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坤被指责的莫名其妙,这是他媳妇好不好,搞得像她俩关系更亲近一样。
他没失忆的话,他妈是不怎么搭理他的;再没失忆的话,小笨蛋是他昨晚才带回来的,他们俩只见了两面;更没失忆的话,朋友们告诉他,天下的婆媳是天敌,无一例外,所以他们家整天乌烟瘴气。
这问题搁他家……怎么和实际情况不一样?
比起饿肚子,蚊子有什么好怕,但谁知道她会这么招蚊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被蚊子叮成癞蛤蟆的人,这完全是意外!
张张嘴要反驳,夏芊美又说:“我想洗澡海海不给我弄。”
听到刘桂香骂海海,夏芊美好像突然找到了徐海坤的软肋。
没有根据的,本能的觉得徐海坤怕刘桂香,张口便委屈的告起了状。
这次徐海坤倒是在刘桂香骂他之前,嘴快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以前都去河里洗,你突然跟我说要洗澡,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看我们家,怎么洗?”
他连上厕所都是上在桶里,桶一般放在外头,晚上再提进屋,满了再提出去倒,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家,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也只有一个睡觉的地方。
“你去挑水,烧好水给她端到那边茅厮,就去那洗。”刘桂香一点点指导徐海坤怎么伺候儿媳妇。
烧水需要灶房,他家没有,就得去那边。
茅厮和灶房是方家地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海坤倔强的开口,“不去。”
刘桂香真是不知道该夸他有骨气还是骂他死要面子!
“看看她这一身,再挠下去皮都得破,我去找点艾草,一起熬成水先给她洗,之后你再自己搭个茅厮,以后你们就用自己的。”
她给了徐海坤一个台阶,就看他下不下。
“哎呀,别挠,别挠了,痒先忍忍,我马上去给你扯艾叶,洗过就不痒了。”
刘桂香说完,没管徐海坤会作何反应,先一步去山坡上给她拔艾草。
夏芊美把白胖胖的小肉爪递出去,给徐海坤看,“海海,有血。”
刘桂香叫她不挠,她就没再挠,抬起抓子翻来覆去的看,发现透亮的指甲缝里有几滴红,挺吓人。
小笨蛋是真不能等,徐海坤垂眸看去,脖子处被她挠的血呼啦差的。
“在家里待着,别到处跑,不认识的理他,我马上回来。”
他心有不忍,此时也不再范倔,刘桂香一走,二话不说挑起扁担乖乖上河边提水去了。
她说的对,今天先借用他们家地盘,下午他再自己搭一个茅厮。
“走,棒槌,带你去河里洗澡。”临走时,徐海坤解开棒槌绳子,把它一起带到了河边。
找出换洗衣服,想到他们可能要等一会才回来,夏芊美关上门乖乖坐在屋里等。
桌上放着她捡回来的小石子,小石子颜色各异,玩了几把抓石子,刘桂香和徐海坤就前后脚回来。
夏芊美要洗得急,他们也没走多远,徐海坤去灶房熬艾草,刘桂香则负责帮她找来大盆子。
茅坑边的蚊子最多,刘桂香又拿几根干艾草点在厕所里,用艾焰熏蚊子。
母子俩替夏芊美忙上忙下,夏芊美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这待遇一点不输她未出嫁的时候。
她没事干,停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挠痒,刘桂香给他们房间点了艾草后,夏芊美就蹲着扇风,制造更多的烟。
水烧好,徐海坤和刘桂香合力,把装满水的大木盆抬进了厕所。
为了这位怕蚊子的娇小姐,母子俩忙得团团转。
厕所提前被刘桂香用艾草熏过,没有早上那么难闻,夏芊美终于如愿的洗上了澡,她在厕所洗澡,刘桂香帮她守门,乡下的门不想城里是找人做的,他们是随便弄快板盖上去,关也关不严实。
徐海坤则瘫倒在床,表示一点也不想动,这才一个上午,他已经被小笨蛋折磨的精疲力尽,照顾她好像比挣公分还难,现在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有点迟?
以后……不能再想,再想要死人。
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夏芊美蹦蹦跳跳进来,带入一股清爽的风,欢快道:“海海,我洗完了。”
洗过澡后的夏芊美,换了身蓝白格子衬衣,皮肤更显白,身段娉婷袅娜,杏脸桃腮,眉目流转间净是风情。
“海海,海海你睁着眼睛睡着了?”夏芊美细白纤长的十指在他一转不转的眼珠前左右晃动。
察觉到美人到了眼前,徐海坤下意识用手擦了擦嘴角,“没有,我就是看你……诶,你这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话说到一半,徐海坤一改话锋。
飞起双臂转了一圈,夏芊美眉眼弯弯,道:“好看吗,这是大伯母给我做的,我的衣服都是大伯母做的,还有好多,我天天换,你可以看到更多新衣服。”
“别,别,不用,一个星期换一次我也能看到。”天天换,他岂不是要天天挑水,为了看件衣服没事找事,他脑壳有病还差不多。
看到这样的夏芊美,刘桂香的危机感十分严重,把徐海坤叫出去耳提面命,说村里光棍太多,媳妇一定要看住了,她走哪他必须跟着。
徐海坤不知道他妈怎么突然间格外关心他们的事,要说冲着小笨蛋嫁妆来的,她也没必要跟他说这些话。
虽然对她这个人有斗大个意见,但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他经常在村里混,几个男同志聚在一起,不管有没有结婚的,都会说几句荤话,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