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一棵小小的,柔嫩的树苗从土里艰难的钻了出来,顽强的伸直了身体,努力的长高,长到能看见太阳的地方,然后长叶,开花,结果,种子落下,又重复着再一次的轮回,生长,当一棵树苗变成一片树林时,已是百年期。
这是一座还遗留在城市边缘的大山,如果不是环境保护的理念被越来越多的人重视,这座大山估计早已变成了钢筋水泥的都市了,哪里还能郁郁葱葱的独立在城市的边缘。
一只树蜘蛛趴在树干上,望着对面的树枝上,一只母蜘蛛正张扬着八只细脚杆织着网,圆圆的蛛腹顶端分泌着半透明的沾液,细长的尖脚每在沾液上挥动一次,就会拉出一截丝来,母蜘蛛动作娴熟,行云流水般,甚是好看,树蜘蛛看呆了,浑然未觉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悬着一团软绵绵的树脂。
这棵老树不知怎么了,每过几天就会挤出两滴浓浓的树脂来,而这只树蜘蛛今天被那母蜘蛛的美色所诱,好死不死的正趴在这团积攒了许久的树脂团下。
树蜘蛛不眨眼的盯着母蜘蛛宽厚的脊背,上面有着艳红的纹路,提醒着过去过来的同类或异类,这是一只巨毒的蜘蛛。
树蜘蛛有些耐不住了,细长的脚朝前挪了挪,母蜘蛛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偏着头看了看四周。
树蜘蛛不敢动了,它看见了母蜘蛛那闪着寒光的尖牙,“最好别动!”树蜘蛛对自己说道:“我还不想死!”
阵阵山风吹过,将母蜘蛛的网吹的左摇右晃,大树的枝叶随着山风轻轻颤动着,一滴树蜡从树干上挤了出来,很快又挤了一滴出来,树蜘蛛摆动着小脑袋,想着从哪个方向过去,才能不被母蜘蛛咬到又能得偿所愿。
聚精会神间,头顶上的树蜡挂不住了,“啪!”一滴浓稠的树蜡滴在了树蜘蛛身上,它连挣扎都不及就被包裹住了,很快,另一滴树蜡滴下,树蜘蛛被固定在了树干上,它将会成为另一堆树蜡。
一辆破旧的金杯车铿锵有声的停在半山腰,两侧车门打开,下来了四个彪形大汉,一个黑色的麻袋从车上拖了下来,一声闷响,麻袋里传来阵阵呼痛的声音。
“走。”领头的大汉扯着麻袋的一角,说道:“这里没路了,我们要把他拖到树林里去。”
“找个什么地方不好,反正都是撕票,非要来这个深山老林。”其中一人心中略有不满,嘀咕着拉起麻袋跟着其他的人朝着山坡上走去。
昨天才下过雨,泥泞的山路间丛生着无数杂草,大汉们手脚并用,攀着林间的大树,钻入了林子。
领头之人手里拿着强光手电,旁边的手下一手扯着麻袋,一手挥着砍刀清理着面前已有一人多高的杂草,几人沿着勉强开出来的路走了一截,已是衣衫尽湿,无数的蚊虫见林子里来了新鲜的活物,便借着手电的强光蜂拥而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光哥!光哥!”刚才抱怨之人这时更是怨气冲天,早已松开了手里的麻袋,赶着身边的蚊虫,嘴里说道:“就这儿吧!别再走了,再走下去,他没死,我都被蚊子咬死了。”
几人停下了脚步,那为首的光哥关掉了强光手电,挥着手赶着蚊虫,袋里装着的人被拖着,撞了好几次大树和乱石,昏头胀脑间,听见这几人谈话,顿时激烈的挣扎起来,喉咙里不断的呜咽着。
“吵什么!马上就到地方了!”有人不耐的踢了麻袋一脚。
“九爷说了,陈先生喜欢这些山清水秀,清静悠闲的地方,特意交代了,要找个风水宝地才对得起他这个兄弟。”光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行了,就这里吧!”
另一人拿过手电打开,四处照了照,“这里也不错,林子密,没人发现得了。”
“打开,让我们的陈先生透透气!”光哥拔出别在腿边的匕首,“嚓”的朝麻袋刺去,匕首贴着麻袋里的人的头皮擦过。
只觉得头皮一凉,陈俊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上了,听见麻袋扯破的声音,陈俊生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嘶啦!”有人撕开了陈俊生嘴上的胶布,揭下了头上的布袋,一道强光射在陈俊生的脸上,陈俊生痛苦的龇着牙眯着眼,扭着身子躲避着,嘴里忙乱的喊着,“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们钱,我有钱!”
“陈俊生!”光哥拿过手电照着陈俊生,嘴里“啧啧”的连声叹道,“你看把人家这小脸撞的,又红又肿,我说你傻不傻,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啊!”
陈俊双手双脚被绑,被手电的强光刺的眼睛生疼,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不管是谁雇的你们,我都给你们双倍,不,三倍的钱,你们放了我。”
“呵!别哭呀!大老爷们儿的,哭就没意思了。”光哥关掉手电,抖着一身的肥肉笑道:“我知道你听见了,你也不用装糊涂,你们是大家族,豪门恩怨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的老娘,嫁进大宅门又没能力保护你。”
没了手电的照射,陈俊生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视力,只是这一片太黑,他费尽全力也只能看见周围站了四个大汉,陈俊生心头乱跳,却又无可奈何,绞尽脑汁的想寻个脱身之法。
“我知道,是陈九让你们绑的我,我都听见了。”
“对呀!既然你都听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