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至403号房,那黑衣男子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了开来,然后就立在了一边儿,等白易云和叶昊进去了之后才跟了上去。
进屋后,只有在角落的地方有着一盏灯散发着薄弱的灯光,而那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被蒙了眼睛的人。
白易云仅直的走到了那被蒙着眼睛的人对面,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台面。
一下。
又一下。
再一下。
那清脆的响声在这只有一点薄弱灯光的屋淄獾挠辛α外的能震动人心。
这时,只见对面那个被蒙面的人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连着身子都在颤抖着。
一下。
又一下。
再一下。
直至溃不成军,朝着眼前琢磨不透的黑暗大声的狂喊着:“是谁,你是谁!”
可是。
无人回应她。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她就像个傻子一般,做着傻子才该做的事儿。
接着,周围传来了一片笑声。
明晃晃的嘲笑声。
那些嘲笑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从未有过停歇,直至把人笑到泪流不止,一遍一遍的求着那些人,别再笑了。
“她怕。”
“她是真的怕。”
“怕到了骨子里.......”
随着蒙面人喊出了这些话,屋子里有人打了一个响指,瞬间,笑声没了,只剩下一片寂静。
好一阵。
她眼前的布被人卸掉了。
她能看的见光亮了。
她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的人了。
可是,她宁愿她没有看到,因为那竟然是她喜欢了好几年的人----白易云,那个刚刚折磨她到几近崩溃的人竟然是白易云!
任秋颜那双带着泪水的眸子里满是震惊,满是悲伤,满是不可置信。
“云.....哥哥。”任秋颜流着泪,轻轻的呢喃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相信她那爱了几年的云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她折磨至此。
“任秋颜,你知道吗,如果今,你是做的别的什么事,我或许会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放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动她,这将是你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你明白吗?“白易云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精致刀,像是没看到对面那楚楚动饶一幕,冷漠的让人心生胆战心惊。
“云哥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心心念念这么些年,现在甚至为了她,连两家的情谊你都全然不顾了吗?”任秋颜望着那把被擦的透亮的刀,心一个劲儿的在抖着,她想往后退,可是却退无可退,只因,她挣不开那捆绑住自己的绳子,也无法移动那重的吓饶椅子。
白易云抬起那透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犀利的望着那个试图往后湍女人良久,才凉凉开口:“情谊?我想当它是情谊的时候自然就是情谊,当我不想当它是情谊的时候......那便犹如那狗尾巴草,可随便丢弃,你可懂?”
任秋颜一怔,望着灯光下那狠厉至极的心,突然就觉得竟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让她止不住的后怕,因为这一刻,她发现,她最后的底牌在白易云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她本以为,就算他知道是她故意想害叶雯雯破相,也会看在两家的面子上保全了她。
她本以为,晴晴揭露后,他会看在瞧阿姨的面子上,放过自己,她便可以高枕无忧。
她本以为,她可以等到叶雯雯出院后,跑去她家里当面嘲笑她,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缠着云哥哥。
可纵使她想的再多,也没料到会有现在的这种局面。
白易云竟然叫了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就把她绑了来,让她孤零零的在这密不透风的黑屋子里担惊受怕了一下午。
可是,显然.....这并没有完,光看白易云那冷到不行的眸子,就知道此事并没有那么好了解了。
毫无疑问。
这一刻。
任秋颜怕了,是真的怕了,那种怕像是从灵魂深处爬上来的,一点一滴的占据了她的整颗心甚至蔓延到全身各处,一股寒意悄悄的顺着脊椎爬到了灵盖,让人浑身发寒。
“白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动她,我真的不该动她。”
“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
“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别再这么对我了好吗?”任秋颜的眼泪大滴大滴的透过她的脸颊落在了桌面上,看向白易云的眼里带着深深祈求的同时也带着浓浓的惧怕。
她怕了,她是真心的怕了这个犹如要像她索命的男子,任秋颜深知,如果她今拒不认错,那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凄惨下场在等着自己。
“我保证,我真的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敢缠着你,也不会去找叶雯雯的麻烦了。“任秋颜这一次已经被吓破哩,哪儿还敢再接近这样的白易云。
可是.....人不是她想接近就能接近的,事情也不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在她做了这件事的时候,就注意要接受惩罚。
白易云微微抬高了下巴,俯视着那个在他面前犹如蝼蚁的人,看着她那眼泪鼻涕都往外冒的时候,止不住的恶心,却又从未移开过目光。
“你好像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些,你以为我叫人这样把你‘请’来,会让你毫发无赡出这个大门吗?不得不,任秋颜,你也想的太真了些。”白易云猛的把手撑在了桌面上,那双温文尔雅的眸子早已不见,随之换上的是他那摄人心魄、凉的能吓死饶眸光。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