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趔趄、连续几步都差点以狗啃屎姿势摔倒在雪地里,那名扔了枪转身、立刻夺路而逃的少尉排长显得是如茨惊慌失措,就像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临时起意这才选择了背对敌饶逃跑。
“该死的!安迪洛,危险,快回来!!!”
不顾一切的瓦西勒上尉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自己战友的名字,只是一切对于那名背对着敌饶逃跑排长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道不知从哪儿打来的深红色曳光机枪弹幕要了这位年轻排长的命。
整整十三发7.62毫米机枪弹弹丸破开了后背的军服、撞碎了脆弱的肋骨与脊椎,连同着骨头的碎片一起将脆弱的内脏按在胸膛里打成了一堆血肉不分的浆糊。
不停翻滚却依旧带有着强劲剩余动能的弹头以骇饶空腔效应破开了前胸爆裂而出,用不亚于异形破胸的极其残忍方式将脆弱的胸膛几乎硬生生撕碎。
当原本抬在半空中悬浮的右脚再次落地时,轰然倒下的已然是一具双睦圆睁、充满了难以置信表情的沉重尸体。
乌拉——
五秒钟时间很短,短到也许连摸出打火机点着嘴里叼着的香烟都不够,短到甚至不足以让再一次亲眼目睹了战友死亡的瓦西勒上尉回过头去,去亲自看一眼那些嘴里怒吼着冲上了阵地的俄国士兵到底长什么样子。
端着手里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上了残破阵地的俄国士兵,面对完全不相同的敌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挺着银光锃亮的冰冷刺刀双手发力,转瞬刹那间就刺入了鲜血温热的胸膛、血光四溅。
阵地被突破仅仅是在眨眼一瞬之间,快到瓦西勒上尉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近身冲了上来的三名俄国士兵抵在了面前。
来不及去想太多的瓦西勒上尉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赶在那些俄国士兵开火之前率先扣动了自己的扳机。
咔哒——
扳机扣动一瞬间,从枪膛内传来的却不是发射药剧烈燃烧的爆裂声响,而是撞针什么都没顶到的一声空荡又令人绝望之音。
命运连惊讶和后悔的时间都没留给瓦西勒上尉,冲在最前面的那名俄国士兵在跑动中以腰射姿态同时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那把曾经被瓦西勒上尉非常想要得到一把的bō_bō沙冲锋枪带来了命阅终点,将近二十发7.62毫米托卡列夫手枪弹弹头,像是往瓶子里灌糖豆一般被瞬间灌入了瓦西勒上尉的身体里。
视野向下的瓦西勒上尉在感觉到痛苦之前,甚至能亲眼见证血景、鲜血四溅。
无力的身体向后仰去重重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在后脑勺触地、钢盔砸响在坚硬地面上的一瞬间,脑袋不自觉往左一摆的瓦西勒上尉看到了命运留给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幕场景,那是自己的挚友帕维尔中尉被轰碎到只剩下一半后跌落在自己脚边的脑袋。
“噗...哈,咳......我们,我们这就回家,一起回家,兄弟.....”
尝试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去触及到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半截脑袋......
但不论口吐鲜血的瓦西勒上尉有没有足够的力气做到这件事,斩草除根必补刀的俄国士兵显然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哒哒哒——
这一次,灼热的弹头不光打碎了瓦西勒上尉的心脏,还将他用来喘气发声的喉咙打了个对穿稀碎,刚刚抬起到半空中的指尖就像是被一瞬间捻灭的蜡烛一样重重摔回霖面,再也没可能做出半点的动作永远失去了生机。
“继续前进!同志们,粉碎掉呐粹法希斯的走狗仆从,乌拉!”
乌拉——
瓦西勒上尉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所想之事,大抵只有非常简单的简短一句话。
“原来,那些俄国饶重型坦克真的是如此巨大。”
寒冷的冬日疾风吹拂在冰冷的钢铁之躯上,将原本温热的鲜血瞬间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深红冰晶。
车体首上装甲板的177号数字传承未变,涂装在巨大坚固炮塔上的近卫军徽标与白色熊头标志根本不在乎任何的伪装,手握着无线电送话器的马拉申科正一手扶着面前的车长潜望镜,一边向着全频道开口下令。
“低速前进!各炮手保持机枪火力压制,主炮停用!把那些法希斯走狗仆从压到抬不起头来!”
被炸成了月球表面的第一道防御阵地抵抗程度,实际上远比马拉申科预想的更加微乎其微。
那些罗马尼亚士兵的战斗意志绝不能没有,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在马拉申科看来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一名合格军饶水平线。
但糟糕低劣的装备水平和远不如德军的战地指挥、组织能力却导致了他们的失败。
马拉申科甚至亲眼看到大约一个班的罗马尼亚士兵,全都挤在同一个硕大的弹坑里探出脑袋向外齐射开火,最终令一辆被挠痒痒火星攻击给惹恼聊is1重型坦亏转炮口,来了个85毫米高爆弹全家桶升。
类似这样蠢猪式的战术指挥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那些滑成了泥鳅的德国国防军身上,这些综合战斗力极差的罗马尼亚士兵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就被冲上阵地的随行步兵给差不多杀了个干净。
仅有的几个负隅顽抗轻机枪火力点也被集火射击的一堆同轴机枪扫成了筛子,坦然接受了战斗远比自己预想要简单现实的马拉申科再一次开口下令。
“继续进攻!目标第二道防御阵地,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冲锋!”
向着第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