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氏听着自家小女儿的一席话,整个人气的笑了!
她作为兰陵候府的小姐,从小到大受的是闺阁小姐的教育,出嫁之后,生了女儿,一直是按照曾经自己接受母亲的教导来教导女儿,怎地教导出来的女儿却是......
如此的惊世骇俗,不按常理出牌呢?
百里氏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对大女儿的教导,真的很失败,失败到她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而正因为这份质疑,使得日后的百里氏对小女儿佟巧茵对的教导,格外的用心,格外的严厉,也因此也开始了佟巧茵昏天黑地的苦日子。
佟巧茵此时尚且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等到她每日被娘亲耳提面命,精心教导,事事总拿姐姐佟巧芯当反面的教材的时候,佟巧茵的心中方才后悔不已,方才意识曾经的自己有多幼稚......
佟安俊抿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一些,压下心底里头的疑惑,含笑望向妻子百里氏道:“夫人不是准备前去燕京看望岳父岳母吗?不如让芯儿和茵儿与你一道前去,让芯儿与他舅舅家的表姐表妹们认识认识。”
“之前平阳侯府二房的信哥儿来信,说是平阳侯的意思,云州距离燕京太远了,无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都要将近一个月,他们来云州迎亲,来回两个月,耽搁了时间。平阳侯府的意思,想要咱们芯儿在燕京出嫁,方便迎亲,为夫的意思是让芯儿从岳父家出嫁,一则平阳侯看在芯儿从岳父家出嫁的面上,不至于太过轻视芯儿,二则芯儿也能提早融入燕京的上流社会,与燕京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们相处融洽.......”
絮絮叨叨的,佟安俊将刚刚收到的书信里的内容,选了一些重要的,将燕京平阳侯府的意思说了出来,同时也是借此机会与妻子百里氏商量一二。
女儿虽是他的女儿,但却是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自己虽是父亲,但是却不能独断的决定女儿的婚姻大事,妻子有知情权,与妻子商量一二,有利于夫妻感情融洽。
佟巧芯听到父亲突然提及自己的婚姻大事,说成亲出嫁的事情,面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爹爹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当着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直接就说什么出嫁的事情呢!
不过,爹爹的意思,是自己能去燕京,并且在燕京住下,等到来年出嫁的时候,直接就从燕京外祖父家出嫁......
如此一来,等到她到了燕京之后,总会有机会出门,总会有机会与平阳侯府二房的赵信,自己的未婚夫来个偶遇什么的。
可是,一旦自己到了燕京之后,与未婚夫在成亲之前见面,岂不是......
娘亲一片慈母之心,就这般的白白的被自己的给糟蹋了!
若是既能与未婚夫私底下见面,以解相思之情,又能不被人知道,不影响自己名声,那就好了。
佟巧芯心里头很是心动,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
虽然有风险,但是小心谨慎一些便是了.......
微微的抬起头来,佟巧芯面上一脸希冀的望向自家娘亲,期待着娘亲的点头同意。
百里氏这边,眉头深深的皱着,心中暗道,难道是老天爷都要让她的女儿活的惊世骇俗,活的离经叛道吗?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燕京,一直到女儿出嫁吧!
眼下,距离女儿出嫁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大半年的时间,她待在娘家,固然能在爹娘跟前尽孝,但是云州这边呢?
家中事务虽然有儿媳妇们打理,但是丈夫佟安俊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自己去了燕京,丈夫的衣食起居谁来照顾呢。
虽然有儿媳妇们,但是儿媳妇和公公终究是要避嫌的啊!
此外,自己是佟家的媳妇,婆婆虽然偏心到咯吱窝里去了,但是终究是她的婆婆,做媳妇的伺候婆婆,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不可能撒手不伺候婆婆,一个人跑到燕京去......
百里氏想了想,面色讪讪的道:“芯儿从燕京兰陵候府出嫁固然是好,只是如此一来,妾身和老爷便不能亲眼见着芯儿出嫁,妾身也不能陪在芯儿身边!”
说到这里,百里氏眼眶红红的,望着佟巧芯这个女儿,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作为当娘的,谁不希望亲眼见着女儿穿上嫁衣,亲眼见着女儿出嫁呢?
如今丈夫的话,未来女婿家中的意思,却是让她这当娘的,无法亲眼看到女儿穿上嫁衣,无法送女儿出嫁......
“除此之外,芯儿从兰陵候府出嫁,虽说有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们做长辈,但是芯儿毕竟是佟家的女儿,咱们佟家不可能没有长辈坐镇。”顿了顿,百里氏继续道。
虽说娘家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也算是女儿的长辈,但是女儿终究是佟家的女儿,姓佟而不是姓百里,女儿出嫁,佟家这边怎么说都得有个长辈在场才是。
一则是彰显佟家的重视,二则也是为了女儿日后在平阳侯府不至于被人看轻。
百里氏的话,佟安俊听在耳朵里头,陷入沉思之中,心中暗道事情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女儿从燕京的岳父家中出嫁,他这个做父亲的,因为身为云州知府的缘故,固然无法在场,而妻子虽然能前去,但是一来一回,路程遥远,着实让人为难啊!
沉吟了片刻之后,佟安俊斟酌着道:“夫人,今年年底茜姐儿便要出嫁,不如过了年后,让三弟妹带着蔓姐儿和丹姐儿前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