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月影一把掀开帘子冲灵鹫大喊,
“你要干什么?”
徐离晨越眼中浮起丝丝怒意,拽住她的手臂,紫檀在一旁见这种状况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月影勾起唇角,扬起淡漠的笑意,“多谢殿下在我第一次入宫帮过我一次,这回又救了我一次,就当是我欠殿下两份恩情,日后我若能活着离开相府,必定回报答殿下的两次相助之恩,只是在那之前,还请殿下离小女远点。”
她一字一句说的决绝,用偶像剧里的台词来说救是从未有哪个女人敢跟七殿下如此说话,就差点补一句了“女人!你成功引起了孤的注意了!”
“吁...”
外头灵鹫亭下了前行的马车,趁徐离晨越不注意,月影迅速跳下马车,紫檀见状也只好跟着跳下。
“三小姐!”
她突然跳下吓了灵鹫一大跳,
“您没事吧,小姐?”
紫檀下车后立马走到月影身边扶助她,“我没事。“她冲紫檀点了点头。
马车内徐离晨越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就在刚才她猝不及防的跳下,他的心竟然跟着揪了起来,第一时间掀起车帘,准备下车,可在看到月影没有摔着后手中的帘子又生生放下。
“灵鹫,我们走!”
罢了,既然她想要自己离她远一点,那他就成全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徐离晨越抬手摸上胸口心脏的位置,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女孩如此牵动他的心,之前他一直以为对东篱月影不过是偶然发现了新鲜的好玩的事物而已直到方才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不是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在徐离晨越心中扎根发芽。
目送徐离晨越的马车离去,此时清冷的大街山除了稀疏挂着几个灯笼在夜风中悠晃以外,就只剩她们主仆二人了,
“小姐,此地距离相府还有一段距离,您不该任性,若遇到歹徒怎么办?”
紫檀将出门时带着的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虽然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半分疏漏,月影垂眸扫了一眼身上的披风,倒是个事事都想得周到的,难关东篱华那么信任她。
“无妨,我们走回去便是。”这条街她来过,因为天衣阁就在后面那条街上,二人往相府的方向走去,青石长街夜凉如水,倒是难得能在这样恬静的夜晚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真正的歹徒不是在外面的大街上,而是在朱门大户的深宅里。
不过也许是她近来点儿背,心里刚高深莫测的作了一番感慨,下一秒就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她面前,那人身形均称高挑,一袭长剑。
“你是什么人?”
月影面露疑惑,正寻思着是不是昭贵妃心有不甘又派了杀手来追杀她。
都说杀手是很酷的,果不其然那黑衣人炫酷吊炸天的第一句台词就是:“将死之人何须知晓太多!”
见他如此说看来是准备动手了,月影都做好了准备,她以为那黑衣人会用剑,结果对方确是朝她撒了一把硝石味挺重的粉末,虽然身形一斜避开一部分,可仍有一部分硝石撒在了她的身上,有些还顺着衣领撒了进去,
月影心中一恼,这人到底要干嘛,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要来杀自己直接动刀就好了,何必用这些东西,难道....月影突然意识到上面,暗道不好。
“小姐小心!”
身后传来紫檀的疾呼,下一秒那黑人手中火折子已经引燃了自己衣服上的硝石,刹那间眼前一片火光,
娘的!这人莫不是个心里变态,要杀就杀,干嘛还用火烧,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衣不蔽体的裸死在大街上?
不过这火却让她的思绪又飞回到了相府火光冲天那个夜晚,如同那晚一般,她感觉不到烈火灼烧的疼痛,最多也只是觉得周身温度高了一点点。
那黑衣人似乎还嫌烧的不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盖子一开瓶子里的液体朝她撒过来。
是油!
“小姐!”
紫檀惊呼,不知从那儿掏出一柄短剑上前跟黑衣搏斗,透过火光见紫檀身手不凡,原来紫檀是会武功的,
烈火烹油,周身火焰升起仗高,她却全然无碍,趁着紫檀与黑衣人打斗期间她迅速跳向街边的小河,这下火虽然是被扑灭了,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的差不多了,一时不得上岸来,这回就尴尬了。
紫檀在与黑衣人的大斗中渐渐败下阵来,其实紫檀实力已然不弱,只是那黑衣人身手更厉害而已,见月影沉在河里,紫檀朝这边望了一眼,一时分心后背生生吃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影脖子以下皆埋在水中,却输人不输阵,先发质问。
“果然是你!”
黑衣人嘴里莫名蹦出这么一句话,手中的利刃已经出鞘,一个起跃挥剑向月影刺过来。
月影此刻身上没有衣服,手里没有武器,纵然想空手接白刃也实力不允许了,只好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屏住呼吸许久,也不知道黑衣人离开了没有,她总是需要换气的,正欲潜上去脚下却被水草缠住了,
月影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蹬不开缠脚上的水草,实在憋不住了,河水从鼻子里呛了进来。
看来她东篱月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意识渐渐的消散,一个身影跳入水中,手中的匕首割开缠绕在她脚腕的水草,搂住那纤柔的腰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