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崽…崽儿就是宝宝的意思,以后说宝宝,不许一口一个崽儿的叫他,你的宝宝就是爸爸的外孙。”夏学文欣慰地看着一脸纯真的夏芊美,感叹道,“我的美美都要当妈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哎哎哎,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徐海坤掰开老丈人,把他和自家小笨蛋分开,坐到两人中间,歪头问,“媳妇,你怀孕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问的,又不是你怀孕。”夏学文当场不乐意了,瞪他一眼,道,“她怀孕当然是她知道,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不是,爸,我的意思是,芊美怎么可能知道怀孕的事,我们没去过医院,也没找人把过脉,所以……”徐海坤给了他个“你明白”的眼神。
他绝对是在变相说他女儿傻,夏学文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些事确实不在女儿的认知范围内。
夏芊美理直气壮道:“萍萍说怀孕只有女人怀,萍萍怀孕了,我肯定也揣…宝宝了。”
夏学文一拍脑袋,他真是关心则乱,漏洞百出的事他竟然还当真,看来他是真想抱孙子了。
听她说赖艳萍的事,平时温和带人的夏学文脸都黑了,他恨铁不成钢道,“以后别和赖艳萍玩,从小被她姐弟三人欺负,被她骗,你还没长记性!”
以前女儿没朋友,他们顾不上女儿,让她没少被赖家三姐弟欺负,那时候几个孩子还小,打打闹闹他并不觉得问题大,只是心疼女儿。
如今孩子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能再用看孩子的眼光来看待她们了。
赖艳萍经常追着一个男人跑,对爸妈安排的相亲对象不理不睬,这还没结婚就怀上了,整个就是人品问题。
怕女儿一个人孤单,他从没明令禁止过女儿和谁玩,现在女儿嫁人了,他绝对不允许赖艳萍这种品行不端的人靠近她。
“那个泼妇打她?”徐海坤音量拔高,不可思议道。
听女婿称呼他口中的赖艳萍为泼妇,夏学文并不打算纠正他,赖艳萍在女儿身上施暴,已与泼妇无异。
他诧异:“你们见过?”
“今天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巷子里拉拉扯扯,她还和芊美打了招呼。”徐海坤绝口不提和赖艳萍纠扯不清的男人他认识,他眼含不满看了眼夏芊美,道,“芊美对她的热乎劲,我以为她俩是很要好的朋友。”
“算是从小的玩伴。”夏学文为他讲起了他们家和赖家之间的关系,“她爸妈是钢铁厂副厂长和会计,她们家是姐弟三人,经常上门找芊美,我们忙于工作疏忽芊美,芊美她缺朋友渴望和他们玩,可人家并不是很喜欢和她玩,找她就是为了欺负她,从小芊美没少挨他们打,常常打得她浑身伤。”
夏学文边说边看夏芊美,夏芊美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徐海坤若有所思,这不就是邹明礼口中的赖副厂长一家吗,那位就是他那个闹得全家鸡飞狗跳的女儿啊,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难怪,难怪他第一次见芊美满身青疙瘩,当时他还以为是她爸妈打的。
难怪她要被她奶奶专门接到乡下保护,搞了半天危险就在身边。
难怪他带着糖来跟芊美告别的那天,邻居会说出那番话,明显是对着泼妇说的,他怎么那么笨,当时竟然没听出来……
以前芊美没嫁给他时看到那身伤他都于心不忍,如今成了他媳妇,他再回想起来,恨不得撕了那几个罪魁祸首。
要不是今天老丈人说,他会一直以为那泼妇是小笨蛋的好朋友。
最好别让他见到那泼妇,否则,有她好看!
徐海坤疾言厉色道:“爸说得对,不许和她玩!”
两个男人气势汹汹,同仇敌忾针对她一个人,夏芊美感觉到了孤独弱小又无助。
她寡不敌众,顺从道:“哦。”
“那我是不是没怀孕?”夏芊美看着徐海坤,夏学文也看着他。
……你的思维怎么跟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徐海坤无语:“我怎么可能知道?”
夏芊美换了个问题:“怀孕是不是会像母鸡一样下崽儿?”
穆淑贞怀夏仁杰显怀后就住到了娘家,一直到做完月子才回家,夏芊美是大伯母在带。
她大伯母生二胎又回了乡下,从来没见过两个弟弟是怎么来的,突然有一天他们就抱着小婴儿回来了,说是捡来的弟弟,所以夏芊美一直很疼自己这两个“捡来的”弟弟。
“是。”徐海坤随口说道。
他既没怀过孕,又是初婚小青年,也没看过别的女人生孩子,对于生子方面的常识如同一个白痴,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像鸡下蛋一样,没准女人生孩子真跟下蛋差不多。
母鸡从来都是下蛋,何曾见过母鸡下崽儿?
夏学文听到女婿乱回答,只是扫了他后脑勺一眼,没戳穿他。
女儿脑子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要是说不是,她肯定刨根问底刨个究竟。
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好给她科普这个,再说,怀孕的事说了她也不明白。
夏学文刚才感叹的一句“美美要当妈妈了”被夏芊美听进了耳朵里。
她口不择言道,“我也想怀孕,我也想当妈妈。”
接着她愁眉苦脸地问,“我怎么才能有小宝宝?”
这个问题好耳熟,好像萍萍也问过,难道萍萍也不知道怎么怀孕?
带她就跟带孩子一样,再生一真孩子,那岂不是他就要带两个“拖油瓶”?
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