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她们是特意来看她的。
“是啊,这俩迷糊蛋,啥时候怀上的都不晓得,不检查一下也不清楚到底怀了几个月了?”说到这个刘桂香就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他们。
女儿做产检这么重要的事,进来那么久就看到女儿和亲家母,穆淑贞问:“就你们两个,女婿没来?”有什么事比媳妇孩子更重要?
“亲家母你也晓得家里在建房子,离不得人。”怕穆淑贞多心,刘桂香解释道,“没有主人家盯着,工人准磨洋工,工期拖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钱,不划算,所以他没来。”
这样啊,穆淑贞不知道建房子还要专门有一个人看着。
穆淑贞看了看手表,“美美,你看是现在去还是吃了午饭再去,现在去的话妈妈就出去喊辆车。”
夏芊美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我刚吃了东西,现在去吧,才九点多,医院不远,可以走路过去的。”
“那哪行,怀孩子早期最不稳定,你今天饿着肚子又是坐船又是坐车,可不能再累到。”说着穆淑贞起身,“我出去看看,找得到车我就喊过来,找不到车我去找你大伯,让他骑自行车载你去,我和亲家母两个走路。”
“我也跟你去。”刘桂香干活干习惯了,这么啥事不干光坐着她很容易打瞌睡,好不容易进一次城,不如跟着穆淑贞出去周围看看。
“夏仁杰,你看够了没有!”弟弟知道她变聪明了就凑过来像看稀罕物一样对她猛瞧,夏芊美忍不住叫了他大名。
夏仁杰依然不可思议的托腮望着他姐,“姐姐,我发现你真的好了,你说你怎么就好…”
踏入院子的穆淑贞高声冲屋里喊道:“夏仁杰你不要再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女孩子,出个门你还要化妆啊,快去把今天中午的菜买回来,钱在桌子上,票你自己找。”
“知道了!”拿了钱进屋翻翻找找,挑选了他想买的东西的票,夏仁杰出来,“姐姐,一会你去医院好好问问医生我小外甥多大,什么时候出来,我这个当舅舅的好给他存压岁钱。”
“这个想法很好,弟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舅舅。”夏芊美对夏仁杰竖起了大拇指,拍着夏仁杰的肩膀道,“不过不用问医生,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才嫁人不到三个月,按照十月怀胎计算,最少还有七个月的时间给你存钱,慢慢存,我先替你大外甥谢谢你。”
出了门夏仁杰脸都要笑烂了,蹦蹦跳跳的他突然停下脚,规规矩矩地走起了路。
他是当舅舅的人了,不能这么上窜下跳,得稳重一点。
所有人都走了,家里就剩夏芊美一个人,她洗了碗,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萍萍想嫁给一个打得过的男同志,我好像也打不过海海,要不要和他离婚学习萍萍找个打得过的?不不不,海海那么喜欢我,不会打我的。”
恢复正常后夏芊美知道先前她认为的挨打并不是挨打,又从昨晚徐海坤的粘糊劲来看,认定那个男人爱惨了她。
曾经他还求过她不要离开他,要是她要和他离婚,说不定他会像吴会英妹妹一样寻短见。
他那么可怜,那么爱她,不能和他离婚。
赖家,赖艳萍看到家门紧闭,弟弟妹妹坐在楼梯口愁眉苦脸。
看到赖艳萍,赖艳红和赖昌盛像看到救星一样跑过去。
“你们怎么不进去?没带钥匙?”赖艳萍问他们。
“带了,不想开。”赖昌盛无所谓的抛着手中的一串钥匙。
赖艳红脸色不愉,“姐,他们又在吵架,不想进去。”
以前爸妈全心扑在工作上,从不怎么管他们,她还经常跟姐姐弟弟抱怨爸妈就认钱,不花时间在家陪陪他们,对他们没有别人家的爸妈对自己的孩子好,尤其是和夏芊美比起来,他们就像捡来的孩子。
如今爸妈丢了工作天天在家,家里的气氛就没放松过,一不留神就要挨骂,每回他们回自己家还得精神紧绷,最近是越演越烈,她觉得爸妈还不如去上班的好。
“这还是轻的,家里以后可能更不太平,罗五儿缠着咱们家,爸妈整天在家里,他们不出去找工作,我们家没有收入来源就还不上账,借的那些钱不定猴年马月还得上,债主要是急着要钱,肯定会上家里来要。”赖艳萍分析完家里的情况,小声地和弟弟妹妹说着自己的计划,“这个家我算是待不下去了,最近我就要走,我走后你们最好也收拾东西去奶奶家住。”
“爸妈当初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干那些事呢,害了别人,还得自己丢了工作不说,又沾上罗五儿那样的无赖。”赖艳红咬牙切齿,听她姐这么一说,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带着哭腔问:“姐,你要去哪?不能带上我们一起吗?”
“这事不要说了。我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不能带你们,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们的,先别让爸妈知道。”说完,赖艳萍对正欲开口的赖昌盛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捞过她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
坐在长椅上的赖金平脸色黑如锅底,不断埋怨王秀林,“本来事情揭过去,穆淑贞都要离开了,你多什么嘴!”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的名声。”她是好意,受到指责当然不愿意的要反驳回去。
“呵,为了我们家的名声?”一想到外面的人看他们的眼神,赖金平突然站起来,食指虚空指着王秀林,冲她咆哮道,“我看你是嫌我们家的名声还没败的彻底!”
王秀林头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