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要问个清楚明白,殿内侍卫自然不能将仁常喜立即押走。
仁常喜见有了辩驳的机会,焉能错过?
“公主殿下容禀啊!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其实,其实,我们想杀的是李监丞而非公主殿下!就算是,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殿下您啊!啊!啊!”
这货!也是病急乱投医!为了撇清自己并非是想要刺杀玉真公主,竟然不惜说出了想要刺杀李白的大实话。
不过想想也是,谋杀从五品官员,总比谋杀当朝公主罪名要来的轻吧?
岂料,玉真公主可不认他这卯!
在她看来,管你本意是想杀谁?反正是伤了我,姑奶奶我就和你没完!
况且,他说的这个想要谋杀的人,还是她的小狼狗?那也不行呀!川味香肠还没吃上了?杀了肿么办?
“休得狡辩!休得抵赖!哼哼!你只怕是还不知道吧?你的那帮手下早就招了!他们说你是奉了武惠妃的懿旨!”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就连端坐御榻之上的李隆基,也无法淡定了!
“这,这,这好端端的怎么将爱妃亦牵扯进来了呢?九妹休得胡言乱语!”
李老三对自己的女人还是不错滴!立即开始制止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哪里收的住?
姑嫂本就是天敌,如今手里有了李白刻意诱供出来的这份口供,焉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对于仁常喜所说的误伤,他很是嗤之以鼻,先入为主的她,早就认定了,这就是武惠妃想要她的命。
见李隆基在铁的证据面前,依旧偏袒武惠妃那个狐媚子,玉真公主登时火冒三丈。
被宠坏了的丫头耍起蛮横来,那是非常不可理喻滴!
“胡言乱语?三哥!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狐媚子给迷了心窍了!平日里偏袒偏袒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现如今,她已经猖狂到公然指使大唐的禁卫将军刺杀大唐公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还要偏袒吗?”
一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李隆基,何曾被人如此质问过?
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李隆基惊呆了!
然而,玉真公主的猛料才刚刚开始。
“我看武氏那个狐媚子所图非小!她这是欲要效妨那武曌,篡权谋国!”
“住口!”李隆基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再次制止。
然则,玉真公主这回是,老鼠吃秤砣铁了心了。
“就不!我也是李氏皇族血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唐江山,重蹈武周覆辙!”
“你、你……”
李隆基显然是气的够呛,你了半天,连个屁也没你出来。
玉真公主,那可就更猖狂了。
“我什么?我!今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咱们就好好的掰扯掰扯!理不辩不明嘛!”
看得出来,玉真公主对这个嫂子那是积怨日久啊!
“那个狐媚子坐上惠妃的宝座犹自不满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陷害王皇后的事,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天下就她武氏是聪明人?其它人都是糊涂蛋?这还没当上皇后呢!就开始对李家的人下手了?三哥你可别忘了,那武曌当年杀了我们李家多少人?”
此言一出,李隆基差点被她给噎死!
他暴怒异常的狂拍着御榻,怒吼道:“反了!反了!朕真是管不了你了!来人啦!将玉真公主给朕轰出去!”
值殿侍卫闻言,立即朝玉真公主软榻涌来。
玉真公主见她的三哥真的发怒了,立即大吼一声,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慢着!不用你们驱赶,本宫自己会走!只是三哥,九妹我再说最后一句,当年那武曌,残忍的杀死咱们的母亲,囚禁了咱们父皇,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孤苦伶仃………你真的要让此等惨剧,再次上演吗?”
这段屡试不爽的措辞一出,李隆基登时就沉默了,仿佛是陷入了忧伤的回忆里。
值殿侍卫见皇帝陛下不再催促,便也愣憎着不再上前。
都是明白人,谁会傻了吧唧的出力不讨好,去得罪玉真公主?
人家可是皇帝陛下的亲妹子!弄不好可就成了,老鼠钻风箱了!
殿上的大臣见此情景,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都是心怀鬼胎之辈,或多或少考虑到了某种利益纠葛,便想着赶紧趁机说上两句,也好捞到一点好处。
这些人之中不乏,有向来与武惠妃不对付之辈,也有王皇后旧党,更有真心担忧武氏坐大的老臣。
说到了王皇后旧党,就不得不说说这个王皇后。
李隆基的皇后是王氏,其实,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可以算作是李隆基的结发妻子,曾经与李隆基一起面对了许多风风雨雨。
在李隆基走向皇帝宝座的过程中,那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用俗话说,那就是糟糠之妻。
尤其是,在李隆基除掉太平公主这一巨大阻碍的过程中,她出力匪浅。
李隆基,起初也是念着王皇后这些功绩的,故而,王皇后也曾傲立后宫,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但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子。
古人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子嗣的繁衍是非常总要的,尤其是在皇家,这更是重中之重。
母以子贵,这才是屹立后宫、长胜不衰的根本。
果然,李老三的良心是靠不住的。
因为,更加年轻漂亮的武惠妃进宫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