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浦离开了,阿寻身边的空间也恢复了,还处在惊怒中的阿寻浑身颤抖着,并没有发现银浦离开时的异常,直到毛蛋从头发堆里钻了出来。
“姐,姐!你刚才好厉害啊!”毛蛋扑到阿寻身边,连声说着。
“啊!什么!”阿寻这才回过神来,紧紧的搂着毛蛋,“你没事儿吧!有受伤吗!”
“没有,没有,我刚跑了几步就被你的头发给埋起来了,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啊!好威风的,就像,就像,战神一样,驾着云朵,呼风唤雨!”毛蛋手舞足蹈的说着,仿佛刚才的危机从没发生过。
“什么呼风唤雨!被人欺负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咱们快走吧!那人有法力的,我打不过。”阿寻收拾了自己的头发,拾起自己的包袱,拉着毛蛋朝着山下走去。
“不会啊!姐!”毛蛋跟在阿寻身后,摸黑在密林中行走着,“我觉得应该是你比他厉害才是,我只听见你说,你滚,滚的远远的,朱曦就,不对,是银浦,他就滚了啊!”
“我有说过吗!我说了滚吗!”阿寻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毛蛋,“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啊!”
“说了的,你怎么不记得了,估计那会儿你正发着威风,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姐,你说毛球去哪里了!咱们还找得回来吗!”毛蛋心里掂记着小毛驴。
“哪里还找得到啊!多半都被人牵走了,咱们就走着吧!这一路都是走的人。”姐弟俩说着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银浦打着滚带着旋儿,畅通无阻的一路滚到山下,又在大路上翻滚了好一阵儿才停了下来,“哎哟!哎哟!”银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躺在被晒的滚烫的土路上,银浦都翻不了身,路边的难民们见银浦像是烟花滚地鼠似的从山上窜了下来,纷纷避让着,生怕被这不长眼的行动方式给伤着了。
好一会儿,银浦才算缓了一口气,只觉得两股间凉风阵阵,伸手摸去,裤子被山上的树枝挂扯的稀烂,大白屁股已是伤痕斑斑的露在了外面,头上火辣辣的一股子焦糊味,“咦!怎么头发都焦了,我是滚到火里去了吗!这头发怪,是什么来路啊!”银浦想不明白,“本来都被我用空间之法禁锢住了的,怎么就还得了手呢!”银浦仔细思索着,“好像她在说让我滚,然后,我就真的滚了!开什么玩笑啊!”银浦大睁着眼睛,想要找个借口来安慰一下自己。
“哎呀!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躺在地上了!”一声娇滴滴的惊呼打断了银浦的自我安慰。
银浦抬起头,看见一个女人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月光下,“身材倒是不错,很像九天玄女!就是这眼神好像不太对啊!在看我哪里啊!”银浦给跑来的这个女人简单的打了个分,忽然发现这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时,银浦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哎呀!跟你说了那姑娘不好,让你来姐姐这里,你就是不听啊!看吧!吃亏了吧!”女人走了过来,伸手将银浦扶了起来。
“你是!”
“我是玉姐啊!你个小冤家!”玉姐的扶着银浦,“昨个晚上,我来请你吃酒,谁知道你一脚把我踢进了水潭里,真是的!怎么能对女人这个样子嘛!”玉姐娇声发着嗲。
“我踢的你,我为什么要踢你!”银浦不解的问道,“我都踢你了,你干嘛还要来扶我。”
“小冤家唉!”玉姐绞着手绢,拧着声音说着,“小心肝,你饿了吧!渴了吧!姐那儿有好酒好肉,跟姐走。”
“嗯!有酒有肉!”银浦这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为了在阿寻那里找回丢了的脸,银浦只吃了几个酸涩的山果,听见有吃的,银浦已经懒得去计较玉姐的用意了,吃饱肚子才是正事。
不远处的树边搭了一个窝棚,虽然粗枝大叶的很是简陋,但和周围席地而睡的难民相比,这窝棚可就高级多了,窝棚外,一个男人靠坐在树边睡着,身边睡了两个小孩子。
玉姐朝着窝棚外睡着的男人踢了一脚,“刘大黑,睡过去点,把你的两个黑小子也弄过去点,晚上不许听墙根啊!”
“快来!”玉姐钻进窝棚,取了一张小桌子出来,摆上了一罐酒和一只烧鸡,喜笑颜开的摆着碗筷。
银浦走了过去,拿起酒罐仰头喝了几口,“这什么酒啊!淡的跟水似的。”
“这会儿能找到这些可是不易,你将就吃点!等回了镇上,姐再好好伺候你!”玉姐抛着媚眼朝银浦说着,“吃肉!”
银浦接过烧鸡,扯下鸡腿三口两口便下了肚,玉姐眼里闪着光彩,丰满的身体靠在银浦的身边,手里的绢帕在银浦的耳边轻轻扇着,丝丝甜香朝着银浦飘了过去。银浦皱了皱眉,酒里有些香甜气,伴着玉姐身上散发的味道,让银浦有些头晕。
“爹!我饿!”窝棚外,刘大黑靠在树边,微眯着眼,耳朵听着窝棚边的动静,身边的孩子睡不着,拉着男人的手,说道:“玉姨那里有吃的,对吗!”
刘大黑说道:“有,你敢吃吗!”
“不敢!”孩子又睡了下去,“玉姨的东西不能吃,吃了就没命了,对吧!”
“嘘!”刘大黑从衣服里拿了一个黑呼呼的杂合面饼子出来,掰成了两半,给了两个孩子。
孩子们拿了饼子又睡了回去,埋着头吃了起来,刘大黑舔了舔手指上的饼渣,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爹!你吃点!”小一点儿的那个孩子听见