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长期在这儿睡?”
见着李煦今晚又死皮赖脸地在床下打地铺,言欢红唇便忍不住嫌弃地调侃。
但转眼,却感觉腰间一热,身子一往前,彻底被扣在李煦温暖而又踏实的怀里。
轻轻仰起头,细细欣赏他的如雕刻师精心雕琢的五官,言欢还是忍不住被他妖孽的外表给深深迷住。
从前只记得他的嬉皮笑脸,现在却能从他微抿的薄唇里感受到一丝丝淡淡的清冷,让人有忍不住想要征服的yù_wàng。
“看什么呢”
李煦口里的热气如薄雾般轻轻吹过她小巧精致的鼻峰,放在其腰间上的手慢慢往下一滑,然后再使劲往上一托,美好的一吻便在泛着温热的涟漪中逐渐漫开......
许久,二人的鼻息才舍得分离。
“对了,今天伯父身子怎么样了?”
李煦坐在床上温柔地搂着言欢是盈盈一握的腰肢,有些倦意的脑袋裹着一丝慵懒,轻轻地搭在她柔软且覆着香味儿的肩头。
“醒来以后,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宋宣给他下的药,我也算是暂时破解了。
但愿,父亲明日不会复发。”
一说起这事儿,言欢的美艳的娇容上便迅速上了层冷色,指尖也开始泛着忧愁在床沿边儿上游走。
李煦温暖的掌心覆其上,轻巧地将其玉指笼入其中,
“别担心,一切有我呢!听说大名鼎鼎的李神医近日就要赴京参加医学大赛了,到时伯父的病,如果没有好,念着家父的面子,让他过来帮忙医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医学大赛”
言欢的花眸里亮起一层光泽,涟漪般的希冀也在媚惑生娇的眼角中逐渐泛开,
“得什么名次倒在其外,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前辈在交流中学习到更多的医术本领。”
“你要想去,我便帮弄来个名额。
反正,只要是你感兴趣的,就尽管放手去做,后面的事儿都由我给你摆平。”
言欢的聪慧李煦心里也有数,虽然他害怕自己喜欢的女子被别人觊觎,但是也不希望她屈居于内宅,丧失原有的光彩。
况且,他也知道言欢的心思,求助医术再高明的人进行诊治,也不如自个儿学会来的实在。
不轻易把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大抵已在不觉中成了她这些年自我保护的屏障,所以李煦选择尊重。
“谢谢你。”
言欢仰头轻啄了一番他的薄唇,花眸里也漾着别样的明媚。
“傻瓜,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否则要我干什么!”
李煦宠溺地揉了揉言欢的头顶,掌心的温热大抵是内心幸福的流淌。
“还有,温凌天,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等他们先出手。不过,现下也无聊的很,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祠堂玩玩儿?”
言欢澄澈的眸底闪过一阵狡黠,温润的嘴角也向上弯起一个不可名状的笑容。
“好啊。”
.......
祠堂内有专人在外面守着,温凌天就算想逃出去也无从下手。
现下天气又冷,只有一层薄被盖身,温凌天又怎么能睡的着!
特别是回想起自己今天和一个老女人......心里顿时便泛起一阵恶心。
可看见言大夫人在跟前的以死明志,温凌天身子又不觉打起冷颤,因为他还不想死,还想过娇妻美妾坐拥在怀,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日子。
想到言三夫人到现在还不捞自己出去,他的心里便愈加不满,
“平时嘴上说的愧疚都是假的,真出了事儿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忽地,余光一转,窗户上便出现了两个暗影。
起先,温凌天还以为是外边树摇曳形成的枝影,后来,却发现,好像是两张嘶哑咧嘴的鬼脸。
他惊得往床角落里缩,
“来人啊,有鬼啊!”
“你说谁是鬼?”
一道厉声宛若惊雷打破了屋里的静谧,温凌天转头一看,一张被鬼还要阴森的神情便撞入眼帘中,
“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别乱喊。”
言武薄唇微抿,瘦削的手指从腰间掀起利刃,并就着烛光仔细打量,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解决了,会不会所有的麻烦都给解决了。”
“大.....不,表哥,你不能这样做.......你一个大将军要是被传出去,因私杀了自个儿的亲戚,岂不是更令人生疑”
言武被他的愚蠢给愈发激得冷漠,真想不通为何会和这种人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
那一刻,他深深地恨上了言三夫人......一个令自己不齿,却又一生无法摆脱的女人。
“言将军,我求您放了我吧,看在咱们都是......”
温凌天被吓得忙将被子掀开,直接下地跪着求饶。乞求被宽恕的话语还未被说完,言武的一记冰刀子眼神又将他发凉的嘴唇给冻上。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仅此一次。”
言武忽地弯下腰,长臂向前往他的衣领一抓,温凌天的视野里便出现一张陡然放大的面孔,
“给我安安分分地回到你居住的小城,要是让我知道你进京,你从此以后便永久地将尸体留在这儿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
温凌天被吓得舌头直打结,言武身上久经沙场,历经血腥的肃穆气息已经像把点了火的弓箭般直戳他的心脏。
“那现在就赶紧给我走,外边已经备好了马车。”
言武冷肃的背影一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