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言武离去,四人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季殇和珍珠夹在言欢和李煦之间莫名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异流,说生气谈不上,但就是令人莫名地难受。
最终还是言欢打破了沉默,
“季殇,你先和珍珠帮我简单地处理一番龙阳神草,简单的操作步骤,我已经写在单上。”
言欢一面说着,一面从床底将龙阳神草拿出,然后将单子覆盖在其上。
“我和阿煦先到小厨房拿其他味药材过来。”
她主动牵过李煦的手,将其往门外拉,李煦面儿上被寒霜覆盖是神情也有所松动,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冷肃便消退了不少。
二人没有来到小厨房,而是来到暖房。
“阿煦,你生气了?”
言欢细碎的睫毛温柔地往下垂着,琉璃般通透的眸子也划过一丝小心翼翼的忐忑,
“我把三夫人送走的事情,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那马车的人都是你给我调用的.......”
“我没在生气,当然,你送走三夫人的事情,我也没知道。
既然将温凌天父子交由你处置,很多事情,我也没再多问。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自是会知道。”
李煦大掌揉过她有些迷糊的脑袋,星眸里也闪过几分宠溺,但俊美的脸颊依旧不失警惕地绷着,
“只不过,我害怕,你今晚的直言会触到言武的逆鳞,会给你带来危险。”
“那倒不会”,言欢的花眸里复了几分清冷,“他性子冷沉,恨人背叛。如果一开始不表明立场,反而到后边会惹来他的不快。”
“看来,你对他很是了解。”
李煦调侃的语气彻底破解了脸上的冰容,长臂也揽过她的腰肢,将其彻底搂进怀里,扑鼻的沁香味儿丝丝甜蜜地钻入祥和的气息里。
“否则,怎么能帮你拉拢他?”
言欢往上踮了踮脚,红唇轻点李煦光洁的脸颊,丝丝缠绵于空气中流露。
“难不成,我完成大业,还非他不可?”
斜鬓入飞的眉宇透着几分傲骨的自信,斧凿深削的脸颊又露着几分冷冽的轻蔑。
“如果你不想用他,就让他彻底消失,也不为他人所用。”
言欢红唇微顿,清冽的花眸也闪过几分凛意。
李煦的星眸倒是镇了镇,霎那间,脸上布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迟疑。
“怎么”
言欢眉眼微微弯着,面儿上浮动着的涟漪却让人无法捉摸透其中的情绪,双手就着李煦两颊的棱骨微微捧着,轻笑道,
“还是怕了?”
“怕了,所以彻底栽在你手里。”
李煦星眸里依旧无过多情绪,撩人的磁性语气却带着禁欲的味道在耳边漫着。
饶是在寒冷的冬天,言欢依旧觉着身躯被不尽的热流漫着,雪白胜芙的面容也不觉开着娇艳的红晕。
“况且,做我的女人本就不需要太善良?”
李煦笑着将她的红唇吻了吻,甜蜜的情愫捺着紊乱不受控制的气息也逐渐往里索取的更多,甘甜的美好也一一在言欢耳鬓微微往下颤的青丝中浮动。
季殇和珍珠待在同一间屋里,反倒没有那么美好,尴尬的气氛反倒愈来愈浓。
准确地来说,是季殇一人尴尬,珍珠还在专注地按着方子捣鼓着龙阳神草。
许是活干久了,脖子也有点酸,疲倦的面容一抬,恰好撞进季殇迷乱得有些无措的视线。
“季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水雾掩着的琉璃珠子闪着朴质的纯真,盈盈似水的嫩脸也微微侧着。
“没事儿,屋里太闷了!”
季殇有些害羞地别开视线,步子含着几分不自在挪到门前,一阵寒风呼地往里吹,
“哈秋......”
一个结实的喷嚏便打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一手。
幸好珍珠没有看到,季殇忙慌着用手帕去擦拭沾了唾沫星子的手指,余光蓦地觉这有些自在,侧脸一看,一张扑闪着笑意的面容便映入了眼帘,
“啊!”
季殇不知为何竟然被吓得大叫,面儿上的尴尬也持续烧着,好似要皮囊给褪下。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珍珠笑的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小手也出于几分不好意思捂嘴,但是娇脸依旧布满了红晕,
“季公子,我刚才不是有心吓你的,只是见你打了个喷嚏,好意给你送手帕。”
季殇被这么一解释,脸上更是臊的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秋......”
由于往外灌入的风太大,珍珠又穿的比较单薄,所以一不留神也打了喷嚏。
季殇忙慌着掩上门,本能地脱下自己的披风往珍珠的肩头上挂。
看着季殇认真又小心地为自己系披风带的举动,珍珠蓦地心头一暖,跳动的心莫名地漏了几拍。
随即,脑海又恢复了理智,
“想什么呢?别人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关心自己一个小丫鬟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子。
像他这样家世良好,又才学出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的千金小姐,想要往前匹配。
像自个儿这种卑微的小丫头,只能远远地看一看。
不过,也没关系,有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主子就已经是上天赐下的莫大福分。”
“来,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回过神时,茶香的喷薄已经迷糊了双眼,珍珠愣了愣还是接过了茶杯,抬眼一看便是季殇温存却又期待的眼神,本能的狐疑还是生了生,
“这里边是不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