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帮着这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帮自己,为他自个儿以后的荣华富贵铺路......
思及此,沈含章淡笑着道:“祖父所言甚是,诗曼妹妹与孙儿虽不是一母同胞,但都是父亲大人的孩子,兄妹之间,本就应该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的。”
“此外,含章认为,只要我们沈家在诗曼妹妹嫁妆一事上,给承恩伯府,青阳郡主留下了好影响,日后何愁不能富贵荣华呢?古圣人有云,千金散尽还复来......”
“.......”
沈家众人心中咯噔一声,细细咀嚼这沈含章这具千金散尽还复来。
许久之后,众人眼中满满的都是志得意满的光彩,可不就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吗?只要和承恩伯府关系好了,入了青阳郡主的眼,何愁这银子不能回到手中呢?
沈家如今失了县丞的官位,从青阳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一下子跌落到寻常的富户,短时间里落差是没多大,可是时间久了呢?
若是不能趁此机会,与承恩伯府攀上关系,一两年之后,只怕会成为青阳县的路人甲,届时他沈家只怕是树倒猢狲散啊......
沈大老爷心中暗恼,自己怎地这般眼皮子浅,如同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一般呢?
二房诗曼丫头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二房卑贱的庶女了!
“章哥儿说的对,千金散尽还复来,父亲大人,要不咱们就按照沈家嫡出之女嫁妆的两倍或是三倍的份额替曼姐儿置办嫁妆?”为了能够攀上承恩伯府,沈大老爷也是够狠心的,一咬牙便在两千两的基础上翻了一两倍。
沈大老爷心中计划着,日后凭着和承恩伯府的关系,他能做大官......
银钱这些东西,有权有事了,何愁没银子呢?之前他父亲大人是青阳县县丞的时候,好几次他可是亲眼瞧见城中的富商给父亲大人送银子呢?
即便是出六千两银子给二房的诗曼丫头做嫁妆,于他们沈家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为何他先前竟然一时魔怔了,舍不得呢?
沈老太爷心中暗暗思索着沈含章的话,有些迟疑。
之前,青阳郡主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心中不确定,不确定为二房的诗曼丫头准备了大额的嫁妆,承恩伯府是否能提拔他们沈家一二。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承恩伯府从一开始就不乐意提拔他沈家一二,他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五六千两,虽然对沈家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也不少啊!
若是给二房的是玛雅痛殴准备了五六千两的嫁妆,换来承恩伯府提拔一二,倒也是值得的,可怕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深深的叹了口气,沈老太爷咬牙道:“就按照咱们沈家嫡出之女嫁妆的两倍,替诗曼丫头准备吧!明面上咱就说是两千两,剩余的两千两,以添妆的形式,添加进去吧!”
年岁摆在那里,沈老太爷走过的路多,知道一个家族,想要兴旺发达,必须得有个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此番开了先例,只怕日后沈家其他未出阁的姑娘,纷纷想要效仿,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可若是五六个,十来个呢?一个多两千两,十个就是两万两......
“父亲英明,儿子听父亲的。”沈大老爷思索了一番之后,觉得以添妆的形式为二房的沈诗曼添两千两的嫁妆,这是极好的。
一则对外不算是坏了沈家规矩,二则也能借机讨好承恩伯府。
一旦与承恩伯府关系好了,日后何愁不能兴旺发达呢?沈大老爷越想心中越是心动......
沈大夫人在一旁听着,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她嫡亲的女儿之前出嫁的时候,想让家里头多给五百两的嫁妆都不成,如今二房的诗曼丫头,却是整整多了两千两,太不公平了!
老太爷说是以添妆的形式给二房的诗曼丫头,归根结底,不就是怕日后家里头的姑娘们有样学样的。
嫁妆有规矩,但是添妆却没有,添妆是家中长辈,或者是平辈给的,不算在嫁妆里头,不计入嫁妆单子.....
心中怨恨的同时,沈大夫人又开始算计起来。
她是长房嫡媳,她有儿子,若是她的儿子能够入了青阳郡主的眼,得青阳郡主提拔一二,入县衙做个小官,那该多好啊!
二房的沈含章,一个胸无点墨的纨绔,凭什么?
若是二房的沈含章入了郡主的眼,日后岂不是她们大房要低二房一等......
凭什么,大房才是长子嫡孙,绝对不能被二房压一头,她也不要被二房妯娌压着。
为什么曼丫头就不是她们大房的女儿呢?
若是曼丫头是大房的,便是个庶女,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她也会将其收在名下,让其成为她这正室嫡妻的嫡女......
沈大夫人心中如此想着,越发的不甘心了,为何二房的一个庶女都能有如此能耐,而她们大房的庶女,则只会争风吃醋,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当日去承恩伯府,她好心带着房里头的庶女沈若英前去,不曾想沈若英那个贱丫头既然做出有辱沈家门楣的事情。
辱没了沈家门楣也就罢了,偏偏还连累了她落得一个教导不严的罪名,还得她被丈夫训斥了一顿。
上头位子上坐着的沈老太爷,沉思了许之后,方才笑意盈盈的朝着沈大夫人这长子嫡媳吩咐道:“老大家的,你去后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