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风拂过浅浅的碧水,荡漾起层层波纹。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说的不过是如此。
容随心和着东方乐菱正欣赏着这难得初秋美景,冷不丁的听到了船对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两人闻声而去,便看到两位小公子正在船上吵闹,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
“你凭什么打他!”一个穿着浅蓝色的蛟龙袍的男孩先喊了起来,看起来气的不轻。而他身旁被打的男孩,此时正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对面的人。
“因为他该打。”对面身着天青色长袍的小公子一脸傲然,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似乎打他就是理所应当的。
红儿悄悄地告诉了容随心,那个穿蛟龙袍的是七皇子,而那个天青色是方老太傅家的孙子方镜听。
容随心回忆着自己得到的情报,终于想起这两人是何许人也。
七皇子,因母妃是宫女出身所以并不受宠。
方镜听,三岁能吟诗,五岁出口成章,九岁便跟着上战场,献出一计大败敌国,被冠上“神童”之名。
不过今日一见,这“神童”似乎还挺傲娇的。
“你竟如此霸道,待我回禀父皇,定要治你的罪!”七皇子忿忿道。
“好啊,那便找人评评理,看看是先撕烂他的嘴,还是先治我的罪。”方镜听不慌不忙,像是笃定自己绝不会有事一样。
容随心看着这个男孩,来了些兴趣。
“你、你!”七皇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旁边被打的男孩却是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然,七皇子显然没有这个觉悟,又怒气冲冲的冲了上去。
这个臭小子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万华公主的声音就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里发生了何事啊,竟如此热闹,本公主在船舱都听到了。”卫颍说话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七皇子一眼。
今天她做东,这个不争气的老七,尽会给她找事,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不过是几个孩子闹着玩罢了,都散了吧,别扰了公主的好兴致。”七皇子身边的老嬷嬷说道,用力拉着两个男孩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七皇子看见卫颍立刻就蔫了,不敢再争辩一句话,悻悻的跟着老嬷嬷离开了。看得出来是十分怕他这个姐姐。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很快也都离开了。
方镜听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嘲笑七皇子。
“可以啊,小子。”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站在了方镜听的身边夸赞道。
“不过,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此人正是魏太傅的孙子魏邈,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便是fēng_liú,不过他也确实有fēng_liú的资本。两人因为祖辈同为太傅,所以关系也是十分不错的。
“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跟班,也敢乱嚼季大哥的舌根子,打他都是轻的。”方镜听显然是十分不满。
“颇有哥当年的风范。”魏邈一副自豪的表情。真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夸自己。
方镜听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躲开了想要揉他头的大手。冷冷道:“魏大哥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现在的逍遥日子吧。”
魏邈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爷爷说,不日就要喝到魏大哥与上官大小姐的喜酒了……”
方镜听丢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魏邈自己一个人风中凌乱。
什么!喜酒!
他和上官疏月!
不会吧!
难道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快活日子就要残酷的结束了吗!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游玩的心情。
片刻后,上官疏月来到了东方乐菱两人的船舱,身后跟着季初臣。
“久闻容姑娘精通阵法,不知疏月可否有幸讨教一二?”
“哦?”容随心挑挑眉,本着和平外交的原则,欣然接受了上官疏月的“讨教”。
船上的人闻风而来,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甲板之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容随心和上官疏月各占一方,成对峙之势,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看着两人交锋。
只是,这些人并不是很看好容随心。这个东燕来的郡主,他们并没有听说过多少,但是上官家的大家姐,却是耳熟能详的。
听闻上官家大小姐上官疏月自小被送去深山学艺,尤其精通玄家之道和五行阵法,三年前摆出一道迷幻阵,至今无人能破。
此阵被皇帝用到了行军打仗上,之后出兵无所不利,立下了赫赫战功,上官疏月由此也深得民心。别看上官家这代没有男儿,但是这女子也是不可小觑的。
两人分别坐在纱帐之后,看不到自己和对方的战况,行阵之事皆由小厮代劳。
沙盘中每人各执四支军队,一队有千人,两方各守一城,上官疏月为甲,容随心为乙。
两城相距二百里,拿下对方的城或是消灭掉对方所有士兵便为胜。二十里之外,探子查探不到敌人的行踪。
鼓声敲响,对阵正式开始!
两方不约而同的没有留人守城!
四千人皆是先行军五十里,随后上官疏月留了一队人马驻扎,其余三队继续行军五十里。
容随心原地不动。
此时两军相距五十里,且据容随心所守乙城更近!
容随心让两支千人军队绕路走,独自前往据敌营八十里地处安营扎寨。其余两队人马原地待命。
上官疏月等候很久,见容随心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