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雪持续的时间足有半个月,但是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而大时而却从来没有过太阳,似乎太阳消失了人间再无温暖。院里的雪足有两尺深寒风刺骨乌乌作响,老太太一个人坐在牛棚前面,仿佛是雪堆的一块石头。破旧的对襟棉袄,也已经好多年没有换洗了,透着一股沧桑和霉气。
老人都有几个共同点,在年轻人睡觉的时候,她们总是睡不着。但是在别人都起来的时候,他们却是想睡一会。但是这个黄大娘似乎不同,几乎没人见她睡过觉,哪怕是魏晋云派给她的侍女。这两个月一来,老太太要么不停的做着些什么东西,要么就是跟她们聊天。讲述一些诡异的事情,经常把姑娘们吓得抱住她。坐在二狗的院里,眯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睡意,在用神魂不停的探测巫童们的意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虎头的哥哥和嫂暂时换了地方,住进了难民所在的简易住房。这二人的伤势已经被黑玫瑰治好了,肥硕的女人忘记了伤痛不停的报怨,听得巡逻侍卫都极为反感。
“哎,你,对,就是叫你,过来给我打扫一下屋。我兄弟都住更大的,当嫂的却这么委屈,哎,我问你们,二在哪?”
几个侍卫明白她的身份,也没有过分训斥和明显的鄙视,只是一边打扫一边迎合。简易房屋并不大,几下扫完就要离开,可是那女人不顾二狗的眼光,直接就拽住一个士兵。
“,二呢,让他过来见见我,当了官就忘了嫂,俗话老嫂如母,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二是嫂对虎头的称呼,这一叫就是二十多年。这几个士兵都是从巡逻队伍里抽出来的,为的就是给伍长面,如今这女人变本加厉几个人有些忍不住了。
“嫂,你别急,虎头哥有任务在身,暂时来不了。要不换个人来吧,让白大人过来吧?”
“白大人是哪个,是不是比你们还壮实?”
胖女人有些意外,不过内心也有躁动,相比于自己的男人来魏晋云的士兵更具诱惑力。三十如狼的年纪,早就将男人榨干了,看着一个个猛虎一样的士兵,内心早就飞了。二狗惧内怕了这女人好几年,虽然百般努力却没有任何的成绩。所以到现在结婚都快十年了,女人的肚都是脂肪,连个蛋也没生出来。
“呵呵,嫂放心,白大人乃是猛虎一样的男人,我们差远了……”
士兵相视一笑,决定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个女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撒野是要付出代价的。本身上就是势力之人,加上虎头当了伍长,哥嫂都越发的肆无忌惮。平时好逸恶劳,对邻里也是横眉竖眼,早就有人看不惯了。
“哇哦,那好那好,让白大人来,我有事情要与他……”
胖女人扭着身躯,在士兵身上抓了几下,末了还要动别的地方,却被士兵躲了过去。待士兵走后,虎头的嫂很快迎来了一个非常桀骜不损的男人。雪白的衣衫没有任何褶皱,一脸坚毅神情,让她充满了惊喜。
“哎呀,我你就是白大人吧,我家虎头可崇拜你了。可惜虎头当了官儿,就把老嫂忘了,来来来,白大人请坐。杀千刀的二狗,还不去买些酒肉,死了吗?”
二狗无奈起身晃悠着往外走去,虽然愤怒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瘦弱的身躯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对手。上一次那交易给的金币早就花完了,看来宝剑也要当了,要不然哪里有钱买肉。想想这些年来的生活,再看看魏晋云的改变,二狗内心非常的不公平。老婆暗中偷汉他装作看不到,现在竟然明着偷了,真是太让人抬不起头了。二狗走了几步,便听到房里传来淫笑声,女人似乎很惊喜。无奈之下二狗回到了自家院外面,在一块大石头下面找到了那把宝剑。
“大人对不起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卖了你送的宝剑……”
踏着齐膝深的积雪来到了魏晋云的府上,明来意士兵放他进去了,书房里魏晋云看着那把宝剑沉思良久终于把虎头叫来。
“家主,就是这一把,确定无误。”
虎头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牛肉和宝剑,回来就告诉了魏晋云。因为那标记的主人,跟魏晋云有着很大的仇恨。而魏晋云是整个烈风镇的头儿,万一真有人暗算他,自己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如今烈风镇能有现在的景象,多半都是魏晋云的功劳,这种造福百姓的事情,连城守也做不到。
“好吧,二狗你这剑我要了,十枚金币拿去。”
魏晋云示意虎头,后者拿出十枚金币,二狗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当然在买肉买酒之前,先去春香楼消遣一下。难得一次有这么多钱,不去潇洒一番,实在是太憋屈了。
“如此来,你哥哥嫂已经被桐木城仇家收买了,前阵有人看到你嫂带回来个表弟。后来被抓住了确定是仇家的护院,一个月之内你嫂的亲戚来了四五拨,但是都无一例外是来报仇的。所以可以确定你哥哥并没有这种胆量,多半是你嫂的主意。你去看看她,这种人在烈风镇早晚会祸害百姓,教训一下让她明白厉害。”
“是!”
虎头义愤填膺,本来哥哥就受气,虐待自己也是被嫂逼迫的。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打起了家主的麻烦,太岁头上动土真是要翻了天。虎头出了书房直奔简易民房而去,一脚踹开门却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二救我,我好怕……”
嫂瘫坐在地上,三尺以外趴着一只雪白的老虎,是剑齿白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