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并不发达,器械落后的时代,找不出疫情的源头也算是情有可原。
楚云瑶抬手指了指框子里的死老鼠:“这些老鼠就是帮我找出水源问题的试验品。”
姜大夫还想说什么,被张大夫止住了:“既然小医仙如此说,我们就试着做吧,否则,就拿出比这更好的法子出来。”
姜大夫愤愤不平:“仅凭几只死老鼠如何能说服我,还不知道这些老鼠究竟是如何死的呢?”
楚云瑶揉了揉眉心,顿时烦躁起来:“姜大夫,我敬您年级大,是长辈,虽然知道您对我一开始就存在偏见,却也并未计较。
我夫君病中到如此程度,你们千里迢迢从锦城赶过来,却任由他的病情一日比一日更重,束手无策。
先不要质疑我的药方子,至少我来到这里,才短短几日,已经治好了他的身子,他虽然依然虚弱,却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穆清补充道:“对,少夫人来的第一晚,给我们爷扎了针,爷的烧就退了,今日离开之前,少夫人喂我们爷吃了一碗肉沫菜粥,还喝了半碗汤......”
姜大夫脸色大变。
穆清语气里透着少有的严肃和警告:“姜大夫行医几十年都治不好的人,并不代表我们少夫人也医治不好,医术跟能力一样,并不是年纪越大,就越厉害的。
如果都如姜大夫一样,我们爷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还不知道被置喙成什么样呢。”
姜大夫脸色青白交错,既羞愧又窘迫。
穆清瞟了眼楚云瑶眼窝下的乌青,继续道:“少夫人为了早日找出根治疫情的良方,整晚都没合过眼,容不得您如此诋毁驳斥。”
打嘴炮有什么用?像姜大夫这种人,不仗着自己年事已高,自以为德高望重。
但凡医术再好一点,能够治好爷,也不用少夫人千里迢迢带着大小姐一同过来了,也不至于害的大小姐也被疫病传染了。
张大夫见一向温和的穆清生气了,赶紧打圆场:“穆先生说的是,都怪老夫不才,老夫要是医术再好一点,也不至于让少帅受罪,让少夫人受累,让这些百姓受苦了。”
楚云瑶手指撑着发疼的脑袋,对着争乱不休的人摆摆手:“都忙去吧,暂时按照我说的做,将这里的病人全部按照疫情的轻重区分开,安置在不同的隔间里。
喝的水一定要是烧开的,平日里洗手用的水最好也是开水放凉了的。
摆上老鼠夹,将屋里的老鼠清理干净。”
楚云瑶站起身:“本小姐现在要去一趟封家,让封家的人出面,填了那座蛇山,省的气候回暖了,瘟疫再次横行,就不好了。”
穆清见她神色倦怠,抬手扶了下她,“少夫人,您好几日未睡了,要不暂且回马车上打个盹吧?”
楚云瑶摇摇头:“不用,我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即可。”
疫情根源已经找出来了,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楚云瑶正要往外走,两列穿戴整齐,动作一致的护卫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大堂里,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
正在忙碌的大夫和药童见这种阵仗,顿时吓了一跳。
楚云瑶皱了下眉,看向穆清:“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