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脂最近往来蛮荒之地很是频繁,多半的原因还是罗刹女,两人常在须弥山下见面,聊的话题自然和复活阿修罗王有关,罗刹女的手段比起宝贤来是要高明许多,据离复活阿修罗王只差最后一步了,听着罗刹女信誓旦旦的话语,舍脂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这时候舍脂才觉得自己是活的,是爱着帝释的,是为鳞释可以不惜与阿修罗王对抗,哪怕是决裂也不会后悔的。
越是临近与罗刹女约定的时间,舍脂越是心中忐忑,蛮荒之地中的那一支魔兵,虽是听命于舍脂,可自从嫁去了须弥山,舍脂与摧扶便再也没有见过,再次相见时,摧扶倒也谨慎有礼,但舍脂心中却是不敢放心于他。
早早的往魔宫递了消息,舍脂匆匆而来,平常来的时候,摧扶都会早早的等在前厅,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舍脂等了许久,摧扶才匆忙到来。
“公主,让您久候了!”摧扶虽然年长许多,但对舍脂还是很恭敬。
“摧扶,我不在这几日,不知这兵练的怎么样了!”手边摆着热茶水,舍脂碰了碰茶具,还是没有端起,蛮荒中的食物,怎么能和须弥山中相比。
“公主,您放心,您在或不在,我都会操练好的。”
看着恭敬的老摧扶,舍脂叹了一声,倒不是要怀疑摧扶的忠诚,她自己也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收拾了心情,舍脂道:“你是父王手下的得力干将,我自是信得过你的,唉!成日呆在那仙山中念经打座,我都快和殿上的蒲团长在一起了,也不知是怎么了!自找到你们后,我就静不下心来了。”
“公主!”摧扶脸上挂着笑容,弓着身子轻声道:“这三界中,哪里会有您去不得的地方呢!须弥山呆久了,就出来散散心吧!咱们是一家人啊!”
摧扶的一番话,听的舍脂心头暖融融的,因为罗刹女的缘故对摧扶的那一丝猜忌,似乎也淡去了,舍脂抬手端起了扶手边的茶水,却瞧见了站在门边的女孩。
“你是!”舍脂看着这女孩,弱不经风的样子,“是个凡人,怎么会在这里呢!”舍脂不解的再次看去,却在这女孩周身繁杂的气息中看出了不同。
望舒站在门边,瞪着仇恨的双眼,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舍脂,来不及去想为何舍脂会出现在蛮荒,望舒的心中,脑中只剩下与舍脂过去的数次交锋,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折磨让望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呼”望舒长出一口气,迈开步子踏进了大厅。
舍脂扬了扬眉毛,看了一眼摧扶,道:“蛮荒之地中怎么会进来凡人!”
“公主!”摧扶没料到望舒跟了进来,忙上前将望舒挡在身后,“前日午后,这姑娘不知怎么就闯进了结界,被几只渠鸟追赶进了我魔宫的地盘,我见她可怜,便将她收留了,等着过几日再送出蛮荒。”
“呵呵!你倒是一副菩萨心肠!”舍脂笑了,缓缓走到摧扶身边,扯着望舒的袖子将她拉了出来,“能以一介凡人之躯闯进来,就是不一般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望舒瞪了舍脂一眼,扬了扬脖子,满眼满脸的都是桀骜不逊,摧扶见势不对,忙又挡在两人跟前,陪着笑脸道:“公主啊!这姑娘闯进来的时候怕是被渠鸟伤了脑子,见谁都是一副要吃饶样子,您别介意,她的来历我自会弄明白再禀报您!”着,摧扶扯了望舒朝着门外退去。
“别拉我,谁被伤了脑子了!我看你才脑子坏掉了。”望舒甩开摧扶,突然伸手指了舍脂的鼻子,“舍脂你个!”
见望舒似要语出不逊,摧扶心中连连叫苦,不知这姑娘是犯了什么病,或是被什么妖物上了身,居然想要对后娘娘耍威风,连忙使了术法,只见望舒张着嘴,却只能哇哇乱叫,摧扶忙从腰上抽出一根绳索,对着望舒挥动了几下,绳索捆住了张牙舞爪的望舒,“咕咚!”望舒倒在地上。
摧扶也来不及去扶,扯着望舒的双腿一摆,夹进了胳膊下,“公主,这姑娘怕是见到您的美貌,失心疯了!我把她带走,您稍等一下。”
“等等!”舍脂手指轻扬,一点流光射出点在摧扶的肩上,望舒重重的落在地上,摔的差点儿背过气。
挣扎一番后,望舒站了起来,甩了甩满头的乱发,召唤着灵气运行在周身,解了摧扶的法术和束缚。
摧扶见状一愣,心中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个凡界的女子居然深藏不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解了术法和控制,摧扶手臂一摆,一柄宽背大刀出现在手中,刀身深厚宽阔,上面遍布着深紫色的冰晶,一看就是水系法术的兵器。
“大胆!”摧扶朝着望舒大吼一声,震的屋顶上的吊灯晃了晃,“你是何处来的妖,我念你可怜收留于你,你却恩将仇报,潜伏在我宫中想要做什么!”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望舒不屑极了,口中念着法诀,想要召唤灵力,自己与舍脂已是许久未见,新仇旧恨也是算不清楚了,既然再次相见,那就不能善了。
“啊哈哈哈!你这么个东西,想要做什么啊!”舍脂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时候与这妖结了梁子,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舍脂!咱们的恩怨,今也该算算了!”望舒着,体内的灵气朝着双臂涌去,掌心滚烫起来,两团裹挟着电流的灵力出现在望舒手中,随着灵力的催动,电流越聚越多,在望舒手中凝结成了两根闪着电弧的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