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听到主人的惨叫,狼毛炸起,在屋外树下嗷呜嗷呜个不停,小小的身子迫切的想要挣脱狗绳给主人报仇。
方家人正准备去劝架,又想到两家的关系,不好插手。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夏芊美的声音,谢金凤拉住想去管一管的方正旺。
“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去干啥子?”
“弟妹才来咱们家,怎么说他也不该打人,我去劝劝。”
“坐下。”谢金凤就是不让他去,说,“人家还有个妈都没管,哪轮得到你,再说,就他那脾气你去了治得住?他听你劝?”没得到时候再把自己给伤了。
方丽群和方丽娟是女同志,而且都是未出嫁的姑娘,遇到这事再想打抱不平也不该她们出面,去了也同样没把握劝得住他。
纷纷在心里叹气,这就是没娘家撑腰的后果,嫁到平安村这个封闭的村子,进出都需要船,没船亲家他们估计也不会常来,那位估计就是仗着天高皇帝远,打了也没事才这么任意妄为,有多大的气劳烦他出手打媳妇?
就知道那位大爷不是个会伺候媳妇的主,这才把人回来第二天就打人家,还有没有道理?
夏芊美就叫了几句,声音就被徐海坤压住,他们没再听到声音,才叹息的睡下。
刘桂香在夏芊美叫第一声就唰地坐了起来,接连又听到夏芊美的求饶声,趿拉着鞋就奔到了外头,出来后那边就没了声音,想来可能是停手了,她还站在夜色里吹着凉风等了等,确定静了下来才返回房间。
今天晚上的事她是最生气的,三儿媳妇门都没出,又是个不通事故的傻姑娘,能犯什么错?
白天见他知道疼媳妇她还老怀大慰,才多大一会就原形毕露?
要说原形毕露以前也没听他有打人的习惯,他这是窝里横?
听听儿媳妇喊得多可怜。
那么个娇娇人儿,怎么能用打的?
三儿彪形大汉的体格,蒲扇大的巴掌,他媳妇受的住?
也不知道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四下安静,那屋也没了声音,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刘桂香决定明天早上再去看看。
她甚至在心里想,三儿有打媳妇的习惯,她就不准备给他进补了,补得越多拳头越重,就让他顶着一身中看不中用的泡泡肉。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新婚夫妇,二十三年光棍初尝滋味……可想而知当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夏芊美以为他要把自己吃了,从他扑上去咬她,夏芊美就开始求饶,后来他脱她衣服,告诉她这是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夏芊美懵懵懂懂的就入了套。
被他亲着咬着,夏芊美渐渐来了兴趣,身体不再那么抗拒,反而盯着他任他作为,多次徐海坤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情到浓处,夏芊美开始是痛的,后来越发好奇,初见跟自己不一样的男子身体,总问一些羞羞的问题。
她顶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懵懂,问的问题让他难以启齿,她却毫无所知。
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带颜色的动作,都傻傻的透着一股子单纯。
最后的最后徐海坤被她问得越来越火热,后果就是夏芊美被当成饼,翻来覆去被他烙。
早晨,餍足后的徐海坤格外神清气爽,即使昨晚没吃饭又干了一晚上体力活,早上鸡一叫,他睁开眼依然是生龙活虎。
媳妇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媳妇,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照顾好她,所以在夏芊美还没醒来之前,他独自上山狩猎,给她找东西,等她醒来就能吃。
“棒槌,好好守着我的小笨蛋,回来她吃肉你就啃骨头。我不在家她要是被欺负了,别说骨头,到时候我扒了你的狼皮!”
解开棒槌的绳索,徐海坤蹲下大力地揉了揉棒槌的狼头,进行恩威并施,一番恐吓吓得棒槌瑟瑟发抖。
像是听懂了似的,夹着短尾巴癫癫的上房门口横趴着,做一只听话的挡路狼。
夏芊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方家人除了故意留下的刘桂香,全上大队部等派工去了。
他们也是想看看昨晚两口子打架的事,磨磨蹭蹭好半天,见人一直不出来才走。
坐起来准下床,夏芊美见到光溜溜的自己,抱着被子懵懵地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想清楚后,她放开被子从上到下扫视自己身上的痕迹。
拿过衣服裤子,边穿边生气。
海海不在家!
海海打完她就跑,跟萍萍他们一样!
坏孩子,坏孩子,海海是坏孩子!
刘桂香等了半天,见她终于出来,晾好全家的衣服擦擦手走过来。
夏芊美气呼呼的跟她打招呼,“刘婆婆。”
“你这是?”刘桂香拉住夏芊美的包袱,脸色渐白,声音都不自觉拉高了几分。
“我要回家。”夏芊美抱了两个包袱,眼眶含了泡泪,瘪着小嘴说。
刘桂香一拍大腿,就知道遭了,大事不妙,儿媳妇人都要走了,三儿怎么还没个动静,难不成真闹掰了铁了心不要她?
“你们发生啥事了?”
究竟是什么大事让两人才结婚两天就闹成这样,刘桂香费解。
“海海打我,咬我,把我打出血了。”一边说着,夏芊美两行可怜兮兮的泪就滚落下来。
打出血!
三儿糊涂了!
她就是个孩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刘桂香上下打量她,满眼担忧地问道:“哪里,哪里流血了,上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