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郑兄!”
“贺喜郑兄!”
“郑兄此番财色兼收,真是羡煞小弟啊!”
“哈哈哈!那个穷酸小子一会儿要爬着学狗吠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虚此行!真是不虚此行呀!……”
这帮人的得瑟,李白其实早就听见了。
不过,他对此很是不以为然。
“还未宣布结果,你们特么的瞎得瑟个毛啊?”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首《月下独酌》的份量。
在李白的所有诗篇之中,这一首,算的上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恐怕就算是再不会品鉴诗歌的人,也能感觉出这首诗的非凡吧?
因此他非常淡定。
只是,这首《宴词》他似乎有印象。
“这不是王之涣的诗吗?怎么变成郑东晓的了?难不成是王之涣剽窃的郑东晓的?”
他没有疑惑太久,瞬间便想明白了!
一定是这个猪头男郑东晓,剽窃王之涣!
多悬啊!幸亏他剽窃的是王之涣的这首《宴词》。
要是换成王之涣《凉州词二首》中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那还真就不好说孰优孰劣了!
此时,玲珑姑娘一曲方罢,郑东晓按耐不住心中狂喜,呼朋唤友的就要来找李白讨债。
主持人红儿,却又开言了。
“方才,玲珑姑娘唱的是郑东晓郑公子的《宴词》,不可否认,这是一首极好的诗。”
红儿的话堪堪讲了一半,郑东晓就迫不及待的起身离席,以胜利者的姿态,满面春风的团团作揖了。
嘴里还装模作样的客套着:“承让!承让!啊哈哈!承让了!”
谁曾想,红儿姑娘话锋一转:“不过!还有一首更好的诗,那就是李白李公子的《月下独酌》,这首诗才是今夜的魁首!”
红儿话音刚落,“嗡”的一声厅中诸人炸锅了。
“李白?谁呀?”
“咋叫这名呢?奇怪!”
“这有啥好奇怪的?他哥一定叫李黑,因此他就叫李白了呗!”
“为啥是李黑?说不定还叫李红呢!”
“有内幕!什么月下独酌?能有多好?”
“无名之辈!能写出什么好诗?”
“………”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玲珑姑娘换了个调子,开始唱出了李白的这首诗。
随着玲珑姑娘的唱词,一句句清晰的吐出,质疑声渐渐小了起来。
即使再粗俗的人,面对如此好诗,如此好嗓音,如此好琴技,恐怕都会陶醉吧?
也确实如此,这首诗的意境太彪悍了!
那种孤独的氛围与情怀,在玲珑姑娘的嗓音里,显得更加具有感染力,一下子就让众人感同身受了。
一曲唱罢,有人似乎意犹未尽。
“哎呀!唱的太好了!曲好,词更好!”
“是啊!这要是放在花魁大赛上,妥妥的就夺冠了!”
“确实比先前那首,更高一筹!”
“月下独酌夺魁,实至名归!”
众人七嘴八舌发表看法之时,主持人红儿,已经开始找寻李白了。
“李白李公子!哪位是李公子?请上楼说话!”
李白当然没走,虽然他写过“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但是,他还有赌约在身呢!哪里会不明不白的就消失?
再说了,不是还有人等着请他**呢吗?
还有整整五百贯!那可是县太爷一年的俸禄啊!
李白家境虽然殷实,但是同长安城里的这些权贵们相比,那还真的就是穷措大、穷**丝一枚。
既然人家请他上楼说话,以李白的性格,自然不会矫情。
李白起身之后,从容不迫的拾级而上,突然,他想起了与郑东晓的赌约。
于是,止步立于楼梯中央,朗声说道:“郑东晓郑公子!你现在可以爬着学狗吠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正好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都欲探究这个李白到底何许人也。
他此言一出,登时一片哗然。
“郑东晓不就是刚才那个胖子吗?愿赌服输,赶紧履行赌约呀!”
“哎吆!这回荥阳郑氏的脸面要被他丢尽了!”
“哈哈!恐怕连国子监的脸面都一起丢了!”
“真好笑!刚刚还一副胜利者姿态呢!”
“这就叫作乐极生悲!”
“这李白很年轻啊!嗯!算得上是风姿俊朗!”
“刘兄!你不会有龙阳之癖吧?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呢?”
“呃………”
听到周遭此起彼伏的奚落与嘲笑,郑东晓顿时如坠冰窟。
连他那几位一起来的同窗**,这时也是以袖掩面,颇有几分,耻于与之为友的迹象。
郑东晓当然不肯履行赌约。
对他这种世家子弟来说,让他当众爬着学狗,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若是真学了,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略一思索之后,这货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诸人不耻的眼神,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嘿!够无耻!”
“毫无信义!毫无节操!”
“真丢郑氏脸面!”
“溜了!竟然!”
“一场好戏看不成喽!”
“………”
这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吐槽。
李白就知道,这个猪头一样的家伙肯定会赖账,可是如今,自己无权无势确实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只能摇头苦笑,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