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无法摆脱追兵,老岳父只能丢下自己那几个同伙选择逃跑,至于车里那些东西,已经全然顾不得了,大不了再去想法子嘛,反正自己那两个女儿还都没送出去呢。
雷震云一听到后面的大乱,也把吉普车的速度提了上来,但只开出去一会,他就发现后面的动静不太对,追兵应该不是追他们的,因为连个追兵影子都还没看到呢,他们却把枪打得连成了片,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嘛。
不能开得太快,因为他知道前面有盟军的岗哨拦截,开得太快了反而容易出现破绽,还得估算一点时间,只要时间上拿捏的准了,过哨卡时的好处大大的有啊。
雷震云就这么慢吞吞的开着车到了盟军的第一个哨卡位置,停下车后等着那里的官兵检查,这个哨所没有电话和电台,所以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营地那边出了什么事,但他们都没怎么怀疑雷震云,因为雷震云两小时前刚从这里路过,还有就是后面的枪炮声越来越近,但却能听出就不是针对雷震云他们来的。
领头的少尉心不在焉的看了两眼雷震云的通行路条,又抬头看了看枪响的方位道:“营地那边出什么事了?”
雷震云听不懂,但林秀却用英文答道:“不清楚,听说是有人搞破坏。”
枪炮声越来越近,那个哨尉打着手势催着雷震云他们快走,然后领着手下的几个士兵就架好了枪,准备向正在靠近的大卡车发起进攻。
雷震云开车过去了,但他在心里却反复盘算着一件事,维罗妮卡能逃得出来吗?用不了多久,兰姆伽那边就会查出是他弄走了阿沾,而他的路条汽车等东西可都是维罗妮卡给提供的呀。
自己就算速度再快,也赶不上对方的电话快,所以现在冲到英帕尔去找维罗妮卡肯定是来不及了,只有晚上才能想办法,偷偷进入英帕尔的盟军基地,把维罗妮卡给弄出来。
英帕尔是盟军在印缅边境的一处重要基地,兰姆伽只是一座盟军兵营,不论大小还是重要性,英帕尔都比兰姆伽要重大得多,不过这么大的地皮守卫起来也更不容易,自己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辆小吉普车他开着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越来越舍不得扔了,等开到英帕尔附近时,他就把车开进一片树林,给林秀留下枪支子弹后让她留在车里等自己,就一个人开始悄悄向英帕尔营地靠近。
英帕尔做为几十年来的英军基地,四周早就建起了一圈围墙,但却因为英国人的大意和印度兵的懒惰,年久失修之后墙倒了好几处,那些豁口都被印度兵用竹子编成栅栏给堵上了,可同样是年久失修外加懒的原因,这些篱笆墙上到处都是洞,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野兽给搞出来的。
雷震云围着墙转了没到五分钟,就发现了一个篱笆墙上的大洞,都大到能让他弯腰直接钻进钻出了,雷震云看着这个大洞都没敢贸然钻进去,因为他实在是有点不理解这些印度人的思维,而且他本身有些多疑的性格又怕眼前的窟窿是个专为他准备的圈套。
蹲在窟窿旁边看了一会,直到他找到挂在破竹旧茬口上的野猪毛和一股子野猪的尿臊味,雷震云才确定眼前的窟窿没有危险。
钻进去后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雷震云就走向维罗妮卡养伤的那个医疗室,就这么粗放的守卫方式,怪不得那个印度中年人能钻进来偷物资,估计附近的老百姓们也没少进来顺手牵羊。
可等他来到英帕尔机场旁的医疗室时,却发现维罗妮卡已经不在这里了,雷震云盯着空了的床铺暗自皱了皱眉,自己在这里语言不通,看来得找人打听打听了。
维罗妮卡不见了踪影,但被包扎成个木乃伊一般的阮必大却躺在另一张床上呼呼大睡,也不知怎么,雷震云看到他那一副模样就心头有气,过去就敲了敲阮必大被吊起来的断腿。
这一下当即就把阮必大给疼醒了,他张口刚想大叫喊疼,就被雷震云一把捂住了嘴道“我问,你答,敢喊我就弄死你。”
阮必大被吓得连连点头,雷震云指着维罗妮卡的空床位道:“她去哪了。”
阮必大可能是没听明白,瞪着眼睛竟然没有出声,雷震云不奈烦的又敲了他的断腿一下,阮必大吃痛呼疼却又被雷震云堵了嘴,眼看着雷震云又要敲腿,赶忙带着哭腔道:“她被别人抓起来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宪兵队的人过来把他带走的。”
雷震云心中暗惊,果然盟军高层已经查明白维罗妮卡与自己的关系了,想到这里,雷震云又作势要敲的问道:“带去哪里了?说。”
阮必大赶忙答道“应该是带去了宪兵队,那里有监狱,但生活条件却很好,还有医疗设备,维罗妮卡小姐是军官,听说还是英国贵族,所以只会被关在那里。”
雷震云道“宪兵队监狱在什么地方?”
阮必大道:“南墙那里有一座三层楼,一层是宪兵队,下面是监狱……你……你不能杀我灭口啊,我保证不喊,我保证不揭发你。”
雷震云哪信他这些话,但阮必大是盟军,又真的非常配合自己,所以雷震云照着阮必大的脑袋就是一拳,打昏他之后把他的嘴一塞,又把他唯一的那只好手绑在他自己的腿上,抱起他之后给他塞进床下。
现在的天已经有些黑了,雷震云寻着南墙转到三层小楼外面,向里面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楼内能看到有很多人在来回忙碌走动,看上去很有些紧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