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禄自然知道,自己落在宇文不弃手里,迟早非说不可,那还是现在说的好了。
心念一动,就慨然道:“好,在下说了。”
“你选择的不错。”
宇文不弃朝他笑了笑道:“在下进去救出同伴,可以饶你不死,你说,那暗号要如何,石门才会开启?”
袁禄道:“出门向右,过道尽头,那道石壁,就是门户,你用左脚尖踩地面突出的一块卵石,一长二短,里面守门的人听到铃声,就会开启石门了。”
“很好。”
宇文不弃道:“里面的情形如何,你也大概说一遍听听?”
“里面……”
袁禄的头低了下去,徐徐说道:“你也许不相信,里面的情形,在下并不清楚,在下只知道有很多间石室,那是禁地,在下也从没进去过。”
宇文不弃道:“大概情形呢?”
袁禄道:“在下只知道那是一条甬道,项副总镖头住在那里,在下就不知道了。”
宇文不弃相信他说的不像有假,袁禄只是镖局中一班十二个镖师的小头目而已,石室中的秘密,他自然不会知道的很多,看来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了。
这就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不过此时还不能替你解开穴道,等我出来,自会解开你穴道的。”
说完,就转身退出石室。
这条过道并不长,(只有右首一排三间石室)走上几步,就到了尽头处,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
宇文不弃目光一注,靠左边石壁角落下,果然有拳头大一颗卵石,突出地面,这就用脚尖踩了上去,停得一停,又连踩了两下。
过没多久,石壁间果然响起一阵沉重的移动之声,中间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宇文不弃举足跨了进去。
就在此时,突听一声断喝:“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禁室?”
“呼”的一声,一道十分强力的掌风,迎面涌了过来。
光是这一掌,此人功力就相当沉猛了!
宇文不弃目光一抬,已看到当门而立的是一个褐衣老头,身子不高,但挡住了自己前进之路。
宇文不弃也不答话,身形一偏,一步就跨到了褐衣老者的身侧。
褐衣老者自然识不得酒仙游一瓢的“醉仙步”,只觉眼前一花,那年轻人居然从自己身侧闪入右门,心中方自一怔,但他一身功力,果然毫不含糊,一掌落空,右掌突然带转,朝宇文不弃肩头劈来。
宇文不弃不想和他纠缠,在他掌势带转之际,左足又斜跨了一步,身形一个轻旋,已经转到褐衣老者身后,轻笑道:“阁下省点力气吧!”
左手随着往外拂出,一记“神仙手”,拂在他背后“凤尾穴”上。
褐衣老者口中闷哼一声,双脚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
宇文不弃就不再去理他,举目打量,这里果然是一条甬道,地方宽敞,照明良好,壁间装置了白瓷古铜灯擎,灯光柔和,恍如白昼!
这宽敞的甬道上,竟然没有一间石室,也看不到一道门户,好像只是一条长形的石室而已。
他思索着自己既已进入禁地,就应该先找项昆才是,这就笔直朝甬道走去。
甬道不过七八丈远近,就已到了尽头,已有一堵大石壁挡住了去路。
宇文不弃脚下一停,目光只是在大石壁上下左右,找寻是否有开闭门户的枢纽?
目光搜索之间,瞥见石壁左首角落间,和外面一样,也有拳头大一颗卵石,心中不禁大喜,就不加思索举足踩了上去。
这一踩,但听一阵轻震,大石壁上登时裂开了一道门户。
宇文不弃举步走入,还没走出三步,只听身后响起一声轻“砰”,急忙回头看去,石门已经自动阖上,心中暗道:“双环镖局在地底辟建密室,不但工宇文浩大,这些石门,还是用消息操纵,如说没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何须如此?”
心中想着,一面举目打量。这石门之内。
居然是一间相当精雅的起居室,中间放一张雕刻精细的花梨木八仙桌,两旁是四张椅几,下首壁角两边,各置两个高脚花架,架上各置一个细瓷花盆,种着盛开的兰花,花气清芬,如入芝兰之室。
右首有一道门户,门是木门,漆着光可鉴人的黄漆。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看这里的布置,这间石室,大概是副总镖头项昆的住处了。”
不是副总镖头的住处,就不会如此富丽堂皇。
他毫不犹虑,就跳了过去,伸手去推木门,木门应手而启。
宇文不弃为了擒贼擒王,自然要出其不意,迅快闪身而入。
等他冲进门内,目光一注,不由得蓦然一怔!这是一间布置十分华丽的卧室!
宇文不弃只是目光一瞥,他一张俊脸登时烧得通红,正待退出!
突然,他心中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因为他在这一瞥之间,发现那女子面貌极熟,尤其那张春花般脸上,有着无比的痛苦和咬牙切齿之状!
宇文不弃不由的又停下步来,凝目望去。
这下,他看清楚了,这女子,竟然是九华青莲庵主门下阮清香!
她手腕,足踝和身上,果然被缚着一道拇指粗的绳索。够了,由此可见她是被贼人擒住,而成了持宰的羔羊。
他急忙一掠而前,低声道:“阮姑娘,在下宇文不弃,来救你的。”
阮清香看到宇文不弃,不禁红了脸,赶忙闭上了眼睛。
阮清香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