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师彧的话,两人同时心下一沉。
谈槿的嫌疑不知因何被定了下来,若是在这时候他们几个也被查出带去审问,那本就认定了谈槿的警方,就更不会轻易过谈槿。
“你们先回去吧。”程旷旻有些头疼,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师彧留下来。”
在几人离开办公室后许久,程旷旻也没说为何要留下师彧。
三人在办公室中谁也不说话,师彧没得到命令只能站在一旁。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老邹。”程旷旻叫了邹孚末一声,随后让师彧再搬两张椅子过来,四人围坐在办公桌边。
邹孚末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大好,他当初已经及时的制止了小组的追查,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师彧本来并不觉着这是什么大事,只想着找着凶手,查明幕后推动此事的人加以防范就好。
但眼前这三人的表情让他发现事情似乎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引导此事的人是文家的一手下,手下是个惯儿子的,那儿子与文家小子关系甚好。不知从哪听说了这次的事与谈槿有关,就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谈槿,也算是公报私仇吧。”
邹孚末将他所查到的说了出来,脸上的凝重没有丝毫缓解。
“也就是说,源头不是他。”杜谦瑜抓住了邹孚末话中的重点。
这手下也是听着让人说才关注到谈槿的,而且以这家的能耐也不至于将声势造成现在这般大,幕后之人必不会是这人。
师彧跟上了几人的节奏,邹孚末所说的文家手下他也是听说过的。
那人的阿谀谄媚在国都之中也是出了名的,虽说是文家手下却不被文淮则所喜,一直不受重用。
此时有人给他巴结文家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所以便直接动用手段,将罪名扣在了谈槿身上。
“小组的人既然已经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去查吧。”邹孚末补充道。
程旷旻点了头后和师彧嘱咐了一句:“追查过程中的任何细节都要同我们汇报,而且不能进一步露出你们与谈槿的关系。”
在师彧应下后方才让他回去,余下三人又开始交流起来。
“谈槿已经被人盯上了。”邹孚末说了一句几人都知道的话语。
但另两人却是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
邹孚末所说的并非是谈槿被警察盯上,而是她现在已经被那隐匿在暗中的人发现。
现在的谈槿处境是极其危险的。
“钟家已经是我在这种时候唯一能找到的一家能护住谈槿,我们又能信任的了。”程旷旻的神情从严肃面容渐渐转换为愁容。
他们几家虽有能力,但因着是在军队之中与谈槿无论怎样都会有些关系,所以早就被人盯上了。
而余下世家之中能信得过的本就不多,谈槿因何被判定为嫌疑犯也是明面上的,护住了谈槿就意味着和文时帆过不去。
这两条都能做到的却大多没那个能力,能真正保护谈槿。
在外人看来,文时帆是文家主家的独苗,所以除了钟家也没有人会将谈槿藏下。
“那几个小子,还有多久能出来?”邹孚末突然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吧。”
——特训营——
在池弈舟的折磨之中,邹珩与陆维二人的能力飞速提升着,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一日凌晨,在两人睡下后,房间之中从床下钻出了一个人。
那人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身,拔出腰间的匕首对着邹珩捅了下去。
在匕首即将插入邹珩胸口的时候,邹珩眼睛一睁,向地上一滚,躲开匕首的同时也将男子撞出一这距离。
在这寂静的地方,这一落地的声音,以及邹珩发现有人偷袭后喊出的一声将所有人全部吵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同屋睡在邹珩身边的陆维。
陆维看向偷袭男子的时候晃了下神,这一晃神让陆维躲开匕首的速度慢了些,匕首刺进了陆维的左侧肩膀之上。
睡在陆维另一旁的郭岳松一脚蹬了过去,匕首抽出陆维的肩膀,随之溅出的血落在了被褥上。
这人见偷袭不成,转身朝门冲去,屋里太小施展不开,邹珩也没拦他,随这人一同冲了出去。
一个冲步堵住了那人的去路,此时池弈舟也听到声音冲了出来。
池弈舟看清了那人的眼睛,想着借此试一下邹珩就没有上前。
但此刻他却发现,除了邹珩那屋之外的其他房间一点声响都没有,一个比一个睡得香。
也不吹口哨,不去喊人,走到洗漱的地方接了一大盆水,一脚踢开了其中一个房间。
已是十一月入冬,带着寒气的水被池弈舟直接泼在了屋里的大通铺上。
还不知情的众人一脸懵,带着一丝困意在看见池弈舟的一刻瞬间清醒。
池弈舟把手里的盆一扔,走出了这间房。
一众人哪里还敢耽搁,迅速穿上训练服跑到外面。
冲出房间之后,眼前一幕吓了他们一跳。
偷袭人面部的遮拦在两人对打的最开始就被邹珩一把拿下,待众人出了屋子的时候已是能直接看到这人的脸。
“老方!”众人要上前拉开二人,却被池弈舟拦下,在最前面的人被池弈舟强行拉住。
站在空地上刚刚出门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平日里对打也不是没有,虽然也要求个输赢但动手也是知分寸的,哪里会是现在眼前这种不要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