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主没料到楚初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有些诧异:“护送救命恩人回锦城而已,跟你们平时押镖也差不多,为父怎么就是变相的赶他出门了?”
楚初盛:“......”
楚初盛被问住了。
若是他没有听说过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今晚也没有看到过在初言跟余墨亲密无间的依偎在一起看书的那一幕,或许他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
楚家主继续道:“言儿从小走南闯北,习的一身武艺,途中必定会随机应变,由着初言护送难道不更安全一点?
若是余公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为父死了倒是不要紧,若是你也有个三长两短,楚家那么多口人,该怎么办?
为父也是为了你着想。”
楚初盛内心一阵悸动,虽然早就知道父亲将楚家的重任全部托付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可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跟初言是一母同胞,为了稳住大局,上次押镖,需要途径瘴气林,娘亲心里虽然万分不舍,可依然让初言去了。
这次护送余墨回锦城,为了余墨的人身安全,却依然让初言亲自护送,就为了余墨能好好的,明年能安全过来之类,替他继续调理身体。
楚家向来害怕手足相残,便留了祖训,只准嫡长子继承家业,别的子女,不许参与家族大事,也不必承担家族的任何责任。
这些事情,原本就不应该让初言承担。
他身为初言的兄长,也是将来的一家之主,难道要赔上自己的亲弟弟吗?
楚初盛顾不得太多了,决定要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父亲可知,外头那些人是如何在背后议论初言的?”楚初盛看向楚家主和楚夫人,目光清明。
原本以为楚夫人会好奇,却没料到,楚夫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倒是楚家主只是冷哼了一声:“舌头长在那些闲人的嘴巴里,不要管那些人如何说,初言行的端坐的正便可。”
楚初盛一开始还以为父亲压根就不知道外头的流言蜚语,此时听父亲如此一说,越发震惊了:“原来父亲你知晓此事。”
楚家主不欲多言:“你反对言儿送余公子回锦城,就是因为这件事?”
“当然。“既然事情挑明了,楚初盛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既然你们已经知晓此事了,那也该明白这些传言对初言的危害。
初言往后可是要娶妻生子的,若是被冠上好男风的标签,但凡是好人家,往后谁会将女儿嫁给他?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整个楚家,但也不能任由这件事继续流传下去了。
避嫌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两人看,觉得自己这番话应该会被向来子女心重的父母听到心里。
却没料到,两人听完楚初盛的话之后,却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楚夫人道:“论起婚嫁,盛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比言儿还大几岁,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
楚初盛:“......”
这问题怎么就突然绕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