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持续逼近,数小时后,排列整齐的编队飞至云月附近。
敌军一直被云月和卫星上的监控锁定,所有画面全部实时传回铜阳指挥部,继而传遍全军。
敌人到了铜阳,就等于自己凑到铜阳军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铜阳的监控,此时此刻,所有人的都关注着敌军的动向。
敌舰越来越近,众人的心渐渐提起,担忧敌人的进攻。
然而军并未如想象中那样直冲云月,飞在最前面的敌舰突然开始减速,接着慢慢停下。紧随其后的敌舰同步减速,与前面的敌舰平齐时停止,就这样一艘接一艘,没多一会儿,几十艘敌舰全部停止前进,好像用尺量过一样,笔直地排成一行。
后续的敌舰一边减速一边爬升,很快就在第一行敌舰上方另排一行。
就这样,敌舰一行接一行地停住,最后一千多艘敌舰整齐地排成一个平面方阵,好似一面由战舰组成的墙壁。
这时敌军与云月仍然间隔数万公里,从云月上看,敌舰只是空中的一小块,可是凑近了再看,整齐排列的敌舰沉凝厚重,透着一股沉重到极点的压抑。
因为距离还远,敌军没有开炮的意思,云月上同样一片宁静,可敌我双方都非常清楚,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暴雨狂澜。
长戈号上,秦虎盯着整齐的敌军疑惑不已:“他们想干什么?”
罗洪想说话,可他不是科班出身,自身水平有限,根本讲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目光投向伍欣怡。
伍欣怡秀眉扭成一团,好一会儿才不怎么确定地说:“好像是想正面压上去……”
秦虎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就是敌人实力强,太空又没有阻碍,所以不用战术直接平推。”
秦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用吗?”
伍欣怡重重点头:“非常有用。”
秦虎愕然,愣愣地看着屏幕,很快就总结出几个关键点。
首先,敌人必须拥有绝对优势;其次,目标不能是灵活的舰队,必须是云月或者其他不方便移动的星体;再次……再次还没想到,暂时就这两点。
秦虎还没想通敌人到底怎么个压法,屏幕上的敌舰忽然间泛起点点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很快化为敌军的齐射,满天焰弹自数万公里外直飞云月!
敌军不是开一炮就结束,而是所有敌舰所有舰炮同时开火,每一轮齐射都能发射数万枚焰弹,连续的齐射更是令焰弹接连不断,犹如一场弹雨落向云月。
不,不是弹雨,而是弹墙!它明明是由许许多多的焰弹组成,彼此之章毫不关联,可看上去就是一面会移动的、极其厚重的毁灭之墙!
秦虎的心陡然提了起来,一个问题浮现脑海:云月挡得住吗?
直面炮火的云月仍然没有半点动静,看起来宁静而淡定,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云月背面的各个基地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座座炮塔升上地面,竖起的炮管直指天空。
最灵活的防空炮率先开火,一道道激光直冲天际,密集的光束毫无阻碍地刺入焰弹之中。
所有人都盼着发生点什么,可被激光穿透的焰弹无动于衷,半点反应都没有。
一个念头同时闪过许多人的脑海:焰弹一定是能量武器!
激光还没消散,其他类型的防空武器先后开火,各种防空炮;重型粒子炮;量子传送设备;各种型号的导弹轮番上场,站在云月表面抬头仰望,空中犹如节日的天空,到处都是炫丽的闪光。
没人觉得这一波火力能起作用,可事态的发展出人意料,两道粒子束钻进焰弹云的时候,被粒子束笼罩的焰弹好像火球上浇了一瓢凉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从铜阳指挥部到各个基地,从吕辰这位司令员到普通一兵,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得老大,差一个点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秦虎一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冯企森很快就回过味儿来:“其实这事儿也挺简单,粒子这东西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它们都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焰弹碰上物质,你说起不起作用?”
众人恍然大悟,这还用问吗?当然起作用啊!不然战舰装甲怎么会被焰弹砸出那么多坑?
好像是为了证明冯企森的推断,来自重型电磁炮的炮弹恰好在这个时候砸进焰弹云,炮弹烟消云散的同时,相应的焰弹同样消失不见。
铜阳军上下刚刚还为满天的焰弹担忧,如今发现了应对的方法,登时欢欣鼓舞,所有非能量武器可劲儿开火,只盼着能多消耗几枚焰弹。
所有人都清楚,云月不可能挡住所有焰弹,可是多挡住一颗就少落下一颗,等焰弹落到云月上的时候,压力就能小那么一点。
不仅是云月,但于云月侧后方的赤月也在这个关键时刻开火支援。
敌军的位置超出赤月那两门粒子炮的最远射程,粒子束接触目标时已经非常稀薄,可再稀薄也能起到一点作用,能抵消一点,就比什么都不做强!。
秦虎的心情有点复杂,如果基地优先维修长戈号,只怕现在长戈号已经可以升空,完全可以再添两门粒子炮,为阻击焰弹云添一份力。
不过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如果,现在想这些屁用不顶,秦虎很快就把这些没用的念头抛在脑后,继续关注前方的战局。
云月基地全力拦截,各种武器不断抵消焰弹,可是云月上的基地就那么多,炮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