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草民想说的就这些,还请公子明鉴。”娄圭大大咧咧的箕坐在地,侃侃而谈。
刘奇面色平常,谁也猜不出在想些什么,听完娄圭说完,刘奇盯着娄圭,抬高了三分语调道,“娄子伯,你难道没听过疏不间亲吗?”
“嘿!”娄圭干笑一声,面色不变的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可知王莽乱政?”
“略知一二!”刘奇点了点头,委婉的开口回答。
娄圭面色一凛,正色开口道,“那公子可知更始帝刘玄?”
两人谈到这份上,刘奇如何能不清楚娄圭的意思,微眯着眼睛开口道,“天命有常,有德者居之。”刘奇短短几个字,却爆发出了心中无与伦比的自信,同时明白告诉娄圭,有我在,荆州就轮不到别人出头,其次也传达给娄圭一个信号,我有那份心力,也自认为有那个能力,现在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眼光了。
娄圭拱手道,“前人有云,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入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今蒙公子开悟,圭茅塞顿开,愿入公子府中,为公子守门,望公子不吝收留。”
“既如此,那奇对先生虚位以待。”刘奇起身弯腰拱手,虽然现在刘奇搞不清是娄圭还在观望中,还是娄圭觉得此时此刻并非是自己出山的最佳时机,但娄圭既然愿意留在自己府中,那刘奇也不怕娄圭离自己而去,不管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到了自己的碗里,自己还怕他跳出来不成?
娄圭也不起身,坐在席上对着刘奇轻轻一拱手,算是还了刘奇的礼。
刘奇开口问道,“如今我军欲拿下南阳全境,然涅阳为贼所守,不知先生可有妙策?”
娄圭淡淡一笑道,“不知公子想要一个残破的涅阳还是一个完好的涅阳?”
刘奇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不管说娄圭的智谋如何,单凭这份心性和说话方式,在自己身边也对自己有莫大的作用,俗语还说‘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呢!’如果自己身边像娄圭这样的人多一点,自己不知道要省多少事情,待到娄圭问完,刘奇开口道,“不知如何得到残破的涅阳,如何才能得到完整的涅阳?”
娄圭轻轻晃了晃胳膊,开口道,“若公子想要一个稳定的后方,我军全军押上,定让阎象奔波无策,依草民看,不出三日,涅阳城必破无疑。”
说完之后,娄圭一脸正色的开口道,“不知公子可听过梁鹄此人?”
“昔日为先帝宫中题字的梁鹄?”刘奇开口询问起来,自己前世多少知晓一些梁鹄,可架不住刘表收藏有梁鹄的几幅书帖,没少在刘奇跟前提及,刘奇如何能不知晓此人,刘奇顿了顿开口问道,“可此人匿居中原,我等如何寻得到此人踪迹?”
“公子既然知晓此人,那公子可知晓师宜官此人?”娄圭再次开口询问起来。
“师宜官。”刘奇摇了摇头,自己脑海中确实没这个人的印象,不过事关涅阳,刘奇也顾不得许多,追问道,“此人是何许人也?”
不等娄圭开口,文聘就撇了撇嘴开口道,“此人不过就是一个下三滥的老无赖,公子管他作甚,要不是之前娄先生拦着,我早将这老家伙揍一顿了。”
娄圭有些尴尬的辩解道,“此人为人确实放荡不羁了一些,却写得一手好字,梁鹄的书法就是此人所授。”
刘奇开口询问道,“文聘,此人在哪里?”
文聘开口道,“公子,此人就在俘虏营中,之前黄祖将军将宛县留守的重要人物都送了过来。”
“嗯!”刘奇点了点头,“你去将此人押解到帅帐之中。”
看到文聘走出帐中,刘奇开口朝着刘巴道,“子初,速去召集三军,升帐议事。”说完起身走回了帅帐。
…………
帅帐之内,刘磐蒯良蒯越娄圭四人居右,黄忠文聘庞季王威四人居左,身后站着大汉陈就,秦琪侍立在一旁。
看着帐中萎靡不振的老者,刘奇目光炯炯的开口道,“你就是师宜官?”
师宜官神情一震,强打着精神道,“下官就是师宜官,未曾想连公子也知晓下官名号。”
刘奇听到师宜官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厮说话的语气,怎的如此自傲,当即开口询问道:“听说你的字写的不错?”
“哈哈哈哈~”师宜官大笑一声,神色一敛道,“一般一般,当不得公子谬赞!”
“听说你与梁鹄梁纲兄弟二人有师徒之谊?”刘奇开口问道。
听到刘奇的话,师宜官不禁打了个寒噤,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中升起,有些慌乱的摇着脑袋道,“没有,没有,不知道公子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先生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刘奇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过你等同为袁术效力,想来还是有一定交情的,现在还请先生捉笔写一封劝降信,也好让城中袁军不再负隅顽抗。”
师宜官挺着脖子冷哼一声,“我若是不写呢?不知道刘大公子您打算如何处置我这被俘之人?”
“嘿嘿!”刘奇语气森然的道,“那先生就试试,是你的脖子硬呢?还是我麾下士卒的钢刀锋利。”说完也不待师宜官开口,吩咐左右道,“来人,给我将这厮带下去,笔墨伺候,天黑之前还没有将劝降书写好,就提着他的脑袋来见我。”
看到两名士卒将师宜官如同拎死狗一样拎着出去,蒯良开口道,“公子这性子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如此不免遭他人病垢。”
刘奇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