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实在变化得太快太突然,让他们的脑筋一时间根本适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眼花了?”
“四公子没死?他是怎么做到的?”
“三公子他……竟然输了?”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练气期打败了……筑基期?”
“真叫人无法置信,可它竟然真的发生了!”
“那四公子用的是什么法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底下的人回过神来,一个个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议论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一个抓得到头绪。
老者怔怔的望着齐云飞,眼中复杂之色渐浓。
落霞门么?莫非四公子入门的这几年,真的学到了惊人的技艺?
闵夫人直奔齐傲天的身边,看了一下伤势之后,便扭头质问道:“你……你把我儿怎么了?”
齐云飞道:“也没怎么,只是……他以后再想修炼,恐怕是不可能了。”
“什么!”闵夫人勃然大怒,指着齐云飞道,“你的心肠怎如此歹毒?”
齐云飞道:“他想杀我在先,晚辈不过还以颜色罢了。”
郝夫人在经过一连串悲喜转变之后,自然是笑逐颜开,回敬道:“怎么,大夫人也有体会到这句话的时候?”
郑夫人道:“不错,三公子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杀招,妄想致我儿于死地,大夫人莫非视而不见?就算大夫人看不见,所有在场的族人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闵夫人气急,一一指过三人说道:“你们……你们……算你们狠!”说罢,便招呼手下将齐傲天抬下去治伤,又偷偷向手下一个仆从使了个眼神。
就在台下乱糟糟的时候,一个家丁将一团东西塞进了“脚夫”的手里。他拿起来看了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挤出了人群,追逐那位家丁而去。
“第二场比试,三公子齐云飞获胜!”
族长如此宣布,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齐佐齐佑又是喊得最大声的一对。
“下面,最后一场比试将决定双方比试的最终结果。请双方上场!”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凑到闵夫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严肃的神色这才舒展开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闵夫人请来的神秘人终于站在了擂台之上,还是黑纱遮面,不知底细。
大家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大公子和四公子这方有人上台。
二公子嘲笑道:“大哥、四弟,你们请来的那名‘脚夫’——哦,不好意思,是帮手呢?怎么还不见上来?该不会是怯战了吧!”
“哈哈!”底下自有一群人附和着哄笑。
齐敦礼这方一众人面面相觑,两位夫人也忙着人去找。
齐云飞眉头一皱,也猜出了个大概。
不一会儿,找人的人回来了,都是一脸的沮丧。
“二夫人、三夫人,听守门的人说,那人他……走了!”
“什么?”郝夫人腾的站了起来,“他怎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闵夫人笑道:“看来,妹妹似乎用人不察啊。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这擂台要怎么打?”
说罢,又向族长道,“家老,按照比试规则,这如果一方叫不出人来,该如何决断啊?”
族长道:“那自然是直接判输。”
闵夫人嗤笑一声,又道:“两位妹妹可听清楚了?若是再找不着人出场,就别怪姐姐我不给你们机会了。”
郝夫人和郑夫人对望了一眼,前者便走前几步,向堂下的众位族人扫了一眼,道:“诸位,有谁愿代表我方出战的,请站出来。如若得胜,必有重谢!就算不能,我们也不会责怪,同时还会支付一笑酬金。”
话音一落,在场的族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也难怪,这修为要求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按照赛前规定,30周岁以下的修士方有资格出战。仅此一条,便将那个修为在筑基期五六层左右的叔伯辈给筛选出去了。剩下那些修为弱的,上去也不够看啊!
更何况,先不说比斗有风险,这酬金不一定有命拿,就是有,一旦得罪了闵夫人,今后在族里也很难混下去。
虽然如此,还是有极少数人符合条件,也不在乎得罪闵夫人一方的。
一个二十七八的汉子跃跃欲试,却被他旁边的同伴给拉住了。
“你疯了,你也不看看,擂台上面的那个人是谁?”
经他的手那么一指,这汉子才发现,那位神秘人已经摘下了面纱,族人中也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不会吧,竟然是他!”
“他是谁?”
“他就是近些年来声名鹊起,以实力强悍、手段毒辣著称,外号“黑狼”的赏金猎人啊!”
所谓赏金猎人,是指专门接受他人雇佣,执行保护或暗杀任务的修士。能从事此项工作的修士,实力都不会差,更别说此人早已扬名在外了。
“原来是他,筑基期第六层。我听说他马上就可以突破到第七层了,可以说同阶以内罕有敌手。啧啧,如此年轻竟有这等实力!”
“可不是,据说他从未失手过,故此拥有极高的信誉。不过我也听说此人凶残成性,暗地里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没被人撞见罢了。”
“喂,你小声点,被他听到可就糟糕了!”
见没有人敢上来,齐啸天笑得很得意,有心挖苦道:“怎么?都怕了?就算能找出只阿猫阿狗来又如何,照样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看你们不如直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