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亭轩已是下午的饭点了,刚坐下没多久啊墨提着食盒过来了。
“云儿姐姐好.”
阿墨隔的老远就笑嘻嘻的冲云儿热络的打招呼,月影瞧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他的伤还没好,那面具又厚重,如此肯定会引起炎症的,到时候恐怕就真的毁容了。
瞧着云儿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小米饭加青菜还有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熬成的浓绿色的汤,让人看着毫无食欲。
“云儿,你去想办法弄点新鲜的食材过来,我们自己开锅。”
云儿领了吩咐离开后,月影皱了皱眉,不再去看桌上的菜,一脸嫌弃,
“你再忍忍,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月影看着阿墨,说的认真。
啊墨一把坐在凳子上,一脸玩世不恭,笑嘻嘻的看着她:“怎么?是不是想着小爷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很是感动啊?”
月影错开目光不去看他,这个人身份可疑,又麻烦,若不是眼下没有可用的人,她真想赶紧给他打发了。
沉吟片刻,月影很认真的盯着啊墨的眼睛开口:“你怎么会有那枚玉佩?难道你早料到了会发生今天的事?
想起昨夜临睡前啊墨破窗而入,将那枚刻着“瑶”字的玉佩丢在她床上,也多亏了那枚玉佩才让她今日顺利把火引到东篱月瑶身上好让自己脱身。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影凝了凝眸子,多出几分警惕。
啊墨不以为然“等什么时候你想起来自己是什么人我再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他故意跟她绕着湾,见她脸上吃瘪,不自觉的心情大好。
”小姐快过来看”
院子中传来云儿气喘吁吁的声音,只见她大包小包拎着许多东西,月影走出去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嘘!“
云儿立马警惕的看了眼院子外头见没人这才悄声在月影耳边说道:“小姐,这是我趁厨房管事不注意偷偷拿的,若让他抓住可就麻烦了。
“咦...啊墨你怎么还在这儿?”
云儿放下东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啊墨,月影赶紧道:“我让他留下待会帮忙烧火。
“哦,那正好,啊墨你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小厨房去吧。”
云儿赶紧使唤啊墨,生怕他一会儿跑了,看的月影忍不住一乐。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食材真是匮乏,别看云儿拿的东西多,其实也就是一些大豆小米,蔬菜,唯一的肉类就是那条尾巴还在一甩一甩的鲤鱼了。
“今天就做红烧鲤鱼吧.“
说着月影挽起袖子,拿起刀利落的收拾了鱼鳞。
“哎呀,啊墨你怎么连火都不会生?”
见啊墨笨手笨脚的蹲在灶台处,一脸茫然,云儿急眼了,“算了算了,我来吧!”一把将啊墨拉开,自己麻利的生起了火。
月影摇了摇头,笑意更甚,看着啊墨那憋屈的样子她就心情大好。
不一会儿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鲤鱼便出锅了,接着又出锅了两份青菜。
“都坐下来吃饭吧”
月影拉了云儿和啊墨坐下,自己的腹中也传来“咕噜”声,她尴尬的看了眼啊墨,笑了笑,一天没吃东西我也饿了....
云儿和阿墨各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皆是眼睛一亮。
“怎么样?“
月影赶紧问道,她想不来之前是什么时候做过饭了,但隐约记得大概炒菜就是这几个步骤。
“嗯,好吃,原来小姐还有这一手!”
云儿朝月影竖起了大拇指。
“还行....”
啊墨尝了一口放下筷子,表情略有些嫌弃,云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得了吧,说的好像你常年吃山珍海味是的。”
这一顿饭总算是吃得没那么难受了,要是菜再多点儿就好了,因为月影坐的位置是面朝院子里头,隐约间好像见到有个小孩的身影,再一看又不见了,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
用过晚饭,紫檀又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件宝蓝色的衣裳,神情依旧清冷。
“给三小姐请安”
以紫檀在府中的地位其实跟管家平起平坐了,她虽然性子冷淡了些,但对月影却都是恭敬的,该有的礼数从不漏掉。
“紫檀姐姐好”
月影对紫檀也是客客气气的,每次都笑得甜甜的唤她一声“紫檀姐姐”
“相爷命奴婢来给小姐送明日入宫穿的衣裳。”
云儿从紫檀手里接过衣裳,忍不住摸了摸,朝月影道:“小姐,是水云缎哎!”
“月影谢过紫檀姐姐,劳烦你走这一趟了。”
紫檀的目光在月影身上停留了片刻:“若小姐没什么吩咐,紫檀就先回去复命了。”
紫檀走后,云儿欣喜的将那件宝蓝色对金流苏长裙摊开来,水云缎顾名思义,布料轻盈,布面光滑远远看着隐隐似有一层光晕,如水云相应的天际.顾名“水云缎”
次日清晨一大早,在云儿的服侍下换上昨日紫檀送来的衣裳,云儿有一双巧手,自己的头发在她的手下三两下便梳好了两个坠月鬓,是规规矩矩十岁孩子的发髻样式。
简单的用过了啊墨送过来的早膳,前院那边小厮就来接自己了,月影走出相府大门时见到东篱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女儿来晚了,还望爹爹赎罪。”月影乖巧的脸上浮现一丝自责。
“行了,情况紧急,刚接到消息,那匹红骓马已经快不行了,你若没有把握就还是不要入宫了。”
东篱华语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