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言接过作答卷,同样有些意外。
“这作答完成的倒是快,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用上。”
台下的盛倾沧皱眉看着公良言手里拿着的作答卷,心焦急切。
这么快就作答完了?
可是,写满了一份作答卷,可能吗?
自家的小妹,他比谁都了解清楚,对于药理,他这个妹妹,根本是一窍不通,又怎么可能作答的上来。
这结果,只能是胡乱做答一通了。
瀛政面色冷然,负手而立的望着台上的盛倾澜。
“盛大公子,为了倾澜,你可愿随我与琼华皇室一拼?”呵呵,若是能借琼华的手,除去北凉这四大家族与皇室,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就算除不去,也能折腾个惨淡的下场,大伤众势元气。
盛倾沧目光复杂的侧目看一眼走来,站在他身侧的瀛政。
这个瀛家大公子,倒是对他这妹妹,痴情一片,什么都敢豁出去。
只是,他即便是想,家族也绝对不会容许他如此在琼华皇室面前造次的引祸上门。
“我当然想救家妹了,只是,这琼华皇室,不是我等两个家族就能招惹的起的,自不量力拼上去的结果,必定是我们两族惨败,祸及满门。
到时候,就不只是倾澜这一条性命之攸了。”
瀛政脸上微染戾色,不甘心道。
“难道,作为兄长的,你就要眼睁睁的这么看着自己的胞妹,无缘无故的横死在这琼华皇室的无理强权之下?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受这无妄之灾?这对倾澜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盛倾沧紧攥了攥拳,压抑着自己有些躁乱无力的情绪,安抚一叹。
“瀛大公子,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对倾澜的感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情,就感情用事的罔顾家族里的众多性命。”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的去送死,我实在是办不到。”瀛政脸上决绝,神情坚定的直视着盛倾沧。
“我瀛政做不到盛大公子这么大义之举,隐忍不发,我只知道我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白白送死。
还是为了那么可笑的被当做玩物来看乐子的理由而送命,这无论是对于倾澜,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奇耻大辱。
一朝不得反抗,朝久经年不得反抗,时间长了,那就成了刻在骨子里的奴性了。
恐怕,连怎么反抗,都会忘了。
与其活成琼华的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惦记着自己的小命不知会死在哪一日,倒不如拼死搏一生机。
被当成玩物作弄死,还是有血性的拼死,盛大公子,这,难道,还需要顾虑吗?
何为明智之举,盛大公子自行考量吧,时间可不多了。”
盛倾沧一怔,脸色有些动容。
瀛大公子的话,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如果,这琼华皇室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嚣张狂妄下去的话,那他北凉早晚也得沦葬在这些暴虐行径之下,结局同样是惨淡。
就像瀛大公子所言,若是连一丝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的话,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的话,同样是逃不出死的下场里,这样的一种死法,也就太窝囊了。
他,要为了家妹,挑起这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战斗吗?
上座拿着盛倾澜作答卷的公良言,盯着答卷纸,从头到尾,看的一张脸上表情都透着一股子古怪与错愕,表情极端的变化无常。
不时惊喜激动,不时皱眉狐疑,不时作若有所思状。
整个人似乎都沦陷进去了。
这明显的变化,连后边坐着的公良晴都感受到了。
“三皇兄,怎么样?这个盛家二小姐的作答,可是令你满意?”
“深妙玄奥啊,闻所未闻,有不少需要待试炼跟确认的,如果这上面的都是真的,那可是打开药理上的新境界了。”
公良晴探头探脑的抻着脖子,往公良言手里的作答卷上瞄去,疑惑道。
“嗯?三皇兄怎么这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良昇同样不解的看了一眼公良言。
公良言笑眯眯的将作答卷,递给公良昇。
“二皇兄自己瞧瞧,盛二小姐的这份答卷,里面的作答内容,无论思路之境,还是文笔之意,都让人匪夷所思,新奇而大胆,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魏幼卿撂下笔,闻言,一愣,紧盯一眼公良昇从公良言手里接过的卷纸。
她都错过了什么?
那份答卷,是盛倾澜的吧?
这位三皇子殿下,怎么会这么评价?
盛倾澜对药理不通,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的。
上次凉斗院里在她手底下惨败的那一比斗,还记忆犹深呢,因为盛倾澜的答卷得到的那点可笑到可怜的成绩,实在是太好笑了。
可是,这会儿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位三皇子殿下的神情语气里,没有嘲笑,不见奚落,更没有不屑,有的却是极度的探究跟感兴趣的意味。
盛倾澜,她都写了些什么?
魏幼卿将作答卷交给若风,目光却是狐疑的瞥向了盛倾澜。
而同样,公良言的话也让在台下的盛家队伍里的众人疑惊不定。
“什么情况?”
“看三皇子殿下的态度,难道咱们二小姐答出来了?”
“好像是这样没错。”
“不可能吧?咱们二小姐怎么两下子,大家还是知道的,对药理,应该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