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只拿白银收入来对比,自然显得很吓人。若朝廷将所有岁入都折合成银两,嗯......营救就没那么吓人了。
这样一想,何瑾不由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达到后来着名那位的标准。
可不料,随后沈秀儿便继续言道:“不过若将何家所有的产业全算上,应该就能抵得上朝廷十年的岁入了......”
下一刻,何瑾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嘎的一下抽抽儿,差点就过去了:没错,朝廷能将所有赋税全折合成银两,自己这里光算账面资金也不对。得把什么工厂啊、作坊了、店铺了、煤窑合股公司啥的,这些固定资产也算进去.......
所以,穿越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自己就混到了和珅的地步?
然后,马上就弘治十七年了,再过一年弘治皇帝就该嗝儿屁......正好蹬腿儿之前把自己给弄死,市井的百姓就会乐呵呵地谈论‘何瑾跌倒,厚照吃饱’?
想到这里,他冷不丁感到脖子凉飕飕的,下意识地缩了脖子,认真向沈秀儿言道:“秀儿,以后的这几年,咱们一定要低调啊......另外这几年,我能不回京城就不回了。”
这话沈秀儿也听出了一些意味,不由点头认同道:“相公所言极是,树大招风,财帛动人心......整个大明朝堂,也唯有相公这么一位以商起家,还将生意做这么大的,心些是一定要的。”
话刚到这里,她面色就有些痛苦。随即又捂住了肚子,向何瑾求助道:“相,相公,奴家恐怕要生了......”
“啊?......”何瑾算算日子,可不预产期就是这几,当时也慌了:“哦哦,秀儿你放心,深呼吸深呼吸。”
“放心,这事儿是我做的,我一定负责到底......也不是,我怎么个负责,我是该.....对了,稳婆,月儿快叫稳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