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当初二夫人宁氏就是买了这种药,才让她的女儿沐雅楠昏睡了三天三夜的。
也是因为沐雅楠的昏迷,尚书大人沐远扬才原谅了沐雅楠在太子殿下面前的殷勤讨好。
说起来,云初初觉得,那沐雅楠也不算殷勤讨好。毕竟她对太子殿下有情,太子殿下对她也有情。会趁原主沐长歌不在的时候,亲自给太子殿下上过茶,或许只是情不自禁,一往情深。然而那个时候,这个举动,偏偏激怒了别有用心的尚书大人沐远扬。沐远扬一直希望自己的嫡长女,也就是原主沐长歌嫁给太子殿下,当然会反感自己的其他女儿来妨碍他的计划了。
二夫人宁氏虽然有心撮合,但自己的老爷阻碍,她也是很心累啊。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手段,来挽救对方待自己女儿的态度,也真可谓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了,当然。自己不狠毒,恐怕也不能为女儿争取到那么一次机会!
所以,某些时候,云初初还挺佩服二夫人宁氏的。从手腕和对自己女儿的爱来看,她的确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婢女黛黛沉着眸子,十分焦灼,无奈云初初这边在走神,因此,她本人显得十分地无奈。
“小姐……小姐?”她跺脚。
云初初回过神,“……怎么了?”
“您能不能听听奴婢的劝,万一此事儿失败了,那……那以后,您……您就不能……”
云初初势必要铲除翠云,这个渣男太子的眼线。所以自己思虑得的计划,必须去做。因此,她毫不迟疑地摇头,“黛黛,此事儿,我非做不可。”
说着她眸色愈发地黑,一脸坚定的眸光,透着她的果决。
……
当天夜里,她故意在老夫人颜氏每天必须饮用的红豆粥里下了毒。随后,老夫人颜氏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昏倒了。
这事儿由王嬷嬷传给尚书大人沐远扬,听了这个消息,尚书府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赶去看望。
后来尚书大人沐远扬打发大夫来瞧,才知道,老夫人颜氏中、毒了。而且身体内的毒非常严重。索性,大夫及时开了方子,拿银针催了一部分毒,可惜并没大好。
云初初一脸惊讶,心想自己不过是拿了两种相克的药,老夫人是如何会中、毒的。真是奇怪了?
不过老夫人颜氏此刻这般,却也符合她的心意。反正毒不是自己下的,她实施起自己的计划,也是得心应手。
她看着焦灼的尚书大人沐远扬,恳切地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沐远扬见她眉头绷紧,神色严肃。手掌握紧,“长歌,你说,父亲现在该当如何呢?”
云初初说,祖母被人下、毒,兹事体大。必须得小心处理。又说,这下、毒再怎么也不能是府外的人下的。还说自己从贴身的王嬷嬷那里打听了一下,老夫人颜氏是喝了红豆粥才昏倒的,而厨房里剩余的红豆粥没有毒,也就是说在红豆粥里下、毒的人,就是端红豆粥的人。
当然,她相信沐远扬没有那么鲁莽,于是又心态坦然地解释道,“父亲,红豆粥是由翠云端去的,红竹伺候的,王嬷嬷亲自吩咐的。也就是说,她们三人都有嫌疑。但是她们平日里都是祖母最贴心的人,若是有心陷害祖母,早就陷害了,又怎么可能利用一碗红豆粥自寻死路?”
尚书大人沐远扬认同云初初的分析,于是急着问询对方的处理方式,“那……长歌,你同父亲说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哪?”
“父亲,虽说她三人嫌疑最大,但尚书府的下人也不一定都是清白的。所以……咱们这些天就佯装淡定,看看何人会心急如焚地离开王府?若是不曾离开王府的,那说明,她们并非凶手。可及时离开了王府的,就说明……”
沐远扬听后,也独到地点头,“长歌这法子倒是不错,虽说不一定能够断定谁是凶手。但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加速了翠云的死亡。
云初初故意让婢女黛黛派人调查了翠云,然后在老夫人颜氏出事前,就写了纸条,悄无声息地送到翠云的屋里。
晚上,翠云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三更时分,翠云的屋子就有了响动。她身穿夜行衣,来到尚书府后院,跳墙而走。
云初初执剑,看着身旁的尚书大人沐远扬,一脸严肃地问,“父亲,您看。全府里,谁都没动静,就这翠云,三更半夜地跳墙而走。”
沐远扬亲眼看到翠云跳墙,便已经对这个平日里弱不禁风的丫鬟形象产生了怀疑。加上云初初在耳边煽风点火地分析,他就更加确定,这翠云就是凶手。
当下便命了小厮,追踪而去。
云初初跟着一路。
小厮们都是一些会府的府兵,他们箭术高强,轻功极佳。
翠云这个丫鬟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警惕之心,因此在走出尚书府不久,就被弯弓搭箭的府兵们杀害。
箭贯穿胸膛的那一刻,她还在等待一个人。
她想,那个人一定会来。只要他来了,她就可以安心了。
这个人,就是她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是渣男太子底下的一名护卫,待她很好,像个哥哥一般。
书信上,写着那样亲切地,只有他们二人之间才能看懂的称呼,所以她才毫不怀疑地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想着要见对方一面。
然而无疑,她错了。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这个写下书信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