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文躺在病床上,身旁坐着老父亲,“爸,我脑袋里天旋地转的!”
“难受就闭上眼。”何梦寻眼不花耳不聋,正拿着苹果在去皮。
“闭上眼我就想起阿震跳楼被车撞,到现在都没找到,我心里更难受啊!还有那个钟翠,干嘛总是要逼阿震,当初是阿震错了,外面找了女人还生了孩子,可事已至此,难道就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吗!逼着阿震不许见阮玉立,不许管陈俊生,逼的阿震连家都不想回,现在好了,逼的阿震跳楼又被车撞,到现在都不知是死是活,我的阿震啊!”何华文说着,更是悲从中来,抱着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华文啊!”何梦寻放下手中的苹果,递给女儿纸巾,说道:“早年间你跟着我走南闯北的,还记得遇上过的一些奇闻异事吗!”
钟翠守在外间的会客室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听见何梦寻和何华文两人的对话,便好奇的凑到门边听了起来。
“记得!”何华文擦着眼泪鼻涕,点着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家的人为什么普遍会比寻常的人长寿!”
“嗯!小时候经常会喝草药水,成年后每过十年会喝另一种药水。”
“其实这些不是什么草药水。”何梦寻手指敲着床边的柜子,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说这些的,这都是秘密,特别是在这个新社会讲科学的时代。”
“不是草药水!那我们喝的都是什么!”何华文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着父亲。
“我是孤儿,小的时候被一个女孩收养了,这个女孩有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她常常会把掉落的头发收集起来交给我,也会把这些头发烧成灰制成药水,救活了许多的人,后来,我和她遇上了另外两个人,两个非常厉害的人。”
见何梦寻停了下来,何华文忙又问道:“那个收养你的女孩是您平常总爱提起的阿寻吗?那另外两个人呢!”
“阿寻姐失踪了,在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中失踪了,而另外的两个人还在。”何梦寻拿起苹果分了一小块下来递给何华文,“我想说的是,你们小时候喝的草药水,其实就是阿寻姐留给我的头发,而每隔十年喝的药水,其实是那两个人给我的。”
“爸,您到底想说什么啊!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啊!”
“严格的来说,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他们拥有的能力是我们无法想像的,而他们和我一起留在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找到阿寻。”
何华文不大明白父亲说起的这件事情和失踪的陈震有什么联系,但这样的异事在何华文听来,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了。
“陈震出事那天,我去找过他们,他们说陈震没有死,只是获得了一些超乎常人的能力,而获得这些能力的代价,就是暂时失忆。”何梦寻呼出一口长气,绞尽脑汁的想出了这么一番说辞,但愿何华文能听懂。
“爸!”何华文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您这都是什么鬼故事啊!您是不是怕我接受不了阿震的事情,就编个故事来让我心里好过些啊!”
“我没编故事,这一百年的时间过去,我是老了,可是他们还是一副青年的模样,未曾变过啊!”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只是一时的难过,如果,如果阿震真的走了,我会坚强的活着的,您放心!我撑得住!”何华文拉过老父亲的手,轻声的说着。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钟翠已听不见了,可刚才听到的那些,那些何华文怎么都不能理解的事,却让钟翠茅塞顿开。
“天啊!”钟翠悄悄的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原来陈震家的药那么的好,那么的灵,是因为何梦寻有秘方啊!而且还认识两个有特异功能的人,怪不得,何梦寻活了一百多岁还那么的中气十足!如果我把他家的秘方弄到手,或者,和那两个有特异功能的人联系上,那以后还有他陈震,何华文什么事儿啊!”
找了一处阴凉避静的地方,钟翠坐了下来,看看四下无人,钟翠拨通了陈九的电话。
陈俊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刚放下母亲打来的电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郁闷极了,自陈震被车撞飞之后,陈俊生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好容易今天母亲的情绪稍稳定了些,陈俊生才得空来了医院。
喝了一口早已变凉的水,陈俊生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病房里看看,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陈俊松了口气,是苏法门打来的。
“喂!陈俊生啊!快来救命啊!阿寻被雷劈了,不,不,不!是被高压电打了!”电话一通,陈俊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苏法门的大嗓门儿给堵住了嘴。
“什么!被电打了,你们在哪里!”陈俊生连忙奔出办公室。
“在你医院门口啊!快来!”
挂掉电话,陈俊生朝外跑去,远远的,已经看见有医护人员推着车出去了,“被电打了!”陈俊生寻思着,“还是高压电,阿寻!是那个奇怪的女孩。”
门口处,几个医护人员围着一起,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病人呢!情况怎样了!”陈俊生走了出来,习惯性的带上了口罩。
“院长!您来看看,我们,我们!”
“怎么了!”陈俊生看着医生们的表情,再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平车上的两个人时,陈俊生的目光和表情都凝固了,一个干瘪的人蜷缩在平车上,发黄的皮肤紧贴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