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温和的点头道:“没错,秦彧要去追赶的人,就是叶遥。”
虎子道:“秦彧能找到叶遥吗?”
青铜道:“秦彧找到了叶遥。”
吴哉道:“然后呢?”
叶玲道:“秦彧和叶遥肯定就一起走江湖了啊。”
吴哉和虎子看向青铜,青铜道:“阿玲说的不错。”
叶玲道:“青铜,以人言善我,必以人言罪我是什么意思啊?”
吴哉道:“这个我知道。”
青铜就道:“那让吴哉说。”
吴哉就道:“你因为别人的话认为我好,也一定会因为别人的话认为我不好。”
青铜点头道:“没错。”
虎子看着叶玲道:“阿玲,你忽然问这个做啥?”
叶玲道:“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虎子没说什么。
吴哉道:“有丞相的故事吗?”
青铜想了想,道:“有。”
虎子道:“可是我还想听大将军的故事!”
青铜道:“我已经讲了。”
虎子道:“吴哉之前没说。”
魏织这时道:“虎子。”
闻声,虎子安静了,青铜笑起来道:“虎子还是最听魏织的话。”
虎子不说话。
青铜道:“我就讲丞相了。”
虎子跟着吴哉应了声,青铜道:“古时候有个叫李瑛的少年,从小长在市井。”
“李瑛有爹娘,有兄弟姐妹,李瑛的爹娘为人很好,他的兄弟姐妹也都很聪明,只有李瑛,被爹娘和兄弟姐妹不喜,市井的人也都不喜李瑛,因为李瑛愚顽,总是不听话,没有人喜欢他,大家都觉得他不会成为什么有用的人。”
“但有一天,一个算命先生走到了李家门前,算命先生看到了李瑛,说李瑛将来必为大材,市井里的人都笑算命先生和李瑛,算命先生看了没说什么就走了。”
“不久后,李瑛的兄弟生病了,李瑛的爹娘为了给小儿瞧病,就把李瑛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换来银子给李瑛的兄弟看病,兄弟的病好了,李瑛还以为自己的爹娘会去找自己,但是没有,他等了又等,等了一年,三年,他的爹娘也没有去找他,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吴哉道:“为什么不卖田?不借银子?”
虎子也点头道:“对啊,李家没有田吗?就算没有田,不是还有屋子吗?”
青铜道:“李家有田,已经卖了,那巷子里的宅院没有人要,至于借银子,也借了。”
吴哉道:“只有李瑛?”
青铜道:“嗯。”
虎子道:“李瑛的其他兄弟姐妹呢?”
青铜道:“没有。”
虎子和吴哉等人皱眉。
青铜继续道:“李瑛跑出了那户人家,回了市井,他想去找自己的爹娘,可是走到家门前,他看到爹娘和兄弟姐妹正在吃饭,那年正是冬天,外头下着大雪,永安城里每户人家都热闹的很,李家也是,李家人好像完全忘了李瑛的存在,李瑛看着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他愣在了门前,他想回家,他真的很想回家,可是看着爹娘和兄弟姐妹高兴的样子,他没有走进院子里。”
“那一瞬间,李瑛觉得,倘若自己敲门,他们看到自己,会不会就不会热闹了,这么想着,李瑛低着头离开了,因为爹娘的话,因为想救兄弟,李瑛在大户人家的那三年一直很听话,不管什么苦他都没有哭过。”
“但是那年冬雪夜,他哭了。”
吴哉道:“为什么不回家?倘若是我,就回去找他们问。”
虎子道:“是我的话就离开。”
叶玲道:“我也离开。”
张奉和柳枫城不语,赵旭道:“我会离开。”
魏织道:“你们别看我,要是我,我就打死他们。”
众人脑后滴汗,青铜道:“李瑛可能是觉得院子里的爹娘和兄弟姐妹离他太远了,有些陌生。”
吴哉没再说什么。
青铜说:“李瑛离开了那里,也没有回到那户人家,他走了,离开了都城,但因为挨饿受冻在那年冬天险些丧命,他活了下来,来年时,李瑛生了病,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前,那户人家担心李瑛不走,就叫人把李瑛扔去了永安城外的乱葬岗,有人看到他,把他救了回去。”
“救了李瑛的是一个说书先生,那个说书先生教李瑛读书写字,教李瑛天下之道,李瑛很聪明,也很听话,十一年后,李瑛十九岁了,他和说书先生道别,前去参加科举。”
“虽然一路吃苦无数,但好在李瑛考了状元,李瑛回去找说书先生,可是说书先生却不在了,有人对李瑛说,说书先生死了,李瑛不相信,就派人去找,但最后找到的只有说书先生留给他的一封书信。”
“书信是道别,原来说书先生不久前病故了,李瑛拜别教书先生,便又回到了京城。”
吴哉问道:“说书先生没有让人把书信给李瑛捎去吗?”
青铜道:“捎去了,但是没找到李瑛,最后被李瑛派去的人找到了书信,才看到。”
虎子就道:“为什么没有找到李瑛?”
青铜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接着道:“李瑛的爹娘听说李瑛成了状元,就去京城找李瑛,但李瑛没有见他们,李瑛的爹娘就等在李瑛的府门前,等到李瑛,他们便哭起来,说是终于找到他了,当年如何如何的话,李瑛听着他们的话,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虎子咬牙道:“要是我!就命人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