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上,洛茜看着车窗外自己不熟悉的道路,有些怨懑地幽幽问道:
“怎么?又换地方住了?”
“老婆大人息怒,我们的乖儿子不乐意住那边,我才同意的……”
霸道男人正在眼神望着车窗外,目光捉磨不定,闻言扭过脸来,讨好地柔声笑道!
“哼,我姐姐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洛茜嘟起小嘴,鼓起腮帮,对他拿儿子当借口颇为不满意,不忿地斜瞪了他一眼,不再追究,关切地寻问自己起自己的姐姐了!
“她受到了江少白的一些折磨,精神有些不好,现在是深夜,应该已经休息了吧……”
洛茜得到了霸道男人带着一丝歉意的答复,她的小手被他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大手轻握住她的小手,带给她一阵慰籍的暖意……
洛茜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望向了车窗外的雪景——
大雪苍茫,冰天雪地,纷飞的雪花扑天盖地飘落而下,路灯昏黄,一片空寂寂寥的景象……
姐姐她,她被江少白那个大坏蛋折磨,她现在被救回来了,但愿她能早日摆脱心中的阴影吧……
……
又是一幢豪华奢侈的别墅!
周围便临近着公园湖,环境幽雅静谧!
洛茜坐着车子路过时,望到雪夜里,银装素裹的树林后,一片冰雪天地中,那一片如镜子般平静无波的湖面……
她整颗心都平静了许多,涌起一阵莫名的异样感觉……
他倒会选好地方住,她一下子便喜欢上这里了!
有公园,有湖,有小路,有绿树!
湖畔别墅,多么梦幻般的住所啊!
进了别墅后,却是一眼就见到了姐姐洛晴了——
她正仰坐在厅堂临近院落的隔窗前,脸贴在窗前,仰着脸望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痴痴地浅笑着……
身后,安缨正无奈地苦笑着!
见到姐姐这样,洛茜一下子就眼角酸楚,泪水一下子盈满眼眶,强自克制着才忍下不跌落,紧抿着唇瓣疾步扑向前,万分焦急关切地便呼喊:
“姐……”
却是再也忍不住,喊出声时,泪已淌落脸颊……
紧紧拖拽着姐姐的有些僵直的微微瑟瑟发抖的身子,洛茜将她搀扶向沙发……
整个厅堂的人都知趣地退离,霸道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径自迈步上楼!
厅堂中,一片寂静!
洛茜的低声抽泣声,伴随着她的呜咽的关切声,贴近洛晴的耳边响起:
“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说话啊……”
洛晴只是轻笑着,没有一丝回应!她的眼神发怔,似乎在回忆着,又似乎在凄笑着,笑容凄美之极,悲切之极,一双黯然失神的美目紧紧地盯视着厅堂外的鹅毛大雪……
洛茜心疼得地呼吸一窒,泪如雨下,揪心地轻轻摇晃她的身子,悲切地呼喊了:
“姐,姐……”
“茜茜,是你……是你!都死了,呵呵,都死了……”
洛晴终于回过神来,凄切悲伤到极点地看向她,苍白如纸的瘦了整整一圈的病态憔悴脸上,两行清泪扑簌簌地跌落了……
“姐,谁死了?不会是……”
洛茜惊惧骇惧地瞪圆了眼睛,骇然惊恐地推开她的身子,看下她的平坦的肚腹,一下子为姐姐感到心碎了……
“胎儿没了,君浩也死了,俊逸死了,凌宇也死了,江少白也死了,都死了……”
洛晴美目垂泪,怔怔地凄笑着,喃喃失声!
她凝望着厅堂外,雪花纷舞,雪光潋滟,彻骨的寒意袭来……
洛茜一下子呆住了!
宛若石化般,一动不动地呆若雕塑,心头一片彻骨冰凉了!
死了?
都死了?
姐姐肚里的胎儿没有了?
姐姐的心肝小宝贝小君浩,也……也去了?
凌宇……
凌宇??
不,不可能的!
凌宇怎么会死?
他不是在国外吗?
她的凌宇,怎么会死?
不!
不!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的!
洛茜一下子浑身颤抖,宛若筛糠般剧烈哆嗦寒颤颤栗着,从震惊惊惧中清醒过来,泪水如决堤了的江水一下子泛滥成灾,惊惧骇然,恐惧害怕到极点地死命地攥握着洛晴的双肩,竭声嘶喊恸哭出声:
“姐,不!你告诉我,凌宇没死!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求你了……呜……告诉我……他不会死的……”
他怎么会死呢?
凌宇!
她的凌宇啊!
哪怕她早已不爱他,哪怕她早已不关怀他,已经不再对他有留恋!
可是,可是——
他纵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亿般不对,万亿般亏欠,到底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爱人啊!
她或许记不清他的面容,记不得他的声音,对他的一切都陌生淡忘,可是,可是——
她的心底深处,自始至终还萦绕着一丝情思!
他一直被她深藏在内心最深的心潭深处,可淡而不可忘!
她的心湖深处,会时不时地泛起一层涟漪,永远都忘不掉——
忘不掉他与她在一起的青春岁月,忘不掉他带给她的温暖,忘不掉他给她的关怀、体贴……
他存活在她记忆里最遥远的时空,存活在她脑海中最原始的荒原之中,无论如何她试图努力忘记都只是徒劳!
那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