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大雨倾盆却毫无雷电相伴,一名女子哭泣不止,这种场面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怪异。
张羌上前问道:“姑娘你需要我们帮忙么?”
女子没有出声,万怀晴又走近一些,到她跟前,沉默片晌之后身上灵光一散而开,帮她将周围雨水驱散。
看着女子泪水不止,万怀晴皱眉,嘴唇微动却没有开口,想要问对方为何伤心,却又觉得这样有些唐突。
微微思量之后,万怀晴递过一块锦帕,女子哭声一顿,感激地看了眼万怀晴,接过手帕擦了擦泪水。
见女子哭声渐渐停歇,万怀晴返身和张羌说道:“咱们走吧!”
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看了眼女子,转身离开。
不管对方为何如此伤心,但陌生环境遇到的陌生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谢谢你们……”那女子开口:“那边有一户人家,你们可以去避避雨,主人心善,会指点你们路线的。”
张羌有些惊讶,看着女子指着的方向竟是他和万怀晴来的方向,这岂不是要他们返回那个困了他们数日的大阵?
“那边有人家?你会不会搞错了?”万怀晴同样不理解,目光回转,却惊愕地发现女子竟然不见了踪影,颤声道:“张羌……,她……不见了!”
“我知道!”张羌眉头紧皱,神识一扫而出,警觉地探查周围环境,却依然毫无发现。
“真是奇怪了!我和她面对面说话,仔细感应过,她身上毫无灵力波动啊!难不成咱们遇上女鬼啦?”
修炼之人不惧鬼神之说,万怀晴不过是玩性大发,想要吓唬下张羌而已。
张羌双眼一瞪,指着万怀晴叫道:“啊,她在你背后!”
万怀晴大惊失色。尖叫一声扑向张羌,半晌之后,觉得毫无动静,抬头却只看到张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才知道反而被张羌耍了。
“臭小子,真不老实!姐姐逗你玩呢,你以为晴姐我还怕了女鬼不成?”万怀晴理了理头发和衣衫,才瞪着张羌说道。
张羌看着面前拱形桥,沉吟片晌才说道:“第一眼看到这桥的时候,我就想过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说不出来。如果那女子不开口,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过去的。”
“怎么,难道这桥有问题?”万怀晴散出神识,仔细观察起面前桥梁。惊讶道:“咦?似乎是幻境?”
话刚开口,天上雨水忽然停歇,同样没有任何征兆。
“是了,这一定还是个幻阵,先前根本没有女子哭泣。我们看到的都是幻想!”万怀晴说。
张羌却摇头道:“不,那女子不是幻想,是真人。”
“为什么?”万怀晴问。
张羌说:“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眼睛灵动有神,幻境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情况。还有,我觉得她似乎特意观察了我们。”
“观察我们?观察我们做什么?”万怀晴沉吟片刻,忽道:“对啊。她抬眼看了我,我当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可是现在想想,又全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张羌道:“没错啊,我同样记不清她的容貌了,现在想想。只怕她不仅有灵力修为,还远在我们之上呢!幸好她没有向我们出手,否则刚才靠那么近,还真是危险。”
万怀晴心中一凛,觉得刚才的情况的确很危险。他们好心劝别人,却不知道人家是实力强大之辈。
“她刚才说,让我们朝来的方向走?”万怀晴想起女子的话,向张羌问道。
“没错,我觉得她似乎是想帮我们!”张羌指着眼前桥梁说:“这座桥我初时觉得很想过去,经她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只怕过了桥,我们会遇到大麻烦。”
“什么麻烦?不会又是困阵吧?那我们还是不要过桥了!”万怀晴恨极了困阵,好不容易出来,哪肯再度陷入其中?
张羌道:“我不知道啊,我觉得那女子对我们没有恶意,晴姐你认为呢?”
万怀晴道:“嗯,是的,不然她该向我们出手了!咱们姑且信一次,这就原路返回,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即回来。”
两人并肩而行,朝来的方向返回,只走了盏茶功夫,便意外地发现景色全然不是来时模样。
又走了片刻,远远看到一座草屋,张羌挑眉道:“一般人哪肯走回头路,绝对想不到出路就在自己走过的方位,这阵法设置之人,真是聪明!”
“聪明?要我看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如果咱们过桥后发现路不对,不就会返身么?那岂不是一定能找到这里?”万怀晴恼怒阵法困了她多日,心中对阵法设置之人颇有意见。
张羌心想:“一旦过了桥,只怕想要回来都不容易了!”口上却不和万怀晴争,不置可否地说:“咱们去拜访一下草屋的主人吧,或许他真会指点我们去找点金族呢!”
行到草屋跟前,张羌感应到屋内有动静,抱拳道:“晚辈路经此地,可否向主人家讨杯水喝?”
先后遭遇阵法和神秘女子,张羌对此处主人有些忌惮,言语非常恭敬。
一名驼背老者走出屋来,从他两鬓白发来看,应该有六十多岁了,目光扫过张羌和万怀晴,老者热情地说:“难得有贵客来临,请到屋内喝杯热水吧!”伸手做出邀请他们进屋的姿势。
张羌和万怀晴跟着老者走入屋内,只见屋内简朴而宽敞,中央处生着火炉,一壶热水刚好沸腾。
老者倒上热水,分别端给二人,笑着说道:“此处偏僻,想必两位一路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