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溜出去的谈槿偷瞄了一眼陆国兴,见陆国兴没什么较大反应,便也没拒绝钟谨贤。
“现在你怎么打算的?”陆国兴也不再提及过去,直接问道。事关陆维,他总要把钟谨贤的计划问清楚。
“动手的人肯定知道陆维现在的状况,见到他没死,怕是会再出手。回文家的事,还是等陆维好起来再说吧。”钟谨贤人在医院,医生不准他操劳,现在对陆维的事是有心无力。
提到陆维,谈槿的情绪略显低沉,不自觉的溜了个号,以致钟谨贤叫了她好几声之后她才做回应。
“啊?”谈槿没听清钟谨贤的话语,不知两人刚刚说了什么,也就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谈槿的这一态度,让不熟悉她的陆国兴皱了皱眉头,他总觉着一个女娃娃实在有些不靠谱。
“你不是说查出来动手的人是谁了么,和他讲讲。”钟谨贤有些累,说了这么一会话眼睛就已经要合上了。
谈槿见状,哪敢多待,连忙起身,让陆国兴与钟谨贤再聊几句,一会她去外面和陆国兴讲这些。
陆国兴点了点头,在谈槿出去后说起刚刚没提到的一些事。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陆国兴有些好奇地问道。
躺在床上的钟谨贤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陆国兴的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怨我当年把这个孩子强留在陆家。可当年那个环境,除了陆家,还能把他送去哪里呢?”
这段话点到了钟谨贤心上。
“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怨你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唉。”钟谨贤没再往下说,但陆国兴很清楚他的意思,便也没有接下去。
钟谨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陆国兴知道他这是没了精神头,让钟谨贤安心,一切交给他后,走出了病房。
出去一看,谈槿正贴着墙边站着,眼中无神不知想些什么。
见陆国兴走到跟前,谈槿立刻站直身板,“陆长官……”
陆国兴实在不想听那些没用的,也懒得与谈槿再寒暄一番,出声说道:“直接说事。”
直来直去的性子,在谈槿所见过的老一辈里着实少见,也没多想,将从刚到钟家至今日她与陆维所经历的事徐徐道来。
想着陆维生死不明,陆国兴表面虽不显露但内心肯定是悲痛不已,谈槿挑了些有趣的事说。
两人在学规矩的时候,确实有一些事很是搞笑,一时之间陆国兴也露出些笑意。
但陆维受伤的事总还是要说的,谈槿在说之前略顿了顿,将语气沉了下来。
听着谈槿语气骤变,讲到最后说出是文家人动的手后,陆国兴面色严肃,手掌早已握成拳。这架势,若是文宁权就在眼前,怕是陆国兴会不管不顾直接打过去了吧。
“文宁权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握枪上战场的时候,他还在他娘肚子里没爬出来呢!”
陆国兴是被气急了,说话的时候胸口起伏极大,声音在走廊中回荡一遍,把坐在护士台中的小护士都是吓了一跳,直朝两人这边看。
“陆长官,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陆维毕竟还活着,文家肯定不会罢休。”谈槿现在力量单薄,想要护下陆维,单凭她是必然不可能做到的。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陆维的这个爷爷,也不知陆国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平日里听陆维提起的时候,语气之中满是敬重。
而且,在有陆南秋那样父亲的环境下长大,陆维能保持如今这般心性,想来陆国兴功不可没。虽不是亲生,但好歹是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再不济也不会对陆维袖手旁观的吧,谈槿如是想着。
“陆维这边,我会派人。”陆国兴没有多说,心中的怒气早已到顶,又与谈槿说了几句后便立刻坐离开了医院。
谈槿没选择一同下楼,在陆国兴进入电梯后走回到钟谨贤病房前,轻声开门走了进去。
本就上了年纪的钟谨贤,经这么一病头发都似乎更白了些,即使闭着眼睛睡觉,也能从他在睡梦中不时的皱眉头中看得出他的疲惫之意。
谈槿很是心疼卧在病床上的老人。算起来,钟谨贤还是她第一次相处如此之久的一个老人。
她几乎每次见到钟谨贤,都是一副笑脸,即便面对陆维的喋喋不休也依旧如此,她很少能见到钟谨贤极其严肃的样子。
虽不知钟谨贤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的,但在她看来,钟谨贤就是一位待人极好的爷爷,一位很有耐心又很慈祥的长辈。
谈槿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直到外面进来护士要给钟谨贤换药时方才有所动作。
护士身后跟着一位看守者,进门前这护士已经被搜过身,防止她进入后有其他目的。
那跟进来的看守者和谈槿两人紧盯着护士,看的这护士浑身不自在,心想着下次她还是推给别人来换药吧。
只不过紧张归紧张,换药的动作倒是没出什么差错。
谈槿跟着护士走了出去,出门后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下到七楼,看见江逢陌还坐在陆维病房门口,也就没那么担心,想着那病房旁边的办公室也不接待病人,谈槿敲了敲门走进去。
休息室外的办公室只有小助理一个人,见谈槿进来便问她有什么事。
谈槿指了指沙发说道:“借一下你们这沙发,我休息一会。”
小助理看了看里面,她是想让谈槿进去休息的,但医院规定在那,况且里面还有医生在,只得作罢。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