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试探地言道:“嗯,你们几个也算受人唆使最可恨就是那些个粮商,少时抓捕过来,本官绝不姑息!”
何瑾这个郁闷啊,只能拍着胸脯,又拼命地假装咳嗽起来。
姚璟也躁了,脸色都隐隐发黑,干脆一挥手宣布道:“先暂且休堂!润德,你给为师滚进来!”
何瑾这才松了一口气,颠颠儿跟着姚璟来到了后堂的花厅。
刚一进去,就见姚璟转身郁闷问道:“润德,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既不让为师处置宋端方,又不让处置那些硕鼠蛀虫?”
“师父,处置个屁啊!”
眼下只有师徒两人,何瑾总算能畅所欲言了:“一处置,就要上报朝廷,可一上报朝廷,不是上赶着自己去摘乌纱帽吗?”
姚璟闻言还是有些不解,可再仔细一想,不由大惊失色:不错,无论怎么处置,他这个掌印官也是难逃其咎的。
因为地方官上任时的头等大事,就是与前任交接。尤其盘点粮库一事,更乃重中之重,他姚璟自然也不例外。
但当时他势单力薄,还两眼一抹黑。粮库当然也勘察过,但没有何瑾这样鬼精的狗腿,自然没看破吴为布下的阵。
现在倒是发现了,可早已签字接收,出了问题也根本说不清,跑也跑不了。哪是上报朝廷,一推三不知就能完事儿的?
“更何况,用不了几天,受灾的百姓就要来了。”
何瑾两手一摊,又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抛了出来:“而朝廷的钦差,更会提前一步赶到。这会儿就算能处置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这一下,姚璟彻底傻眼了。
可随后,眼珠儿微微一转后,他忽然就不慌了。甚至,还略带一丝狡诈的笑意,道:“没关系,为师这不是还有你嘛”
何瑾这下就惊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姚璟:这,这浓眉大眼的便宜师父,居然学会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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