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童!你回来,把我的阿童还来!”舍脂扑在地上,如果一团烂棉絮般的抖动着,哭求着,门外诸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去扶舍脂。
“夜叉,你们去,送天后娘娘回宫。”帝释天站在门外,木然的朝守在殿外的青衣夜叉吩咐了下去。
自此后,天后宫便冷清了下来,宫中的女官仙童也被遣散去了别处,只留下了暮雨和即将要转生下凡界的晨风二人伺候,帝释天长驻善法堂,后宫中的美女们可自己安排时间进入善法堂伺候,帝释天此举大大安慰了各宫的女人,也安慰了其他部落的心,善见城没有因为舍脂天后的被罚有什么改变,女人们依旧花枝招展,莺声燕语的争相讨好着帝释天,老百姓们也依旧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
而在凡界,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一号病房里躺着一个中年的男人,看面容,男人也就四十出头,虽然昏迷着,但看得出来被照料的不错。
病房是一间套房,外间的陪伴室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低头玩着手机,连病人的液体滴完了都不知道。
门口一声轻响,走进来一个小护士,见病人的液体滴完了,小护士忙走了过去,手脚麻利的换上了新的液体。
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玩了起来,小护士换完液体,又检查了一番,走了出来,对年轻男子说道:“你这陪伴是怎么回事儿!病人的药输完了也不来说一声。”
男子偏起头来,本就有些上翘的眼角更显得桀骜不驯,“这都是你们的工作,凭什么要我来管!收钱的时候着急忙慌,干活的时候就想偷懒了啊!”
小护士也不是省油的灯,针锋相对的说道:“重症监护室本来就不许陪伴进来,你们非要进来守着,守着又啥事儿不干!还不如不要来。”
男子腾的站了起来,横眉立眼的说道:“你们医院的工作人员是什么态度,去叫你们护士长来,真是没规没距,是谁养着你们的,是我们!我们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有这样对你的父母说话的吗!”
小护士白了这男子一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男子不屑的看了出去的小护士一眼,嘴里嘟嚷着又坐了下来,“没眼力劲儿的,让你们院长开除你!”
玩了没一会儿,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男子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之后,男子的表情变了,扯着嗓门喊道:“什么!没找到人!”
见病房外有人往里张望,男子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说陈俊生那个小王八蛋自己回家了,那四个人呢!去哪里了!”
很快,男子挂断了电话,眼珠乱转着,嘴里念念有词道:“妈的,收了老子的订金居然跑了,早说这些才从里面放出来的靠不住,不行,我得再去找人,一定要把那个小王八蛋弄死才行。”
病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瘦高个子,长脸,烫着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加空气留海,已是中年的脸上盖着厚厚的粉底,松驰的皮肤配上这头青春气息浓厚的发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走进病房,同样上翘的眼角瞄了一眼沙发上的男子。
“妈!你来了!”
“陈九,没事儿少玩点手机,去和你爸多说说话,医生说,要多说话刺激他,也许能醒过来。”女人说道。
“哎呀!我说了话的,刚才还说着呢!挺大的声儿,也没见把他吵醒啊!”男子听见母亲说的话,也只是挪了挪屁股,继续低头点着手机上的游戏。
“你就不能争点气吗!”女人拎起手里的包给了儿子一下,“你要是争气,你爸会去外面找小老婆,会让外面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吗!”
“哼!不就是生孩子吗!杀了不就完了!”陈九瞟了一眼母亲身上穿的黑纱蓬蓬裙,“快五十的人了,还穿的跟小姑娘似的,穿给谁看呀!”
病床上的男人叫陈震,而这个中年女人是他的老婆,叫钟翠,沙发上的男子是他们的独生子,叫陈骄,今年二十六岁,陈震兄弟四人,而独子陈骄在子侄辈里行九,便又叫做陈九。
陈震的外祖名叫何梦寻,从民国开始便以制药为业,后来开技散叶的生了四个孩子,孩子们都子承父业学会了制药。
说起何梦寻,可是当地的奇人,他是孤儿,被一户何姓人家收养,便跟着姓了何,养父是个教书先生,给他取了这么个仙气缭绕的名字。
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制药呢!这便是何梦寻的神奇之处了,据传说,此人外出游玩时得到了一块灵宝,便无师自通的掌握了制药的技术,至于是怎样的技术,没人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可偏偏何梦寻总是遮遮掩掩,大家便更加的好奇,最后给何家招了贼来,然而,贼并没有讨到好处,反倒被莫名其妙的弄的伤痕累累,此后,何家便出了名了,将何梦寻传的神乎其神,好在何家人十分慷慨,对于家贫又病弱的穷苦人家,何家总是舍粥舍药,给何梦寻结下了不少的善缘,渐渐的,便再也没有人去打何梦寻的灵宝的主意了。
陈震的母亲是何梦寻的小女儿,深得何梦寻制药技术的真传,成年后结婚生子,生育了三个儿女,只陈震继承了母亲的家业,开了制药厂,有母亲的支持,陈震的生意顺风顺水的越做越大,十年时间里连开三家分厂,谁知陈震却在这风头正劲的时候病倒了。
钟翠见陈九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也懒得去说他,只能悻悻的走到陈震的身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