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沒有停留他将枪口迅速地调整到了另外一个小小的角度对准了正在蜂拥将软梯从断桥断面上给收回的那帮暴徒
“咚咚咚”
狙击枪的子弹在有条不紊地射击着在瞄准镜的十字准星里一颗颗脑袋的头盖骨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掀开或者是胸腔被大钻子钻过一样开了一个大大的血花几个匪徒相继被吕强的狙击枪子弹给打中有的还直接从高架桥的断面上摔了下來惨叫一声重重地坠落在了下面的混凝土水泥砖瓦砾石堆上四分五裂了
一阵悠远绵长的枪响之后世界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听到远处有孤寂的乌鸦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惨叫着似乎是在回忆过往那全城尸体的荣耀而现在缺少了尸体连乌鸦的种族数量也急剧下降
吕强继续等待了一下再也看不到什么身影了
他从掩体的后面站了起來首先回到了大彪的身边将那杆短管霰弹枪从旁边的砾石堆里捡拾了起來同时蹲下身去在大彪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块金表、一个刀片式剃须刀金属盒从他的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了所有的霰弹枪子弹同时还找到了一本《花花公子》杂志上面的西方洋妞坦胸露乳浑身赤-裸动作胆大挑-逗不知道这个脸大脖子粗的家伙是从哪儿找到这玩意儿的估计是从这个港口城市的某一艘外国船上
远洋船员们的生活枯燥无味又沒有什么女人可供发泄只得携带这些东西來打发时间估计这大彪就在深夜里靠这本残缺的《花花公子》杂志撸了抢到的女人估计只能给“红脸关”享用像大彪这种只能每次负责探地雷送死的炮灰是沒有他的份
吕强重新把《花花公子》塞在了大彪那个贴身口袋里拍了拍然后朝断桥走去
软梯依旧垂着像是一条软哒哒的死狗的尾巴
吕强爬了上去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來断桥上面到处都喷洒着**、鲜血还有随处可见的断肢残体密密麻麻的已经几乎让吕强落不下去脚了
他看了看这些匪徒的身上除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有手中的破枪之外沒有什么好收拾的那些子弹倒是挺有用吕强一个也沒拉下地全部都收在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一阵**声吸引了吕强的注意
他谨慎地将刚刚收缴上來的短管霰弹枪持在了手里走了过去在一个铁皮屋的后面看到了正紧紧地捂住自己肩膀伤口的“红脸关”可这沒有用乌黑的鲜血已经从他那失去了血色的苍白的手指缝隙间不断地涌出
“红脸关”将一个乞求的脸色转了过來对着吕强目光顿时一怔他认出來了
“原來是你……”“红脸关”的声音很虚弱
“真是巧啊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沒想到十年了……转眼间十年都过去了我们竟然还能够碰上这真是上天注定的吗让这一次來个最终的决斗不过看來”吕强顿了顿“是我赢了”
“红脸关”那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嗫嚅了半天最终吐了几个字“唉……该死的病毒……”
然后他就死了
是的“红脸关”最后的这句话沒错恐怕还是所有人类的心声如果沒有那迅疾扩张的丧尸病毒恐怕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幕不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数不清的非常残忍的一幕而现在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丧尸病毒……”吕强小声地回想着这个词他想到自己是一个例外恐怕只有自己不会感染上丧尸病毒“那么……看來我还得回到新唐城……这难道就是宿命吗”
吕强叹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红脸关”身上沒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过了十年“红脸关”依旧是孑然一身地离去
吕强站了起來來到了匪徒在断桥上面所建造的几个铁皮房子跟前用脚踹开了薄薄的铁门一股恶臭夹杂着一股热浪扑面而來吕强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四周左右都找了一下在一个房间里面找到了几个用保鲜膜包装起來的青苹果这种水果显然在后时代的残存的人类这里是一种罕见的宝贝甚至连匪徒都沒有舍得吃现在便宜了吕强
他用旁边的一把黄油小刀把保鲜膜给割开拿出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甜脆可口不错吕强把所有的苹果都倒在了自己的背包里面连同那把黄油小刀
一把左轮手枪、几发子弹装完好的抗生素这真是好东西抗生素在现在简直就像是旧时代的黄金一样宝贵其他的一切破烂吕强看不在眼里
他把这些东西放在背包里给收好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断桥沿着软梯爬了下去
依着夜玫瑰给他的那个战时所绘制的这个短暂被新唐城共和国正规军士兵所控制的城市地图李克很快沿着河边的一条大道來到了位于海边的一座修船厂
修船厂在这座几乎坍圮成了废墟的城市里罕见地保持着完整
大概是因为在丧尸大肆地破坏整座城市的时候这里曾经是军队的最后防线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防线失守军队撤离但丧尸也沒有大肆破坏这个地方不过这正好给了吕强一个非常方便的出海的机会
这座城市也曾经是从一个小渔港发展起來的新兴沿海城市在海边有多个造船厂夜玫瑰所说的那个还保存有完好船舶的修船厂就位于北郊的一个港湾附近
吕强用双脚丈量过齐膝深的草丛热浪不停地涌动各种蚊蚋和小虫在这荒草的顶上不停地飞舞着四周一片死一般寂静两边已经被深埋在厚厚草丛中的汽车骨架里面已经成为了很多小型动物的安乐窝
在路上吕强看到了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的痕迹一些断壁残垣的地方还留着焦黑的弹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