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街市上传过这样一出小道消息,有士子不远千里,给南阳太守陈纪送来一斗米,在陈府门前叩首感谢陈纪当年活命之恩,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名士子是哪里人,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论。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消息事关恩义,陈纪陈老大人已经做好将这一斗米放在案头,教子传孙,作为自己心怀百姓疾苦的明证,可陈老大人一问,居然发现这斗米不见了,若是下人贪墨,或是不小心放到了什么地方,总会有找出来的机会。
可陈老大人问了一圈,府中愣是无人知晓这斗米去了何处,就是一干府中下人,也无一人承认,这下子惹得陈老大人震怒,府中下人个个受训,差点没被暴怒的陈老大人逐出府中。
此处暂且不表,襄阳侯府中后院之中,一面宽大的席子之上,一个布袋偕同一斗左右的精米,被干干净净的兜了个干净,万年公主仔细拨弄着大米,半晌都没有什么发现,万年公主又来回翻看着那布带,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现,过了好一会儿,才愤愤的将布袋扔在了地上,“混蛋,什么发现都没有……”
万年公主发完怒,这才皱着眉头说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跑到襄阳来有何目的?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那家伙却跑来给我们添堵!那家伙往黄承彦府上送了什么?你有没有查到什么头绪?”
万年公主身畔那人带着一抹醇厚的嗓音说道,“送去的是一个造型精巧的小机关,就连黄承彦那厮,一时半会也束手束脚,看来那人是鲁班后人,其身份多半不是假的。”
万年公主眉头紧锁,“你就没有探一探那家伙在英才阁中所作所为?”
那人带着几分淡定说道,“那人自称是巴西阆中黄权黄公衡,我看这身份多半是假的……”
“假的?假的?那你倒是给本宫说一说,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万年公主怒气冲冲的说道,“益州从事王商不是被送到襄阳了么?你去找王商打听打听不就清楚了?”
那人苦笑一声说道,“王商与州牧大人意气相投,被州牧大人召为府中长史,每日留在府中,根本没有机会出府,更何况为了一个明知道的虚假身份,去惊扰州牧大人,多半会引起州牧大人警觉……”
万年公主语气中多了一抹担忧,“你说,那人会不会是……”
那人眉头见闪过一丝自信的神色,“如今他恐怕还在汉中,为了刚刚攻下的汉中沾沾自喜呢!”
万年公主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不安,事情不可能有如此简单,同一个人,往英才阁中走一遭,随后便是蔡府、黄府、陈府,本宫怎的越想越怪异呢?”
那人带着几分试探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用这家伙吸引我等视线,暗中做上一些别的事情。”
万年公主眼睛闪了闪,眼中露出一抹厉色,“给我盯紧了这襄阳城中的风吹草动。”
南郡太守张俭的府中,听到陈府消息的张俭,笑的差点喘不出气来,“没想到,那个小家伙玩起手段来,比别人高明了不知道多少,这个时候,那些蠢货怕是还在想着,那些粮食有没有秘密。”
陈纪被气的绝食,一干族中子弟纷纷劝慰,也没起多大作用,甚至有两名族中子弟,为了表达孝心,跑到汉水边上去为陈纪捕鱼。
就在万年公主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府中又传来一则消息,“南郡太守张元节病重,请张机过府为其诊治一番,等到有所好转,要请襄阳城中名流硕儒见证,宣布自己的后事。”
樊城,看着一脸淡然的刘奇,樊城令刘泌脸上带着一抹佩服之色,“主公神机妙算,刘泌佩服,世人都知晓主公身旁亲卫窦衍,谁又料得到?窦衍不过是主公用来制衡刘某的棋子呢?”
“嘿嘿!”刘奇轻笑一声,“罗县百姓都知晓邓氏、窦氏盛气凌人,刘氏死气沉沉,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刘氏才是罗县第一呢?窦氏、邓氏子弟,到了今日,不过是仗势凌人,可刘家主的手段,让人叹为观止,更何况刘家主名声不显,还有什么人,比你放到这个位置上更让我放心呢?”
刘泌看着刘奇说道,“主公计划虽好,可樊城不过一小城,兵丁不过一千之数,又能有何作为?”
刘奇轻轻敲了敲面前案几说道,“可樊城却是南北要冲,只要你下令收拢了渡口所有船只,再关闭渡口,那些人,又能翻起多大风浪来?”
刘泌看着刘奇说道,“主公这就准备行动?”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今年的事情,就留在今年解决掉吧!若是等到明年在处理,总归不是那么让人舒坦。”
刘泌看着刘奇问道,“不知道主公打算何时回襄阳。”
刘奇轻笑着说道,“自然是等到汉中的捷报传来。”
“主公就如此自信,我荆州大军能够在年前将汉中拿下?”刘泌带着些许疑问开口。
刘奇含笑说道,“若是这么久还拿不下汉中,那戏志才这军师祭酒也就当到头了。”
几只鹞鹰从天空呼啸而过,这在天空振翅高飞的鹞鹰并为引起襄阳百姓的瞩目,毕竟,襄阳侯在鱼梁洲上豢养飞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艘小艇迅速的离开了鱼梁洲,往樊城行来,看着手上的信报,刘奇点了点头说道,“传令下去,明日行军。”
腊月二十四,彤云密布,一队队人马渡过了汉水以后,樊城的兵丁就下令让所有船只停驻在渡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