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尘唤了两声,云太傅才回转神来。
“苏贵妃当年同那人青梅竹马,若非这抢走心爱之人的,是当今皇帝,或许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云太傅说起这些,就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墨九尘恍惚能够听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那话里,总觉得十分伤感。就好像同他去世的母妃有关。
母妃同他说过,这辈子完全可以信任和倚靠这位云太傅。
可以用完全二字,可想而知,他在母妃心目中的重要性。
……
尚书府门口。
云初初终于等回来了婢女黛黛,婢女黛黛走到妆台前,手压着嘴巴,俯身道,“小姐,这青虹先生已经去世多年,听说其尸身被葬在了京郊姑山。听说今日还是那青虹先生的祭日。家中唯有一位嬷嬷,前往祭拜。”
听后,她愁眉看向婢女黛黛,有些不可思议。许久,声音沉定道,“那好,咱们赶紧前去。”
婢女黛黛拉住云初初的手,“小姐,您去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前去打听了?”
婢女黛黛想着这个时候前去,说不定老嬷嬷已经走了。但小姐这脾气,她执拗不过,只能随同一起。
出府时,碰上了老夫人颜氏。
“长歌,你这个时候,究竟是去哪里?”
云初初咧嘴一笑,敷衍道,“祖母,长歌此刻是受了太子殿下邀请,前去皇宫一叙。”
听见是东宫那边邀请,老夫人颜氏也不好留人,只能嘱咐道,“长歌,在太子面前,莫使小性儿。”
“祖母放心,长歌明白。”云初初行了一个礼,就带着婢女黛黛赶紧溜出了府门。
但听到了这种对话的二小姐沐雅楠心里头,却难掩痛苦。
婢女黛黛想着这个时候前去,说不定老嬷嬷已经走了。但小姐这脾气,她执拗不过,只能随同一起。
出府时,碰上了老夫人颜氏。
“长歌,你这个时候,究竟是去哪里?”
云初初咧嘴一笑,敷衍道,“祖母,长歌此刻是受了太子殿下邀请,前去皇宫一叙。”
听见是东宫那边邀请,老夫人颜氏也不好留人,只能嘱咐道,“长歌,在太子面前,莫使小性儿。”
“祖母放心,长歌明白。”云初初行了一个礼,就带着婢女黛黛赶紧溜出了府门。
但听到了这种对话的二小姐沐雅楠心里头,却难掩痛苦。她非常吃醋。想到这么多天,太子殿下竟然没有来看自己。不看就算了,一看还是沐长歌。
多思多想下,又禁不住难过。
回到房间,抹了眼泪没一会儿,身边的丫鬟就急急地赶来,说是太子殿下身旁的苏朗跳到后院,让其转达太子殿下在碧华楼接见自己的消息。
二小姐沐雅楠一听,不可思议地问,“你确定,真是太子殿下要见我?”
丫鬟恭敬道,“二小姐,如果不是太子殿下,那苏朗为何要从后院过来让奴婢转达消息呢?苏朗先生可没这么无聊,而且……凭太子殿下对小姐您的宠、爱,这不是故意惹怒太子么?”
二小姐沐雅楠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太子殿下不会骗我的,可是他一会儿要见沐长歌,一会儿又要见我?这……这是什么道理?”
丫鬟聪慧,又安慰道,“二小姐,太子殿下可是请大小姐去了皇宫。或许请大小姐进宫的,根本不是太子殿下,而是皇后娘娘。既然是皇后娘娘要见她,那就说明不是太子殿下的心思。虽然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母后,但是他若不愿意对谁倾心,皇后娘娘还能逼迫他么?真就如此,这些年,太子殿下还招惹小姐您做什么呢?”
这丫鬟的话言之有理,又是站在沐雅楠的角度想问题,故而沐雅楠本人内心深处是开怀的。
不再耽搁时间,她就打扮一番,离开了尚书府,前往碧华楼。
云初初适才蒙骗老夫人颜氏说自己进宫面见太子,但是一出府,她就带着婢女黛黛,直奔姑山。
到了姑山时,凭着书中的记忆,上了一座凉亭。经过亭子后,方才下山,拐角处,就有那位青虹先生的坟墓。
坟墓只是一个简陋的小土丘,连石碑都没有。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嬷嬷生着火,坐在那里烧纸钱。
听见脚步声,回头望了一眼。云初初依照礼数,给坟墓的人行礼。
老嬷嬷抬眼,凝着双眸,看着云初初,“姑娘……是谁?”
云初初答,“是敬佩青虹先生的人。”
“你……认识小少爷?”老嬷嬷吃惊地看着来人。
只见云初初一身浅青色衣浅,一个麻花辫斜扎在肩前。额头上,一只草青色的玉钗,腰上深青色腰带。外罩蓝色棉帛。脚上一双月白色花纹的靴子。
靴子上偶有雪渍。
京城里雪花了大半,但姑山高,气温低,是以一路行来,路上覆盖的叶子潮湿带雪。靴子踩下,难免不沾上雪。
眼前坟墓处,老嬷嬷烧纸钱,还是放在陶碗里的。
她双目放大,远远地打量着云初初,过后忽而问,“您……您莫非就是尚书府的二小姐沐雅楠。”
云初初惊诧,“嬷嬷怎么这么说?”
“素问雅楠小姐是帝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嬷嬷匍匐着身体,弯腰行礼。
云初初双手伸出,搀扶住她,而后一字一句地解释,“嬷嬷误会了,其实……我不是您口中的沐雅楠,我长得也没有她漂亮。当然,我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