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溟的王宫之内,有一坐与周围建筑完全不同风格的宫殿,旁人看起来,似乎对比与这座宫殿,即便是那狼王殿也显得有些黯然失色,自然而然,就有人想着模仿这座寝宫改造整个沧溟王宫,却总不的其精髓,侥是如此,也好过之前那放到大华跟土匪窝差不多的模样,好歹能上得了台面了不是?
而此时的李言,就处于此宫殿的一处样式极为奢华的厢房内,优哉游哉地躺在盛满水的木桶之中。
见木桶内的水全被身上的血迹染红之后,李言连忙摆手就道:“来,赶紧换水!”
厢房内角落灶炉前,正在焦头烂额地烧着热水的乞木儿连忙欲哭无泪道:“怎么又换水?你真想累死我啊?”
李言眼睛一眯,悠悠就道:“那你换不换?”
乞木儿咬了咬牙,连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匆匆就向木桶走去,用极不情愿的口气道:“来啦!”
李言得意一笑,没再理会这乞木儿,而是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臂,本应是伤痕交错的手臂在洗掉上面的血渍之后,居然变得干净无比,甚至任何浅浅的疤痕都没留下。
只扎针,甚至什么药物都没用,就能让一个外伤遍布全身的人恢复如此,实在是神奇,一时间看得李言还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若不是乞木儿拔掉木桶底部的塞子,使得木盆中的热水飞快流尽,深冬的气温让李言不由打了个冷颤的话,估计李言还得愣愣出神好久。
李言抱着手臂,不由连忙催促道:“快点,要冷死我了!”
乞木儿苦着脸把木桶的塞子塞上之后,飞快走到火炉边将刚刚烧好的热水盛出一个小木桶内,然后赶忙提到李言所在的木桶倒下。
为了洗净身上的血渍,李言已经让这乞木儿换了两三次水,这一次的热水并没有能烧太久,倒也不会太烫,在李言看来,反而恰到好处。
李言躺在木桶中一脸享受的模样,跟乞木儿那大汗淋漓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万恶的奴隶主在剥削一个瘦弱可怜的奴隶一般。
不过李言可没有半点羞愧的觉悟,他现在就是明目张胆地报复这个乞木儿。
谁让这家伙当初差点把自己压死?谁让这家伙整天在自己耳边逼逼叨个不停?谁让这家伙眼睁睁看着自己差点冻死,却连一条被单都不舍得帮自己批一下?哦,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都没死,结果你跟我说给我盖上被褥会被把压死?
当然,李言此时刻意刁难这乞木儿,不过是为了宣泄心中的那点幽怨而已,倒也不会真把这乞木儿怎么样。
在乞木儿颤颤巍巍提这最后一桶水倒入李言所在的木桶后,宛如泄气的皮球似的,猛然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管脱手后那咕噜滚动的木桶,整个人在地板上摆出一个大字,大口大口喘着气。
李言靠坐在暖烘烘的木桶内,撇了地上的乞木儿一眼,没好气道:“才提几桶水而已,就把你累成这样,真是窝囊。”
地上的乞木儿极为幽怨地刮了李言一眼,“是,我乞木儿提几桶水都累得不行,而你这个汉人却力大无穷,几千近重的城门你说推断就推到,是不能比。”
李言眯眼笑道:“若换做绿雁来给我提那些水,绝对不会跟你这样的好吧。”
乞木儿顿时一愣,立刻就瞪眼道:“你还有脸说?娘娘本就是吩咐绿雁姐姐服侍你沐浴的,可你偏偏把绿雁姐姐赶走了,指名道姓叫我服侍你!我就不懂了,我是那里得罪你了么,你要这么整我?”
李言幽幽盯着这乞木儿,淡淡道:“哦?你说我把绿雁换成你,是在整你?”
乞木儿没好气道:“难道不是吗?”
李言不屑一笑:“我可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才这么做的,不然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其中好几次换水的时候都把我给冻着!若是换成绿雁,你觉得以她的身手,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乞木儿顿时摸不着头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做,还是为了我好?”
李言顿时气恼道:“你丫的不是喜欢那个绿雁吗?还是说在你们沧溟,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服侍别人洗澡也没什么不妥的?”
这乞木儿顿时跟被人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猛然就从地上坐起,结结巴巴道:“我……谁……谁说我喜欢绿雁姐姐了?”
李言翻了个白眼,悠悠道:“别装了,这里除了我之外,又没有什么外人,你小子可聪明着呢,在我面前装傻子有意义么?”
乞木儿顿时苦笑不已,幽幽道:“原来你说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才这么做是这个意思啊……”
李言没好气道:“原本你若是能勤快一些,我还想着跟你们娘娘说,让她撮合撮合你们俩的,可就你现在的表现……”
原本李言说这句话,是想着这乞木儿立刻打起精神来巴结自己的,可谁知乞木儿听了之后,却反倒更为气馁,直接又躺到了地上,长长叹了口气。
李言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又怎么样呢?”乞木儿自嘲一笑道:“以我的身份,是配不上她的。”
李言立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装?若你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之前就不会为了把我藏起来而想出那样的办法了,不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绿雁是你的,好不然任何人染指么?”
乞木儿顿时尴尬一笑,撇嘴就道:“你这个汉人之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说起话来,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