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门看来,这个能够摄魂夺魄的厉害法宝来历绝对不简单,光是品级他就完全看不透。
其威慑之大,平生仅见。要不然,又怎么能够令辟谷期修士中招,而且还是经一个小娃娃之手所施展。
就这么一个法宝,竟然这么随便送给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当玩物,如何不叫人心痛?难以想象,这位小朋友背后的师尊,那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物!
若是在这里将这个小娃娃斩灭了,虽然能够昧下此法宝,却也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到时候别说是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要牵连到清虚派。若对方果真出身巫修,甚至引起一次道巫大战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捏了把汗。
老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但不知令师的尊号?”
想探明自己的底细么?没门!
于是道:“请恕在下不便直言,师尊可是叮嘱过的。”
不便直言?好大的口气!
老祖再次沉默,有没有因此动怒却不得而知。
杨硕反问:“敢问前辈,贵派可有仗势欺人的习惯?”
众人听闻都不由得一惊,这小子竟敢这么问,就不怕老祖一根指头按死你?
天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友这是何意?”
“我有一位故人,被强行拉到贵派做弟子。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强人所愿,逼人做妾?”
“可有此事?”这回显然是问向掌门和三位长老的。
四人都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事可是人人有份啊!
雾月更是噤若寒蝉,忙长长一揖道:“老祖,莫听此人胡言,此事只是意向,尚未确定。”
“既如此,小友还有何话可说?”
杨硕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不来,这事不就定下了?
于是望向天空,恭恭敬敬一礼道:“晚辈还是希望得到前辈的一句承诺。如此便感激不尽!”
“好,本座答应你。她若不愿,任何人不得强求。”
红发老者躬身道:“可是老祖,他不但打死我们一名弟子,还拘了许多人的魂魄,连巽橼都被他……”
老祖沉默片刻,又道:“小友,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好!”杨硕心领神会,爽快的应道。手中铃铛一晃,便有许多白色的东西从上面飘出。
不一会儿,那些原先昏倒在地的弟子也纷纷醒了过了,一个个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巽橼长老也老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冲上去算账,却被掌门一把拉住,又听了后者的传音,方才镇定下来。
掌门冷冷的道:“恐怕这样还不够吧!我们毕竟折损了一名筑基期弟子!”
杨硕凛然一笑,便拿出一把短刀,没有半点犹豫的往肋下一扎,便插在了上面,鲜血汩汩流淌。
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仰天问道:“前辈,这样应该足够了吧!”
“嗯。”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但已经可以听出老祖口气中的赞赏。
“我还想见见她,望前辈成全!”
“那……就让他们见一见吧!”
五人恭恭敬敬的一拜:“是!谨尊老祖法旨!”
雾月长老招呼一个弟子嘱咐了几句,对方便快速驾驭飞剑去了。
不一会儿,一道水蓝色的遁光飞速而至,沛滢终于踏着飞剑来了。
当她一看到天空中那一对虚幻而神圣的白色火翼之时,眼中充满了惊讶。
半空之中,二人遥遥相对。
目光乍一相接,沛滢便知晓了黑袍青年便是杨硕,眼中除了诧异,更多的是万般复杂的心绪。
留意到杨硕的肋下还插着一把刀,不禁心怀关切,清冷的眸光第一次罩上了一层薄雾。
“你的伤口……”
黑袍之下,杨硕露出阳光般灿烂的一笑:“我没事。”
“你……不该来这。”
“你过得好吗?”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我很好,你无须挂念。”
“告诉我,他们有没有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比如……做别人的……”
沛滢稍稍犹豫了一下,目光瞟了掌门和雾月长老一眼,才肯定的道:“他们不会的。”
二人被她目光一扫,心里就是一激灵,待听完她说的话,一颗石头才落了地。他们还真害怕沛滢把实情说出来,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他们可算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连老祖都忌惮,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万一被他牵怒而结下梁子,那就麻烦大了。
此子的实力,还有他手上那恐怖的法宝,显然不能以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来衡量,甚至辟谷期修士也非他的对手。一但被他怨恨,恐怕今后就得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得提心吊胆呐!
而眼下,借老祖之手将他击杀不难,难的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一旦纸包不住火、惹出他背后那个了不得的势力来,恐怕清虚派从此便要从世间除名,一群老骨头都要跟着陪葬。
看着沛滢离去的背影,杨硕怅然若失。
“小友,可还满意?”
“这一切都多亏了前辈,晚辈在此谢过。”
“嗯。代我向你师尊问声好。”
“晚辈一定带到。如此,便不再叨扰。”
杨硕说罢,背后火翼一抖,便在众多清虚派门人的注视下,向山门外飞去。悬在半空的筑基期弟子慌忙让来了一条通路。
红发老者道:“老祖,这就让他走了?”
老祖喝道:“你待如何?”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