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月瑶粉唇微启,目光依旧不离开徐离晨越身上,“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东篱月瑶一片痴心在七殿下身上,可此时徐离晨越的眼中就只有月影,委屈之色渐渐在月瑶眼底漾开,她这是公开的向徐离晨越表明自己的心意,大有痴情怨女一吐心酸之意,桃花虽美,可却不得意中人的青睐,只能眼看着花季流逝,飞红落泥。
她这诗中之意哀哀怨,而徐离晨越的目光又始终不曾看她一眼,顿时表情凄楚,那些青年男子见了无不心碎,如此美人本应万众瞩目可却也有孤芳自赏的凄楚之情,顿时一个个的护花之心爆棚,都热切非常的盯着东篱月瑶。
倒是对面的昭落云有些看不下去了,方才那几个不中用的妇人没能成功让东篱月影出丑,可这样的场合就这么让她相安无事的躲过去未免也太便宜东篱月影了,于是起身向季阳长公主敬了杯酒。
“长公主,这杯酒是小女为方才的失礼自罚的。”
说着昭落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公主看在眼里笑容又明艳了几分,向左右道:“早闻昭家嫡女落云小姐英姿勃发大有我开国女将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又看向慕容婧似笑非笑道:“婧儿,你也要像昭家小姐学学,知礼仪识进退。”
慕容婧一听秀眉一挑,十分不乐意,但想了想终是没说什么,只是高扬着下巴斜睨了昭落云一眼,鼻尖轻哼一声将一口热酒闷入喉中。
昭落云面色一喜,长公主这是对自己很高的评价了,当然长公主的评价或许不重要可能让慕容婧吃瘪她心里就痛快,随即还卖乖道:
“长公主谬赞了,落云岂敢与开国女将相提并论,那些女将军可都是能为国分忧的,落云何德何能,不过....”
昭落云拖长了尾音,眼角划过对面月影身上,计上心头,“不过这王城贵女到真是能有为国分忧的人呢....”
“哦!你说的是何人呢?”
长公主有些明知故问。
昭落云目光从东篱月影身上收回,看着长公主,“不就是相府的三小姐东篱月影吗,听闻国君为了红骓马的病情日思夜忧,寻边能医皆无可治,可月影小姐轻轻松松一副偏方就治好了红骓马,国君方能心情舒畅,我等子名们也就松了口气,所以说月影小姐这不是在为国分忧是什么呢?”
“哦...如此说来月那相府三小姐还真是功不可没啊!”
季阳长公主似乎方才晃悟到,“这会儿总有人提及相府的三小姐,可这三小姐到底是哪位呢?本宫倒是好奇了。”
季阳公主说着询向昭氏:“相国夫人,不知可否让你家三小姐出来一见?”
昭氏一笑侧目看向月影
“既然长公主要求,你就不要推却了,快快起身向公主殿下敬酒吧!”
昭氏面容慈祥,言语间倒像是个在教自己孩子礼仪规矩的慈母。
“三妹妹...”
月茹拽了拽月影的衣服,眼中颇为担忧,却被昭氏瞪了一眼,月瑶也跟着嘲讽道:“二妹妹要真关心三妹妹何不一起出来处处风头?”言辞间大有威胁之意。
月茹咬了咬唇角不再说话,月影手在她手上拍了拍微微一笑“二姐姐不必为我的心.“
说完举着酒樽站起身朝季阳公主道:“小女东篱月影敬长公主殿下一杯,愿殿下长乐无忧!”说完将银杯中的浊酒一口入喉,她从未喝过酒,这酒虽不是什么烈酒但对于她来说却仍会灼疼了喉咙,可面上除了升起一丝晕红以外并无任何不妥,即使落在别眼里也只当是她见到大场合有些羞怯而已。
季阳公主细细端详了她片刻,豁然一笑“你就是相府三小姐?倒是个伶俐的姑娘,难怪最近七弟总跟本宫提起你。”说着又意味不明的撇了徐离晨越一眼。
季阳长公主是沅皇的长女,也是徐离晨越的皇姐,徐离晨越自幼跟她亲厚,在她面前自然也是有什么都一吐为快不会遮掩。
月影心底一沉,这个长公主果然也非善类,自己明明跟她无冤无仇为三言两语就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果然,除了东篱月瑶甚至是月茹都有些不悦的盯着自己,更不要说今天在坐的那些平日仰慕徐离晨越的贵女了,此时都恨不得扑过来挠花月影的脸。
而徐离晨越似乎并没有要为她解围的意思,只是勾着唇角玩味的看着她。
“啊越,不帮帮她?”
坐在徐离晨越身旁的昭黯掩唇低声问道。
徐离晨越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邪笑。
“她可用不着谁帮!”
说着又是一杯烈酒入喉,“你我就拭目以待吧!”
果然见月影从容不迫环视了四周一遍朱唇启动:“公主说笑了,臣女与七殿下不过是一面之缘,那还是臣女随父入宫诊治红骓马遇到障碍得七殿下偶然路过相助罢了。”
她的姿态不卑不亢倒是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贵女松了一口气,她们见月影不过姿色尔尔,又听原来只是得七殿下偶然得帮助,她能治好红骓,殿下偶然在长公主面前多提及几次她的名字也不能说明什么,况且,一个相府庶女还敢肖想殿下不成?
“呵呵...原来如此..”
季阳公主抿唇一笑,有意无意的又道:“今日桃花会难得诸位才子佳人都有雅兴饮酒作诗不如三小姐也即兴赋诗一篇助兴?“
长公主满面笑容看似实在征求自己的意愿,实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