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青眸色微闪,心底信了大半,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程心琪,“这可关系到墨少的声誉,你们不可胡来,免得被察觉了,待我寻个理由将墨少请到家里来再说......
心琪,你们逛了一整天,也辛苦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贺长青说完,径直上了楼。
待程心琪和贺静淑两人嘀咕着回了房,贺静娴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贺长青正在写密信,听到敲门上,赶紧将信封收到抽屉里,沉了声音问:“谁?”
“爹,是我。”
听到贺静娴的声音,贺长青又将抽屉里的秘信拿出来,继续写,头也不抬的回:“进来。”
贺静娴推门而入,撇了一眼贺长青信纸上的内容,乖乖巧巧的在书桌对面的红木椅子上坐下,轻声问:“爹,您打算如何对付云小公子?”
贺长青顿住笔,抬眸看向最宠爱的小女儿,“前几日在你的生辰晚宴上,楚云瑶就跟为父提过购买粮草的事,被为父一口拒绝了。
才短短几日,云澈就找到了为父藏匿粮食的山头,还威胁为父,如果不卖给他,后果不堪设想。
我贺家这种门第,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踏入的。
我贺家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威胁的。
你爹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哪怕卖给他,也要让他有命买,没命花。
我就不信,一个被驱逐出锦城的人,来了南方也算是无依无靠,竟然还敢跟墨家的少夫人藕断丝连,他到底有多不怕死。”
贺静娴垂着眼眸,盯着桌上的砚台:“爹,您不觉得,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了吗?”
贺长青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你的意思?”
贺静娴娇俏一笑,“收为己用岂不更好?”
贺长青眸色微动,不明所以:“这云澈,摆明是为了墨少夫人才来跟我要粮食的,如何收为己用?”
贺长青捻着胡须,“看不出来这家伙对墨少夫人倒是有情有义,楚云瑶办不到的事情,他亲自出面,就不知道墨凌渊知道他的少夫人被人如此惦记后,会有什么想法。”
贺静娴面色露出些许不悦:“爹,看墨凌渊对墨少夫人的呵护程度,是决不允许墨少夫人跟云澈绞在一起的,男人都是重利益的,要是他能入赘我们贺家,帮着贺家打理生意,心思说不定就动摇了。
如今大哥被人陷害,沾染上了逍遥粉,一时半会难以戒掉,不能帮您打理生意。
文昊哥哥双腿残废,站不起来,就算被墨少夫人医治好了疯癫,也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我堂堂贺家如此大的家业,肯定是需要男人撑门面的。
最好是像爹您这样的男子才好,怪只怪静娴不是男子,不能替爹爹冲锋陷阵,只能躲在爹爹身后帮忙,可静娴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一旦嫁出去,贺家整个担子都会落到父亲您的身上。
如果能招个有本事的男子入赘贺家,让静娴和相公一同帮着父亲您打理贺府,那就最好不过了。”
贺长青眸色闪了闪,“可那云澈心里中意的可是墨少夫人,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