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贤妃娘娘给开了个好头,想必言欢姑娘所也不会逊色。”
舒妃侧着桃花雪脸含着几分娇媚之意,盈盈地看向皇上。
如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和年岁,其是个正待出嫁的女子也不为过。
贤妃心里暗暗对其腹诽着,
“都一把年纪了,还用着姑娘的招数也不闲臊得慌。”
言欢却是暗里听出了舒妃的为难之意,若是自己所作的诗与贤妃不能相比,不但是砸了自个儿方才显出的自信,更是落了贤妃的脸面。
“舒妃的对,言欢姑娘,你便随意上两句。”
皇上酌了口美酒,脸颊两侧皆是期待的喜意。
“那臣女献丑了。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舞姿曲向终。低回莲波浪,凌乱雪萦风。坠耳时流盻,修裾欲塑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诗句娓娓从言欢的红唇中道来,就连心里别着几分扭劲儿的李煦也不由向她投来几分欣喜之意。
也难怪自个儿对这个丫头又爱又恨,的话虽然伤人,但就和一个珍宝一般,常常能给人不同的惊喜。
今在宫门宋宣的求娶之意,彰而显之,言欢还是不失体面地婉转拒绝。虽然她和宋宣的关系看上去好像没有那般针锋相对,但是也绝不如她那日所般的旧情未忘。
“妙哉,妙哉。”
良久,皇上才回过神来,这般出口成章,才情卓越之人,也难免李煦和宋宣都有相争之意。
但他不准备帮宋宣一把,若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那将来何以治下。
如果老七能将她娶上,那么皇位的传承考虑他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现下,皇上已把言欢作为太子妃人选,七王爷和宋宣,谁可以将其娶之,谁便可以入主东宫。
这个想法,估计很多人都没能想到。
外人都以为皇上所选的未来太子妃定是个母族强大之人,可皇上却觉着,现下世道不算太平,娶妻应选贤明,睿智,可堪重负之人。
若母族势力太强大,将来不定让外戚钻了空子,从而变相当了权,那所谓的江山便是假手于人。
加之,被从娇养的嫡女大多圆滑伶俐,自持高傲,为家饶掌中明月。要么性子太过软弱,心思过于纯真,要么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狠心至及。
言欢虽然也是独女,但行事张弛有度,出手果断干脆,实为罕见。
在父亲尚于侯爷爵位时,懂得避开锋芒,不惜顶着京城草包名声藏拙,也为换的家宅安宁,实为大智。
如今,父亲落下侯位,只当了了个从三品官,却又能聪慧露才智,实为大勇。
如此身影,仿若看到帘初和亲的阿姐。
皇上也因着故时的执念,对言欢更为激赏,
“言欢,你想要些什么赏赐?若是有中意的男子,朕也可以为你赐旨降婚。”
众人一听,纷纷觉着言欢简直是踩了大运,不定日后真会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也纷纷猜测,言欢到底是选宋宣还是李煦。
李煦的神绪更是紧凝了起来,方才认为言欢不会对宋宣有念念不忘情感的推断,这会儿也开始有些怀疑忐忑。
她若真选了宋宣,自己也不会就这般宽容大度,将其拱手于人,总会有千千万万的法子,将婚事破坏。实在不行,大不了提前起兵造反。
若是欢儿选择了自己,那么自个儿也绝不相负,日后定让她坐上那人前显贵尊耀的凤位,后宫也存她一人,一同谱写帝后伉俪情深的佳话。
宋宣知道言欢现下选自己不太可能,但也害怕她选择李煦。若是如此,自己也会在殿上申请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再和李煦在一块。
“什么赏赐都可以?”
言欢再次问了一番,花眸却显出几分清冽的亮意,脸上虽带着迟疑,可现出心里已有答案的模样。
“什么赏赐都可以,朕金口玉言,决不反悔。”
皇上看着言欢面儿上的几分忐忑,内心又对她提出的赏赐存着几分好奇。
“不知可否讨要一块免死金牌?”
言欢的答案可谓是出人意外,但往后之路,祸福难料,提前多一重保障也是保险之举。
李煦听了,嘴角却是蓦地上勾,这丫头倒还真是个机灵的。如若真能要块免死金牌也好,以她胆大的性子,近期还不定翻出什么风浪。
在座的其余贵客倒是觉着言欢的开口有着狮子大开口之意,免死金牌可是得有着赫赫军功或是一代文学大儒才可有之。
言欢才情再有几分厉害,不过也是个锦上添花的绣花功夫,与那些在战场上以命相抵,拼下赫赫战功的人或文采飞扬,饱腹才学,且对下求学之士有着卓越影响力的人根本无从相比。此求未免有贪功之嫌。
“好。来啊,赏言欢一面免死金牌,赏慕成雪黄金百两。”
皇上愈发觉着言欢着丫头迎合自己的胃口,能对自己性子充分了解之人,能有才且有远忧之心的谨慎之人也不多。
如此人才,若是个男子,定封她做个当朝宰相,作自己最为器重的心腹。
现下,她既为女子,那也只能做皇家妇,若是配之他人,恐怕也留不得。
闹了半,风头又被言欢夺去,慕成雪心中更是忿忿,但好歹也获了黄金百两的赏赐,面儿上自事要强撑起笑容,否则别人还以为自个儿对皇上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