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姑娘郡主猛可里转望统带富尔:“富尔你五城巡捕营真办不了这件案子?”
统带富尔有点窘迫,嗫嚅道:“回郡主,事实上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王爷的限期又紧迫——”
“真能办事!”美姑娘郡主冷笑道:“朝廷支粮支俸养着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统带富尔硬是没敢多说,甚至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美姑娘郡主转望宇文不弃。
宇文不弃没笑没说话,脸上也没一点表情,可是他那双目光可恶。也许并不是宇文不弃的目光真可恶,而是美姑娘郡主下不了台,觉得它可恶。
美姑娘郡主—向娇惯任性,哪受得了这个,黛眉一扬,美目一瞪,就要发作。
统带富尔不愧是个做官的,及时一哈腰道:“郡主,他是五城巡捕营请来的,不管他是怎么惹了您,都该由五城巡捕营给您赔罪,您请消消气,放宽心,这件事自有五城巡捕营查明议处。”
按富尔的原意,天地良心,纯是一番好意,想给这位娇郡主一个台阶,就此下了。
哪知道美姑娘郡主根本不吃这一套,不但不吃这一套,富尔的这番好意,反而等于火上浇了油。只见她美目一瞪,尖声叫道:“你什么意思?你五城巡捕营的事儿,我就管不得?告诉你,别说是你这小小的五城巡捕营,就是皇家的事,只要惹了我,我也照样要管。冲着大姐姐要仗他救,我不拿下他,可是这口气我是非出不可,我现在就要当面教训他!”
她还是说来就来,话声一落,扬玉手就往宇文不弃脸上抽去。
她快,宇文不弃比她更快,脚下微退一步,探怀取出了康亲王那纸手令,往前一扬一送道:“打不得。”
美姑娘郡主手上不免一顿:“这是——”
“承王爷的手令,不论京里京外,到处得给我方便。”
美姑娘郡主一怔:“哈明,我三叔真给了他这么一纸手令?”
哈总管忙道:“回郡主,这纸手令是真的,还是王爷命奴才写的呢!”
美姑娘郡主冷笑道:“那是为给他方便,可是我——”
“我要跟统带回营商议侦查大计,郡主硬留难不让走,这总不能叫给我方便吧?”
“这——”美姑娘郡主气得咬牙:“好,你给我在这儿等着,不许走,我去问问我三叔,看看我要打你出气,是不是叫不给你方便。福安,跟我走。”
她脚底下踩着骄,扭着扭着走了,疾风吹摆杨柳似的,煞是好看。
那位贝子爷狠狠瞪了宇文不弃一眼,急忙跟了去。
宇文不弃暗吁一口气,收起手令,道:“统带,咱们也走吧!”
统带富尔还没有反应,哈总管一定神忙道:“郡主让你在这儿等着,你怎么能走?”
“不走怎么办?难道哈总管你非看着闹得不可开交,耽误正事不可,难道哈总管也想违抗王爷的手令,不给我方便?”
哈总管一怔,道;“这——”
宇文不弃一拉统带富尔道:“走吧,统带,待会儿你更不好应付。”
统带富尔还真听话,忙跟着走了。
哈总管定定神,也只有忙跟了上去。
出了康亲王府,统带富尔忙不迭地就问:“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了这个主儿了?”
“那怎么能叫我惹她——”
宇文不弃把昨儿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了这番经过,统带富尔摇了头:“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就为马车差点儿撞着你,这主儿也真是——唉!有什么法子,谁叫她是位郡主,这主儿在各大府邸里,难缠是出了名儿的,你躲不掉,她没完没了,准会找你。”
宇文不弃暗暗皱了皱眉:“也只有等她找我的时候再说了!”
说着话,统带富尔的两名贴身护卫韩云甫、李士奎已拉着马匹迎了过来。大家都没再说话,四人四骑直驰五城巡捕营。
出营的时候走后门,回营的时候,也是从后门一直驰进了巡捕营。
四个人刚下马,宋五爷就老远地急步走了过来,冲统带富尔哈了个腰,接着就问:“天楼,情形怎么样?”
宇文不弃道:“五叔,咱们上统带屋,坐下来商量商量。”
马匹交给了别人,宇文不弃、富尔、宋五爷还有韩云甫、李士奎一起进了富尔的办公房。
这会儿跟初来时不一样了,富尔客客气气地让宇文不弃坐,宋五爷沾了宇文不弃的光,在富尔这办公房里也有了座位。
三个人坐定,韩云甫、李士奎给倒了茶。富尔憋了半天了,拿出鼻烟来先猛吸了一阵,看样子通体舒泰了,才把去康亲王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的时候,宋五爷就皱了两道眉,等到富尔把话说完,宋五爷的两道眉几乎连在了一块儿。他着急地道:“这可怎么办,外头外头没头绪,里头里头没一点儿蛛丝马迹,偏偏王爷又有期限,这可怎么办?”
宇文不弃平静地道:“五叔,您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宋五爷忙道:“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想啊!”
宇文不弃转望统带富尔,道:“统带,我想从那两个丫头,跟那两个当值的护卫身上着手。”
统带富尔道:“从他们身上着手又有什么用?”
“或许当夜他们没觉察什么,但是,那位郡主的日常情况,那两个丫头一定清楚,我想从她们嘴里找出些线索。”
“这案子跟郡主的日常——”
“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