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一众丫鬟仆妇的簇拥护送下,一路被人恭维着,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了一间装饰极为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
一路行来,李白混混噩噩,一点儿对策也没有想出来。
对着一众丫鬟仆妇,他也不可能大打出手,还真将他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如今他可是有身份的人了,身为一县之父母,原本是来上任的,这咋就稀里糊涂的接了人家绣球了呢?
心中暗骂自己脑子被驴踢了的同时,亦暗暗责怪抛绣球的那位少女,脑子不好使。
“这素未平生,井水不犯河水的,竟然就想要自己做她的男人!胆子不小啊!”
他在这里无耻的怨天尤人之时,那群丫鬟仆妇大多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
厅内只留下了两名粗壮的婆子,恭敬的垂首侍立一旁,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正当他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两名俊俏的小丫鬟,轻盈的走了进来,一名端着香茗,一名端着蜜饯干果。
两名丫鬟,优雅的将香茗、蜜饯干果,依次放在他座位旁边的茶几之上,行了一礼,躬身倒退着出去了。
李白索性也不心急了,反正老子也未娶妻。
再说了,方才那名少女长的也不赖,娶了就娶了呗!
这可是唐朝,三妻四妾不违法!
不行咱就娶上十个、二十个,又有何妨?
唉!怪只怪自己长的实在是太帅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就成了男神欧巴!
无耻的李大县令,有了计较之后,心中大定。
这货!竟然淡定的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饶有兴致的欣赏起厅中悬挂的名人字画来。
欣赏过了王右军的书法,阎立本的画作。
正自感叹,这些要是放到后世,动辄都是价值上千万的宝物时。
一声轻咳过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哈哈哈!让贤婿久等了!老夫去了庄子一趟,谁曾想还真让真儿找到了一位金龟婿!可喜可贺啊!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杨知祥,这老家伙果然鸡贼!
他去个狗屁的庄子!
分明就是拦着李光赞和青子,打听李白的底细去了嘛!
当得知,这位俏郎君竟然就是有诗仙之称的状元郎李白之后,老家伙差点喜疯了,没口子的称赞女儿有眼光。
李白闻言,连忙转身看过来。
只见面前一位健硕的老者,正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
一脸的和蔼与热络,怎么也掩饰不住那奇货可居般的欣喜。
老者见他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自己,赶紧自我介绍道:“老夫杨知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贤婿切勿见外!随意,随意就好!”
李白一听,腹诽不已:“随意你妹啊!随意!酒宴都没上,老子怎么随意?真虚伪!”
腹诽归腹诽!话还是要说漂亮滴!
好歹如今也是一县父母官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于是,他只能违心的说道:“杨公太客气啦!能至府上做客,荣幸之至!”
杨知祥听了哈哈大笑,笑罢,故作不悦道:“贤婿太过见外了,你与小女的姻缘乃天作之合,如今咱们可是一家人!叫什么杨公,得改口叫岳丈啦!”
两人在这里掰扯之时,府内绣楼之上,杨太真正俏脸微红回忆着,今日抛绣球择婿的一慕慕。
她从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开始,脑海中犹如电影慢放一般,画面徐徐展开。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李白,意气风发、丰神俊逸,目似朗星、眉若点漆,棱角分明的帅脸之上,挂着自信而又从容的微笑,举手投足之间魅力无限。
不知不觉间,心灵深处那个偶像诗仙状元郎的形象,渐渐与之重合了。
“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天赐良缘吗?
”
杨太真面红耳赤的,不断在内心之中询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脑海中的那个身影,一会儿是李白,一会儿又变成了骑马男子。
正当她天人交战之际,“噔、噔、噔”一阵楼梯响动,贴身丫鬟萍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小姐!小姐!你猜猜姑爷姓甚名谁?”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啊!
杨太真没好气道:“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快快道来,莫要卖关子!”
萍儿眉飞色舞道:“小姐!真的是老天开眼、天赐良缘啊!姑爷竟然就是李太白!”
“什么?你再说一遍?”杨太真不可置信道。
“哎呀!小姐!有什么不敢置信的嘛!一定是连老天爷都被你的诚心所感化了,故而才将状元郎变到了你的眼前!”
萍儿胡诌八扯的能力显然不低,短短几句话就将杨太真说的极为熨帖。
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就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的包围了杨太真。
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作为一名资深追星族,追着追着,忽然有一天,心中那完美至极的偶像,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自己的男人。
这种感觉,那简直就是,小母牛掉到酒缸里,牛逼醉了!
杨太真非常庆幸,今日在阁楼之上,自己毫不犹豫的就抛出了那一球。
正是因为这一球,她将大唐诗仙、一夜诗三十、状元郎李太白,稳稳的变成了自己的男人。
她由衷的为自己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这种心情,用“牛掰、牛逼”二字,实在不足以形容。
那简直就是,小母牛请老母牛洗桑拿,蒸特么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