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儿看着孟村长的样子呢,笑而不语,而一旁摇晃着手中折扇的江逸轩,则是云淡风轻的开口。“听闻孟村长身为一村之长,却是助长歪风邪气,与寡妇勾勾搭搭,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使得镇长大人,请孟村长到县衙走一趟呢?”
“孟村长,时候不早了,走吧!你想知道的,到了镇长大人哪里,自然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为首的官差轻蔑不屑的望着孟村长,眼中赤裸裸的是鄙夷和不屑。
身为一村之长,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偏偏还助长歪风邪气,够他吃一壶的,这村长之位只怕是保不住了!
此外,这位下河村的村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活该有此一劫。
孟村长跌坐在地上,面色凄苦,口中喃喃的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和田寡妇勾勾搭搭的,田寡妇那等不要脸的婊子,我怎么会碰呢?”
“一定是有人见不得我,故意背地里使坏,算计我的......”
这一番话,真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逸轩只说,听闻孟村长和寡妇勾搭,不曾提及是下河村的那位寡妇,此刻孟村长亲口说出来田寡妇三个字,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呢?
李果儿嗤笑一声,怜悯的看着孟村长,而围在李家三房这边看好戏的村民们,则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对着孟村长这个平日里他们巴结讨好的一村之长指指点点的。
树倒猢狲散,李果儿只替孟村长觉得悲哀!
围观的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骚动,田寡妇在几个娘家兄弟的拥护下,挤了进来,对着孟村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痛骂。“姓孟的,你个老不要脸的,自个儿跑到老娘家里头,说是你家的黄脸婆床上跟个死鱼似的,没什么趣味,说是喜欢老娘,要明媒正娶老娘进门,老娘这才和你在一起。”
“如今......如今老娘有了你孟家的孩子,你却翻脸不认人,你做梦,老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田寡妇一咬牙,眼神闪烁着,硬着头皮,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孟村长的。
她其实也不确定孩子到底是孟村长的,还是孟村长儿子,但总归是孟家的孩子,她年纪不小了,膝下没个一男半女傍身,日后年老色衰,不吸引人的时候怎么办?
她娘家兄弟是什么样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多一个人养孩子,总比她一个人养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还就不信了,孟老头做了二十多年的村长,没攒点家底......
孟村长满目错愣的望着田寡妇,整个人被劈得外焦内黄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田寡妇有了他的孩子,他五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要有个老来子吗?
孟村长的儿子,本来是担心自家老爹,挤了进来,正好听到田寡妇这一番话,整个人错愣不已,脑袋一下子短路了,径直的凑到田寡妇面前,直勾勾的瞪着田寡妇。“你说什么,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爹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昨天还给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还想着娶你进门,如今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爹的,是我的弟弟,不是儿子......”
似是质问,又似是喃喃自语,下河村小杨村的村民们,宛平镇上来的官差们满脸震惊。
天底下既然还有这样有违lún_lǐ纲常的事情,老子儿子睡同一个女人,如今弄不清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老子的,还是儿子的......
李果儿也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她只想让孟村长做不成下河村村长,并不想让孟家身败名裂,如今闹出这么一桩惊天大绯闻出来,孟家不身败名裂还等几时。
造孽,造孽啊!
天底下既然有这等龌龊肮脏的事情......
孟村长双目无神的跌坐在地上,恨不得掐死田寡妇这个yín_dàng无耻的贱女人,勾引了他不算,还勾引他儿子,如今弄得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下是他儿子的。
到底是他的,还是他儿子的......
田寡妇嗤笑一声,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望着孟村长父子,不痛不痒的开口道:“是你们谁的,有区别吗?无论是谁的,都是你们孟家的孩子。”
说得云淡风轻,而竖起耳朵听的众人,则是倒吸一口气,暗道田寡妇真是好样的,自个儿肚子里的孩子,自个儿都不知道是谁的。
田家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田家似乎家风本来就不好,男盗女娼,是下河村最奇葩,脸皮最厚的一户人家,平日里村民们对田家人都是避之不及,就怕和田家人说几句话,接触一下,自家的名声会受田家牵连。
“你无耻,贱人......”孟村长气血上涌,喉咙里一口腥甜堵着,望向田寡妇的眼神,恨不得掐死田寡妇这个贱女人。
孟村长的儿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跌坐在地上,心中只觉得悲哀。
他自个儿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么快就得了个现世报......
昨日他得知田寡妇有了他的孩子,还满心的欢喜,回家就和妻子娘亲说,他要娶田寡妇做平妻,妻子气的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才一日不到的时间,田寡妇既然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爹的。
是他的,还是他爹的......
田寡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一时气愤,说错话了,低着头沉思着,眼神闪烁着,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