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喜?!”
众人闻听萧蒲离不老爷子之言,无不面面相觑。这到底有啥好欣喜的?天祚帝这明明就是不信任你,派了密探潜伏于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有木有?
您老人家将这种事情当成欣喜之事?莫不是您老人家脑阔痛?
就连下方那个色厉内荏的密探都一脸错愕,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萧蒲离不老爷子。他当了天祚帝的密探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于天祚帝在他身边安插密探,让他感觉‘欣喜’的。其实别说是这个密探了,就连多智近乎妖的文若虚,一时都没弄明白萧蒲离不老爷子的意思。
萧蒲离不老爷子也没有在这件事上面多说,只是面露关心的对那密探问道:
“在下萧蒲离不,正是萧氏一族的前任族长,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刚刚那个蒙面的坏人有没有伤到您啊?需不需要在下给阁下一面萧氏一族的令牌,方便阁下在萧氏一族行走,更好的完成天祚帝陛下对阁下的重任啊?”
这一番直达灵魂的三连问,将大帐内的众人雷得外焦里嫩,纷纷扭头看向萧蒲离不老爷子,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而那密探,却是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自己曾经时时刻刻担心着被警惕的主家发觉,将他暗中干掉,自己无数掉了的前辈后辈,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啊。
那些可怜的同行,最多是遇上一个知书达理的主家,会询问一下他们心目中,有木有什么理想中的死法。然后,再送这些可怜的同行上路。
但是萧蒲离不老爷子这里,竟然完全不一样,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那叫一个亲热,那叫一个礼遇啊!感动的眼泪儿都已经流出来了有没有?
所以这个天祚帝的密探也不再表情略带狰狞,也开始对萧蒲离不老爷子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微微拱手行礼,面色和善的说道:
“在下迪彀离,身负天祚帝陛下的秘密重托,恐怕不便整日里抛头露面的……至于刚刚那个蒙面的混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就将在下给制住,勒住了在下的脖子,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接着在下便晕过去了。”
说到此处,迪彀离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隐隐可见一道红色的细细勒痕。旁边的王镇关见状,也接着开口解释道:
“不错,刚刚我挑断天蚕丝的时候,发现其脖颈上的那一根,绕颈勒紧,只给留下了一丝丝的余地可以呼吸。若是时间一久,此人便会窒息而死。”
恰巧迪彀离身材颇胖——因这身材许多人想不到他竟是密探,若不是王镇关看得仔细,恐怕之前众人还会以为那条天蚕丝勒住的地方,是他原本就有的褶皱,那迪彀离最终只有死路一条了。听了王镇关此言,迪彀离顿时脸色铁青,原来之前那人将自己制住,不仅仅是捆住了自己,还设计差一点儿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起来了!
迪彀离突然想到,自己被制住之时,那个蒙面人确实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无法叫喊,喘不上气来,最后失去了意识。本来他刚刚被救醒的时候,还以为那个蒙面人当时只不过是想让他晕倒,没想到这险恶的家伙是想杀了自己!
“这东瀛忍者的手法,似乎是在伪造迪彀离兄弟熟睡或者晕倒,让发现他的ren da意没有注意其脖子上的天蚕丝之下,误以为他只不过是自己睡着或者晕倒了。不解开天蚕丝的话,当场唤醒他,肯定做不到。就算将其带到帐篷让他继续睡下去,他也只会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窒息而死,除非仔细查看才能发现天蚕丝。”
王镇关继续分析东瀛忍者天蚕丝的运用,让众人心中逐渐了然。这东瀛忍者之所以如此对待迪彀离,恐怕是害怕直接将其杀死,会惊动萧氏一族的守卫。
文若虚忽然一捶手,恍然大悟道:
“是了!那东瀛忍者逃离时发现迪彀离兄弟并未被萧氏一族之人发现,便继续痛下杀手,甚至之前都对他设计了灭口的手段,这简直就是必杀之居啊!想来那东瀛忍者,不会闲来无事,无的放矢。一则是那东瀛忍者可能有什么秘密被迪彀离兄弟掌握,要杀他灭口;二则是那东瀛忍者可能想要借着迪彀离兄弟之死,挑起萧氏一族与天祚帝的龃龉,制造混乱,从中牟利!三则是那东瀛忍者与迪彀离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杀其泄愤不可……迪彀离兄弟,你们之间有仇吗?”
“没有啊!”迪彀离听完众人分析,早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奇怪的人,只在之前隐约听一些人说起过东瀛奇闻,怎会与之结仇?”
“那就是了!这些东瀛忍者,多半是想制造混乱,趁乱浑水摸鱼的了。”
文若虚思忖良久,也只能如此猜测了。其实事实也确实如同文若虚所料,这个东瀛忍者奉命四处查探独孤一族族人的消息,正好在此地见到了曾经出现在独孤一族阴山牧场的冉难渊等人。正伺机偷袭冉难渊等人之时,这东瀛忍者又发现了同样鬼鬼祟祟的天祚帝手下密探迪彀离,便打算先偷袭一波,再浑水摸鱼。
不料,这东瀛忍者气运不济,偷袭一波失败,浑水摸鱼的计划也被王镇关及时p。不过众人都知道,被这东瀛忍者逃了之后,只怕以后都不得安生,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有东瀛忍者大举来袭。无奈我明敌暗,唯今之计,也只有注意防范,不让这些讨厌的贪婪饿狼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