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断崖顶上已经是临近晨晓了,慕容欢用两只巨型的苍鹰将她二人从涯底送了上来,自己却死活不肯出来。
“剑圣以为隐世于这涯底就能躲避俗世的是是非非,却不知今日是你我找了下去,他日列国之中定还会有别的高手寻了去。”
月影平淡的口气做出点评,星宿惊讶的神色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知到的还挺多。”
“知道的不多,怎么当你口中的祸害?”
这年头祸害也是要有文化的。
”阿莫没有多少时间了。”
星夙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再次把话题转到了阿墨的病情上,语气有些懊恼和自责。
”不,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只要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时间,不是吗?”
月影本想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但当抬起手时却发现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于是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端木星夙紧锁着眉头。没有人注意到他袖子底下双手已经紧紧地拽成了拳头。
见他这个样子,月隐原本想安慰他的打算暂时放弃了。
不过心里却对阿墨的身份升起了好奇心。
“你在你们云国的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低吧?”月影挑了挑好看的秀眉,继续道:“星宿世家哎,只隶属皇帝直辖的职位,”
听到她这话,星夙顿时开始警觉起来,阿墨之所以会中毒又毁容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实在不能让更多人猜到阿墨的秘密了。
“据我所知,云国的皇帝已经是个老头了,那阿墨不会是个皇子吧?”
她的眼睛像一双熠熠生辉的黑曜石,叫人不敢对视,因为只需一眼她便可直达你的心底深处。
星宿有些刻意的侧着身子,不去看她的眼睛。
“阿墨不过是救了你几次,你干嘛要这么以身犯险的跟我来寻找药引?”
星夙眼底升起疑惑,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就是这次月影算是为了一个阿墨惹怒了沈流年,之后还指不定沈流年会怎么对付她呢。
“因为,我当他是朋友了,我这个人嘛是只要是认定的朋友就可以两肋插刀!”
闻言星夙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她这何止是两肋插刀啊,就连万丈悬崖都跳了...
“我的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就是太后的寿辰,我得随父亲入宫谒见,阿墨的事,寿辰之后我会再想别的办法试试看的!”
“嗯,也好,”新宿点了点头。阿墨还有一点儿时间,希望在这之前,我们来得及找到解药。”
“会的,”月影脸上勾起了一个微笑。“我观阿墨公子的面相就不是个短命鬼”
再次回到朝岳城,已经是午时,凭着徐离晨越说的位置找到了他在宫外的宅子。
“嘉域轩”
嗯,月影瞄了瞄那浓墨重彩的三个大字,到是别致风雅的名字,她大步走上前去。
门口站着两个侍从。其中一个正是徐离晨越的贴身侍卫灵鹫。
“东篱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灵鹫一看到他赶紧上前抱拳行礼、
“嗯”
月影点了点头,“我的侍女朱砂在里面还好吗?”
灵柩神色恭敬道:“朱砂姑娘就在里边,七殿下也在,殿下他...很担心您”
“东篱小姐赶紧随我进来吧,这外面人多眼杂...”
灵鹫说着向四个方向望了一眼,确定无人后带着月影赶紧进入了门内。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朱砂了。”
月影刚迈入大门内,朱砂就扑了上来,紧紧搂住她的手臂不放开,生怕放开了下一秒自家小姐又不见了。
瞧着朱砂这个样子,月影扶额有些无奈,朱砂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怎么还哭过了?是有谁欺负你了吗?”月影用手勾起朱砂的娇俏的小下巴,见她双眼红肿,看的她一阵心疼,看样子是着急担心了一晚上。
为了缓和气氛月影故意打趣道,“怎么一晚上没见你家小姐我,如隔三秋了是不是?
“小姐!”
朱砂听了急得跺脚,“您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呢?咱们应该想想待会儿回去怎么向府中的人交代才是啊!”
她虽年纪小却也了解月影如今在相府的处境,从前虽然有大夫人盯着,但好在梨亭轩里头没有眼线,如今就不一样了。
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小姐,而且还都是相爷亲自安排的人,小姐如今要再做点什么,真可谓是步履维艰。
“有什么好交代的?”月影满不在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难道不是七殿下约我在别院中下了一整晚的棋吗?”
这是徐离晨越刚好走出来,正好与月影四目相对。
他今日衣着简单,就一身纯色墨底的长衫,领口、袖口都设计的层次分明,除了腰间悬着一块一看就是顶级的帝王绿翡翠以外再无其他点缀,简单却舒适的着装再加上他本就生的俊美阳光。
这样瞧着似乎比平日里更显得风姿朗逸了。
“可是小姐您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呀,若这样单独跟七殿下在外留宿一夜回去怎么都会遭人口舌的。”
月影知道朱砂是真的为自己担心,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要大于性命。
她摸了摸朱砂的脑袋,“你家小姐我像是个怕被人非议的人吗?”
“小姐...”
朱砂又急的红了眼眶,可是她又说不过自己小姐,只能咬着嘴唇干着急了。
“呵呵,月儿还真是心宽,你可知道跟陌生男子在外面单独留了一夜,这对于一个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